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盡管聾老太太已經摔在地上，但她還是使出渾身力氣，努力拿起拐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和李風好好理論一番。
    這時，躺在地上的聾老太太雖然沒有直接指責李風，但從她的態度來看，顯然已經對李風沒了好感，一點情麵都不留。雖然聾老太太沒有直接說出心裏的疑惑，但李風已經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把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給抖露出來了。
    很大程度上，這是因為聾老太太心裏極度偏向何雨柱。
    說實話，在這個四合院裏，何玉珠跟聾老太太關係還算挺好的，每次從工廠回來，他都會給這位聾老太太帶點東西。
    何雨柱呢，也經常燉個雞，買點排骨什麽的，給龍老太太解解嘴饞。
    畢竟聾老太太沒有孩子，看到何雨柱這麽貼心，心裏頭就認定了，覺得何雨柱就是將來能給她養老送終的人。
    可就在這時，李風把何大清的事情給捅出去了。這下可好，不光是何大清在院子裏丟了人，連帶著何雨柱都覺得臉上無光，說不定以後都不在這院子住了。
    聾老太太太懂何雨柱了，這家夥愛麵子，心裏頭還對秦淮茹有那麽點意思。
    本來聾老太太還想撮合撮合秦淮茹和何雨柱呢，結果讓李風這麽一鬧，說秦淮茹不幹不淨的。
    聾老太太心裏頭那叫一個憋屈。
    “你這人品也太次了，這院子裏的年輕人，哪個不比你好，就你是個壞東西，心黑得像蠍子，攪得四合院都不得安寧，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實在不行你就搬走吧，讓我們大夥兒都過幾天清淨日子。”
    正說著呢，聾老太太趴在地上，滿臉皺紋，手上也是斑點，她費了好大勁才爬到拐杖邊，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剛一站直，又衝著旁邊的李風罵了一句。
    李風本來就一肚子火，聾老太太這話一說，更是讓他火冒三丈。“你這老不死的，誰是你孫子？我才不是你的孫子呢！別在這胡說八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李風心裏明白，這老太太就是嘴饞，想讓何雨柱天天給她做好吃的。
    “等著吧，我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你倒好，在這搗亂。你給我瞧好了，以後我非得讓何雨柱、何大清、秦淮茹在院子裏抬不起頭來。不信咱們走著瞧！”李風瞪著眼睛說，“這次隻是給他們個小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後收拾他們的時候多著呢。你要是還在這發瘋，就等著沒人給你收屍吧。”
    “你怎麽不去死？死了還能把房子留給何雨柱，就算不留給何雨柱，留給其他人也好，至少也算你這老東西給院子做了件好事。”李風越說越激動，“不留給何雨柱也沒關係，我們院子這麽多年輕人，留給我都行，我也不嫌房子多。”
    說完，李風直起身子，雙手插兜，晃著腿，看著眼前的老太太直接懟了回去。“你以為我們怕你？你死了這些房子還不是要分給大家？”
    聾老太太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她那布滿黑斑的手死命抓著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孽種！孽種！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你對長輩這麽無禮，天理難容！老天爺看著呢，早晚報應你！”
    哎，老太太真是越說越激動，頭搖得像撥浪鼓，眼珠子都快瞪圓了。“真沒想到你這厚顏無恥的家夥，現在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是看上我這房子了吧？做夢去吧！就算我哪天蹬腿兒了，這房子也輪不到你，我寧可交給街道辦事處，也不會便宜了你！要不我死了都不安心！”
    邊說著，老太太還拿拐杖使勁兒往地上戳，嘴裏一直碎碎念：“哼，你等著瞧吧……”
    “老太太，您就別念叨了，今天要是真把您氣死了，明天我們還吃不上何雨柱燉的雞呢。今兒我先饒你一回。”
    “再給你點時間，要是過完春節還這樣，我可不客氣了。你走也罷，省得給我們四合院找不痛快。現在人多了，把你的房子分給大家住也挺好。”
    李風說完，回頭瞪了龍老太太一眼，懶得再廢話，肩膀一晃一晃地回屋去了。
    看著李風那得意勁兒，龍老太太實在是忍不住了。
    “李風你這混賬玩意兒，你給我等著。我雖然老了，但在院子裏還是有點威望的。不信你走著瞧，我絕不會放過你，要是讓其他鄰居知道了，非得撕爛你的嘴不可。”
    龍老太太站在原地，緊緊攥著拐杖，看著李風離開的背影，越想越生氣，又開始嘀咕起來。
    李風聽到後回頭反擊：“死老太婆，你說話給我留點口德，罵我就是罵你自己。”
    說完，李風一腳踏進屋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這時候龍老太太氣得都快喘不上氣了，心想再這麽爭下去非氣死不可。
    她拄著拐杖慢慢往前院走，路過中院時，看到圍觀的鄰居們也都散了。
