易中海義正言辭地說了一大堆，還趁機把賈家發生的事一股腦兒地都推到了李風身上。
    李風聽後，不屑地冷笑一聲：“易中海，你還真好意思說這些？賈東旭怎麽變成這樣的，你心裏沒點數嗎？還不是因為你操作失誤，才害得他被卷進軋鋼機裏的？現在你還敢來找我麻煩？”
    李風的話讓周圍的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易中海，連賈張氏也開始動搖了。如果這事真是易中海幹的，那可比李風狠多了，她相信從易中海那能拿到更多錢，再說易中海也沒那麽難纏，工資還比李風高呢。
    看到大家的反應，易中海心裏一慌，暗罵自己多嘴，早知道就不該站出來。
    “李風，你別胡說八道！賈東旭可是我的徒弟，我怎麽可能害自己的徒弟？倒是你，把東旭害成這樣，現在賈張氏來找你要說法，你還對她下手，你還有沒有人性？”
    “還有上次棒梗摔斷胳膊的事，不也是你搞的鬼嗎？你說說，你到底幹了多少壞事？現在還這麽理直氣壯，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易中海感覺形勢對自己不利，趕緊把最近發生的事都推到李風身上。
    不過大家對他的話並不怎麽相信。易中海之前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了，現在他說的話，人們都會本能地打個問號。
    “大夥兒說說，這位大爺講的是真話假話？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賈家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全是李風在搗鬼，這家夥能有這麽大能耐？人都不在院裏還能遙控指揮，他不會真是個什麽妖孽吧？”
    “哪有這種可能，你是不是聽故事聽多了？這大爺明顯是被氣糊塗了。你看他現在，說話顛三倒四的，肯定是被李風戳到痛腳了。我覺得大爺說的可能還真是那麽回事。”
    “什麽意思？你是說賈東旭受傷跟易中海有關？這麽一想還真有可能。記得賈東旭和易中海一起幹活那會兒，車間裏的人就說易中海行為有點詭異，他沒幫賈東旭，反倒跑到機器開關那兒去了。”
    “哎呀媽呀，你有這消息怎麽不早說！看來這事真是易中海幹的，難怪他現在急著撇清呢。這老家夥太不是人了。”
    眾人議論紛紛，站在他們旁邊的老太太聽完這話，若有所思地瞅了一眼易中海，看來這事比她想的複雜多了。
    李風瞅著說話語無倫次的易中海，冷笑了一聲：“易中海，你要不要點臉？棒梗去我家偷東西摔斷胳膊，你現在都能栽贓到我頭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再說賈東旭的事，你隨便去廠裏問問，誰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你現在在這兒混淆是非呢？”
    李風說完也不停頓，直接上前一腳把易中海踹得和賈張氏一起摔倒在地。
    “你倆老家夥倒是絕配，一個傻子一個壞蛋，要不你倆湊一對兒得了。”
    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聽到這話心裏美滋滋的，心想要是真能和易中海搭夥過日子也不錯，人家可是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塊工資，花都花不完呢。
    可旁邊的易中海一聽這話，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跟這頭肥豬湊一塊兒，李風這也太惡心人了吧？
    “李風，你才跟賈張氏是一對兒呢，少在這兒侮辱我。”
    易中海被氣得眼冒金星，李風在心裏偷著樂，心想把這老頭氣死才好呢。
    可躺在易中海旁邊的賈張氏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易中海！你這老家夥怎麽說話呢？我哪點配不上你這個糟老頭子？你要跟我過日子，我還看不上你呢。”
    聽賈張氏這麽一說，易中海惡心得直想吐，要不是想讓賈東旭養他，這輩子都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
    看到他倆這副德行，周圍的人笑得前仰後合。
    “笑死我了，這賈張氏真是個奇葩，這種事都能跟易中海吵起來，還以為李風給她牽紅線呢，這腦子指定有問題。”
    “本來就不正常，平時在院裏就沒見過她幹什麽正經事，除了碰瓷撒潑還會什麽？依我看，幹脆讓她死了算了，天天鬧騰，不把她弄死我們早晚被她煩死。”
    “說真的，壹大爺雖然讓人不爽，但比起賈張氏還算好的。這麽看來，賈張氏還真配不上壹大爺。再說了，壹大爺還有壹大媽呢，至少壹大媽比賈張氏強得多。”
    “你這話也太損了，哪個女人能比賈張氏還差勁？那家夥根本不能算人，就是頭會說人話的肥豬。看她那胖樣，一哭一鬧聲音大得嚇人，不過今天算是倒黴，牙被打掉了。”
    “活該，誰讓她去招惹李風，最好把牙全打掉才解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嘲笑著賈張氏，旁邊的傻柱聽著心裏挺不是滋味。
    秦淮茹讓他幫忙在院子裏照看婆婆，可在他眼裏，賈張氏死了才清淨。但一想到秦淮茹臨走時那溫柔的眼神，傻柱心裏就湧起一股力量，於是毅然站了出來。
    大家看到傻柱站出來都很驚訝，這小子這是要幹嘛？
    傻柱沒理會大家驚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風，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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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風，你太過分了。秦姐現在還在醫院照顧賈東旭呢，你趁賈家沒人就欺負賈張氏，這種事太缺德了。”
