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幹什麽呢？你是個男人，怎麽能打我媽呢？她雖然做錯了事，但都已經過去了。你是大人，能不能寬容點？這次就饒了她吧！你要打就打我吧！”
    棒梗話音剛落，就跑到了賈東旭身邊，還沒等賈東旭反應過來，他就用雙手緊緊抱住了賈東旭的胳膊。
    棒梗雖然是個孩子，但勁兒可大了，兩隻小手就像鐵鉗子一樣，緊緊箍著賈東旭的胳膊。
    看到這一幕，秦淮茹也忍不住了，怒氣衝衝地喊道：
    “賈東旭，你居然敢打我？有種你就打！我不跟你離婚，雖然我做錯了事。”
    “可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往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真沒想到你今天會提離婚。好吧，既然你想離，那就離！我倒要瞧瞧，離了我，你能不能再找到願意娶你的人。”
    “俗話說得好，跟我離了，軋鋼廠裏那麽多漢子，隨便挑一個都能過得滋潤。不過話說回來，你離了婚，還能再找到老婆嗎？要不咱明天就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秦淮茹在一旁好言相勸，可賈東旭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
    他心裏直犯嘀咕，覺得秦淮茹和院子裏的大清肯定有一腿，不知道背地裏幽會了多少次，說不定兩人早就如膠似漆了。
    秦淮茹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老太太也跟著幫腔。
    “你也別總抱怨我媽辛苦，這些年她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你要是能多賺點錢，我媽也不至於這麽操勞。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就算我媽真的再嫁，你就能真心娶她嗎？爸，我不是說你，你好好想想吧。”
    這時，站在一旁的小棒梗雖然年紀不大，但對男女之事似乎挺明白。他一邊嗬斥，一邊眼神裏滿是哀求。
    就在這時，賈東旭突然像是被什麽觸動了一下，剛想開口原諒秦淮茹，心裏還是覺得別扭。他一握拳，狠狠地砸在那扇舊木門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手上鮮血直流。
    “真是厚顏無恥！今天你們別想進門，都給我滾出去！”
    賈東旭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然後轉身進了屋。他雖然沒明說，但大家心裏都清楚，剛才他還嚷嚷著要把秦淮茹趕回老家呢。現在說了半天，他既沒提離婚的事，隻是把一肚子怨氣都撒在了牆上。
    秦淮茹這個女人精明得很，她心裏跟明鏡似的。隻要自己假裝原諒了賈東旭，以後在鄰居麵前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原諒自己。比如說那個何雨柱，隨便說幾句好話就能打發，要是再裝得可憐巴巴的，讓他幫忙辦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畢竟秦淮茹也不是好惹的。她在軋鋼廠上班的時候，靠著幾分姿色哄了不少男人的糧票和饅頭。
    另一邊，一大爺和一大媽在家裏吵得不可開交。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現在才知道丟人？我就要跟你離婚！你當初幹那些缺德事的時候怎麽不覺得丟人？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怪不得現在沒孩子。我現在總算明白了！”
    平時溫柔的易大媽此刻變得異常凶悍。她說這話時，手指直戳一大爺的腦門。要是平時，一大爺早就發火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院子裏的人都知道了。要是再大聲嚷嚷，鄰居們豈不是要看笑話？
    想起以前，自己在院子裏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見了都得給幾分麵子。沒想到李風那小子把事情全抖露出來了，害得自己也跟著倒黴。
    易大爺心裏正琢磨著軋鋼廠那檔子事，心裏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清楚，這事要是傳到廠裏，領導肯定不會放過他。一想到明天得去廠裏挨批，他就滿臉愁容，整個人萎靡不振。
    大嬸聽他在那兒嘀咕，卻沒怎麽理會。以前易大爺要是受點委屈，大嬸肯定站出來護著他。可這回他幹了這麽一件丟人的事，大嬸也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倆這麽多年沒孩子，這回大嬸是真的惱了，心裏那道防線徹底崩塌了。
    “你要說軋鋼廠裏有你的理，那才怪嘞！聽說你在廠裏還是個挺牛氣的九級鉗工，這回可好，讓人知道了，不被笑掉大牙才怪。我相信廠領導心裏有數，你明天去了，就等著被人笑話吧！”
    這話讓易大爺更加著急了。他本以為提起廠裏的事能讓大嬸消停會兒，沒想到大嬸不但不安慰他，還跟著一起指責他。看她那表情，好像自己受罰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這婆娘，怎麽說話呢？要是讓人聽見了，不得笑掉大牙！我就犯了個錯，你吃穿用度還不是我掙來的？要不是我，你早餓死了！行，你不原諒我，那我走，我到外頭住去！”