    大家看到龍老太太臉色不好，都主動圍上來問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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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老太太，今兒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呢！”
    “老太太，您沒事吧？別在院子裏瞎轉悠了，現在世道不太平，有些人不幹好事，您可別沾了晦氣。”
    “哎呀，老太太，今兒怎麽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有什麽事跟我們說，我們給您做主。”
    “這是怎麽回事？院子裏又出什麽事了？最近總覺得不太平。老太太，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們肯定幫忙。”
    鄰居們一個個來到院子裏，看到龍老太太都圍上來詢問。
    龍老太太這麽大歲數了，還有這麽多人惦記著她，心裏挺暖和。雖然李風那小子不懂事，但其他鄰居可沒那麽不懂事。
    這時候，龍老太太氣得直搖頭，兩隻手按在拐杖上都在哆嗦。鄰居們看她這樣，趕緊圍上來問怎麽了。
    龍老太太歎了口氣，覺得這事挺無奈。“大夥兒，有什麽事我就跟你們說吧，也不藏著掖著了。放心，你們會幫我撐腰的，我可是咱們院子的老祖宗，誰敢惹我，就是跟全院人過不去。”
    “對，您別因為那些人的醜事氣壞了身子。他們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遲早會被人知道，這樣也能讓他們長長記性。換個角度想，這其實也是在幫他們。”
    這時候，龍老太太旁邊的鄰居也開始跟著她一起議論這事。龍老太太越聽越生氣，猛地轉過身，眼裏全是火，瞪著剛才說話的那個鄰居。
    “你們太年輕，有些事情不懂。咱們院子在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和睦，整個四九城都有名。你們在這兒住了多久？我又住了多少年？我對這院子的了解可比你們深多了。”
    龍老太太的話，院子裏的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其實，雖然有些人平時和龍老太太接觸不多，但都了解她的脾氣，除了何雨柱，她誰都不信。
    “您是院子裏年紀最大的，知道的事肯定最多，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沒錯，您知道的事一定比我們多。別站這兒了，來，我們送您回去休息吧。”
    此刻，院子裏的人都不敢招惹龍老太太，甚至有人主動上前扶她回家。
    “別碰我！別碰我！”
    “你們想幹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了，就想趁機欺負我？我還真看不出你們有多能耐，那個住在後院的李風給你們灌了什麽迷魂湯，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你們這麽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
    龍老太太一邊甩著手臂，一邊對著剛從外麵回來的鄰居們大聲嚷嚷。她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看著圍過來的鄰居們，好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惹了她似的。
    看她這麽排斥鄰居，也不打算參與他們的事，大家都知道這位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平時對院子裏的雜事可是沒少操心。
    本來他們是想來探望她的，沒想到老太太會說出這種話。此刻，剛到的這些人也不想理她了。
    從她剛才的話裏，大家都聽出來了，她在拐彎抹角地罵後院的李風。
    “我覺得李風挺好的，他帶領我們院子走向更好的未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腦子聰明，工作又踏實，在軋鋼廠還是個高級工程師，工資比大爺還高呢。”
    “老太太，您年紀大了，院子裏的事就別操心了，您也沒那個精力。”
    “老龍太太，您肯定是糊塗了，後院住的那個人可不簡單，大家都很佩服他。”
    “對！要不是李風，我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院子裏那些人做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
    “龍老太太，您年紀大了，院子裏的事交給年輕人處理就行了，您就別操心了，您也管不了，也沒那個能力。再說，您最看重的大爺現在也做了些不光彩的事，看您怎麽收場。”
    “這麽大歲數了，安享晚年就好，能吃能喝就不錯了，您可別得罪鄰居，不然您這把老骨頭怕是要遭罪了。”
    看到那位聾老太太對李風滿腹牢騷，剛巧回家的鄰居們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她說話。
    有的人一聽龍老太太這麽大歲數了還跟李風較勁，連插話的興趣都沒有，直接選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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