    “賈家已經夠慘的了，你還雪上加霜，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良心？”
    李風本以為傻柱要說什麽大事，沒想到是替秦淮茹出頭。
    “傻柱，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想巴結秦淮茹就去巴結，別在我這兒裝高尚，你有那個境界嗎？好好當你的跟屁蟲就行了，還想裝什麽道德模範？”
    李風戳穿了傻柱的心思，他頓時急了，火冒三丈。
    “李風，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對秦姐有過什麽念頭？我就是覺得她老公受傷了挺可憐的，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心如鐵石？”
    什麽同情心？要有同情心，當初你怎麽在院子裏欺負人家？這就是你的同情心？你跟易中海一樣，都是虛情假意！
    傻柱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其實李風說得也沒錯，自己剛才確實幹過那些事，不過這都是跟易中海學的，吵架他不是行家，打架更不是李風的對手。
    “李風，這事怎麽能混為一談？你非要這麽攪和，沒同情心就算了，像你這樣沒良心的，還能懂別人的苦？”
    旁邊的人都聽不下去了。這傻柱還有臉說別人？當初在院子裏最霸道的就是他！
    “傻柱，你裝什麽聖母瑪利亞？還要不要臉了？”
    人群中有個模樣清秀的姑娘疑惑地問：“道德模範到底是什麽呀？怎麽大家都這麽說？”
    李風一看，原來是三爺閻埠貴家的兒媳婦於莉。
    這會兒不用李風開口，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解釋起來。男人嘛，在美女麵前都想表現一番，於莉雖然不如秦淮茹漂亮，但勝在年輕水嫩。
    “行了行了，於莉，這事你問我就對了。道德模範就是說傻柱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就像一大爺那樣，明白了吧？”
    於莉聽得一頭霧水。
    “什麽玩意兒？跟個大爺似的？大爺怎麽的了？”
    那個給於莉解釋的男的也抓耳撓腮，不知怎麽開口了。
    “就是...就是那個...”
    “哈哈，二狗你別說了，我都替你著急。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你急著插什麽嘴呢？我來給於莉講講。”
    “哦。”
    看著於莉點頭，說話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咳咳，傻柱這人吧，就是道德的高手。有好處的時候，他說那是他應得的；吃虧的時候，他就說這不公平，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雖然說得不太流暢，但總算是講明白了。
    於莉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麽回事。”
    “對對，就是這個理兒。”
    大家見於莉總算是懂了，都開始附和起來。
    “哎，別扯那些複雜的，現成的例子不就在眼前嘛。這傻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棒梗去李風家偷東西，他還說是李風的錯，不就是因為他看上秦淮茹了嘛，想給自己找借口，栽贓李風。”
    “對，傻柱他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樣的小心眼。當年我不小心踩了她一腳，她非揪著我不放，還打了我一頓。更過分的是，那壹大爺後來還說我錯，說我先踩的人，這倆人都不是玩意兒。”
    “沒錯沒錯，這倆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於莉，你要是不明白，就多瞅瞅這倆人的行為，肯定能看明白。這倆人就是披著的狼，他們說的話哪句像人話？”
    “說得太對了，別看傻柱現在裝得一本正經，就像李風說的那樣，他就是想討好秦淮茹。賈東旭現在都成植物人了，這小子肯定對人家媳婦兒有想法，你還真當他是個善茬？”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傻柱那點小心思都給抖摟出來了。
    傻柱在人群裏臉一下子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大家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以後還怎麽接近秦淮茹。
    而那邊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聽到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的，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今天裝模作樣地替我說話，原來是看上秦淮茹那個賤人了？告訴你，做夢去吧！東旭還沒死呢，你要是敢對秦淮茹做對不起東旭的事，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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