    易大爺看著大嬸那冷漠的樣子，終於憋不住了，開始破口大罵。話一說完，他狠狠地瞪了大嬸一眼，要是眼神能殺人，大嬸早就被他瞪成篩子了。
    另一邊，秦淮茹家裏。賈東旭回到客廳，一臉怒氣。秦淮茹拉著小棒梗，小心翼翼地走進客廳，很快就站定了。
    這時候，“八八零”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也不敢多嘴，慢騰騰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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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臉色紅撲撲的，神情緊張，兩隻手緊緊地扣在一起放在腿上。
    與此同時，後院的賈張氏和聾老太太還在不停地嚼舌根。
    “龍老太太說得對，要不是隔壁李風把這事給捅出來，我還不至於這麽丟臉。等著吧，現在輿論正熱乎著呢，我先忍著，等風頭一過，非得跟這小子好好算算賬不可。我就不信了，我這麽大歲數，吃過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走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還長，還治不了他。”
    “真該死，李風現在成了軋鋼廠的知名工程師，你看看咱們院子裏誰從他身上撈到好處了？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給其他人騰騰地方。”
    一提到李風，賈張氏就氣得滿臉通紅，惡言惡語像糞水一樣往外潑。
    聽賈張氏不停地咒罵李風，聾老太太想起了剛才和李風的小摩擦，龍老太太也沒勸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賈張氏，我告訴你，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和賈東旭好好商量商量，千萬別和秦淮茹離婚，要是離了婚，別人更得笑話你們家。”
    “我倒是有個主意，既不離婚，又能讓你們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聽到這話，旁邊的人立馬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什麽主意，你快說說。”
    就在這時，賈張氏眼珠子一轉，往門外瞟了幾眼，然後悄悄靠近聾老太太，壓低嗓子問：
    “秦淮茹是犯了點錯，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隻要你能勸勸賈東旭，別跟他離婚，讓他多掙點錢，隻要他樂意為咱家賣命幹活，以後咱們家裏人就算不工作也有飯吃，這不是挺好的嘛？”
    聾老太太一說完，旁邊的賈張氏立馬安靜下來，一臉正經地看著聾老太太，聽得那叫一個專心。
    “你想想，要是真離了婚，不光外人會笑話咱家，家裏還少了個能幹活的人呢。秦淮茹已經錯了，隻要咱原諒她，那就是對她最大的寬恕了。”
    “到時候讓她幹那些髒活累活，家務活全包，養家糊口也讓她來負責，這不是挺好的事嘛？”
    再看看你自己，歲數都這麽大了，賈東旭身體也不怎麽樣，有個免費勞動力幫著家裏幹活，這道理你還不明白？
    聾老太太的話跟一道雷似的，一下子把迷迷糊糊的賈張氏給震醒了。
    “聾老太太，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道理。行，我回去就跟賈東旭好好說道說道，別讓他跟秦淮茹離了。隻要不離，咱就能白白用秦淮茹這個勞動力。”
    “你這主意想得真周到！雖說歲數大了，可這腦子靈光著呢。好，咱就照你說的辦！”
    就在這一瞬間，賈張氏一聽聾老太太的主意，立馬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等她回過神來，覺得聾老太太說的話真是有理。要是秦淮茹以後在咱家當牛做馬，自己就能少幹不少活。就算是親兒子賈東旭，到時候也能輕鬆不少，所有的重活累活都交給秦淮茹去幹。
    這麽些年，她對秦淮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這姑娘從小在農村長大，嫁到城裏這麽多年，早習慣了。讓她回鄉下？她肯定不樂意。就算回去了，那多沒麵子，秦淮茹又是個愛麵子的人，怎麽可能答應這種事？
    這時候賈張氏心裏清楚了，隻要跟兒子賈東旭商量妥當，秦淮茹那邊應該好解決。
    於是她開始琢磨起來，一邊看著聾老太太一邊眼珠子直轉。
    接著站起身來，握緊拳頭不停地搓著：“聾老太太，你這主意真好。我現在想明白了，至於怎麽跟院子裏的人打交道，我心裏有數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照你的意思辦。”
    說完這話，賈張氏看了看聾老太太，道了別就走出屋子。
    之前做了那麽多丟臉的事，她可不想讓鄰居瞧不起自己。這時候後院沒人，她趕緊跑到前院。
    剛到前院，沒想到家裏竟然安靜下來了。
    賈東旭也沒剛才那麽囂張了，也沒那麽生氣了。她知道，這是個好的開端。
    哎，86年了，他本來心裏還七上八下的，想著怎麽跟賈東旭坦白以前的那些糊塗事，又愁著怎麽求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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