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賈東旭好幾次想管家裏的事，都被賈張氏給擋回去了。她心裏跟明鏡似的，秦淮茹可不是好惹的，心眼兒多得跟篩子似的，賈東旭根本鬥不過她。
    要是家裏的錢袋子落到秦淮茹手裏，不僅賈東旭要吃虧，她自己在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雖然賈東旭多次讓秦淮茹把家裏的事交給自己，可每次都被賈張氏給否了。這會兒，她這麽說，其實是想讓賈東旭原諒自己。
    她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另有盤算。她知道賈東旭性格溫和，但秦淮茹可不是善茬，隻要賈東旭手裏握著財政大權，這個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把權力搶過去。
    為了讓賈東旭原諒自己，賈張氏現在隻能使出殺手鐧——把財政大權交出去。
    賈東旭聽了這話，心裏自然是樂開了花。但他也知道，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不然會被懷疑。
    “行吧！那你可得說到做到，這可不是我求的，是你主動要把家裏的財政大權交給我。”
    看著母親想出這麽個主意，站在一旁的賈東旭也開始猶豫了。他覺得母親的話也有幾分在理。想到自己在軋鋼廠這些年受的苦，沒想到媳婦在外麵還幹這種事。
    賈東旭心裏琢磨著，要是自己能多花點時間盯著老婆，也不至於出這種醜事。他正胡思亂想呢，旁邊的賈東旭眼珠子一轉，立刻回應賈張氏的話：“你這主意挺好，要是秦淮茹去軋鋼廠上班，我也能輕省點。幹脆以後家裏的活兒都讓她幹吧。”
    賈東旭突然開了竅，心想與其自己這麽拚死拚活地幹活，老婆還跟別人不清不楚，倒不如讓自己閑下來，回家喝點小酒，晚上再去軋鋼廠多掙點錢。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當場就答應了賈張氏，讓秦淮茹在家裏辛苦勞作，像頭牛一樣，至於軋鋼廠那邊的工作，就任她好好幹吧！
    賈東旭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這些主意都是後院那個“聾老太太”給出的。要不是她在關鍵時刻出來幫忙說話，給自己分析情況，他們賈家現在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呢。
    看到賈東旭明白了這些，賈張氏心裏樂開了花，嘴角上揚，看起來特別和善。雖然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有點奇怪，但畢竟這是自己的孩子嘛。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開罵了。現在賈東旭既答應了又按她的計劃行事，賈張氏就裝出一副挺滿意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院子裏的大爺大媽正在大聲爭吵。平時要是有人這樣吵，肯定有人勸架。可自從大爺幹了些不光彩的事被揭發後，院子裏的人都躲得遠遠的，還有些人在門口看熱鬧，成了吃瓜群眾。
    這大爺真是不要臉，幹了那麽不要臉的事，我還不能跟他離婚了？他還嫌丟人？他做的事，我就不丟人嗎？我現在跟他離婚，你要是覺得丟人，就等著瞧吧！你幹了這麽不要臉的事，今天又被人抓到把柄，就算你是個大塊頭，到了軋鋼廠，領導也不會放過你。不信咱就走著瞧！
    這時候旁邊的大媽一直在嘀咕，抱怨個不停，跟大爺對罵起來一點都不遜色。就在這時候，站在門口的大爺本來不服氣，可他自己先犯了錯，現在不管大媽說什麽，他總想把話題岔開，但每次他剛想說別的，大媽都能輕鬆地把話題拉回來。
    大爺心裏特別窩火，但也沒辦法，現在被別人抓到小辮子，雖說心裏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既然你這麽說，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我明天還得上班呢，今晚得早點睡，周五我請假，咱們去街道辦離婚。我看你跟我離了婚，以後吃飯、花錢怎麽辦。”
    這時候旁邊的易大爺好像在用各種方式提醒易大媽，他以為這些年易大媽沒工作，整天在家待著，全靠他的工資養活，要是他不賺這麽多錢，家裏日子肯定難過。
    現在兩個人走到這一步，話說得這麽絕，易大爺也下定了決心，大不了離婚算了，反正自己錯了，沒人原諒也沒辦法。自己掙錢自己花，這樣還自在點。
    甚至這時候，大爺心裏還有點小得意，覺得自己工資高，在大鋼廠威望也高。要是和大媽離婚了，說不定軋鋼廠那些人還會主動靠攏過來，說不定還能找個年輕漂亮的，比大媽能幹的女人呢。
    再想想自己和大媽過了這麽多年，沒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問題，全是大媽的。不然他們怎麽會有不了後代呢？
    這時候，大爺隻能盯著麵前的大媽，琢磨著怎樣才能讓她冷靜下來。隻要今天能順利回家，明天還能去軋鋼廠工作，就算那些事情被抖摟出來，過陣子大家肯定也就忘了。
    到時候自己掏點小錢，請院子裏的大夥撮一頓，大家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客客氣氣的。
    畢竟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隻要你給人家點甜頭，那些人就會向著你。不管走到哪兒，他們都會替你說話。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這兒糾纏不休了，先讓我回家歇歇。等明天上了班，周末咱們就去辦離婚，行不？你說什麽是什麽吧。反正我犯了錯，我這兒也沒發言權了，我現在就聽你的安排，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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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大爺眼珠子一轉，瞅瞅周圍聚過來的鄰居。這一會兒功夫，他們家門前就圍了好多人，跟看熱鬧似的。平時特別愛麵子的人，這時候也開始動起了歪腦筋，哄騙起麵前的大媽。
    不過，畢竟跟大爺過了這麽久，她對大爺那點心思心知肚明：“你現在才知道丟人，早幹什麽去了？我不管你們離不離，這房子是我的，你想去哪兒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著。”
    就在這時候，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爺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知道這事讓他丟了大人了。
    今天已經被院子裏的人拉出來遊街示眾了，沒想到現在他們又來瞧熱鬧。換成誰也受不了哇！
    這時候看到院子裏的人越聚越多，大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發現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題，所以隻剩一個辦法了：
    把那些看熱鬧的鄰居全都攆走。除此之外，估摸著也沒什麽別的轍了。畢竟現在他在院子裏已經不像從前那個受人尊敬的大爺了。
    此刻院子裏的人都不拿他當回事，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取笑他了。
    “大爺這麽大歲數了，居然能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聽說他還要和大媽離婚呢。我覺得早該離了，跟這種老糊塗在一起太丟人了。這麽大歲數了，還跟院裏的女人勾三搭四，傳出去多沒臉。平時大媽那麽能幹，好不容易攢下的好名聲，全被這老家夥給毀了。”
    “大媽，您可別聽他瞎咧咧，他就是在騙您呢！我不了解男人？他就想讓您給他開門，然後慢慢哄您，讓您原諒他。”
    “說什麽都不能信他的鬼話。就算他犯了錯，明天去軋鋼廠，廠領導也不會饒了他，這事誰不知道哇？”
    “我還在軋鋼廠上班呢，領導開會說要嚴查生活作風問題，這時候大爺正好撞槍口上了，我覺得廠領導肯定不會放過他。”
    “現在還有臉跟大媽提離婚，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自己在外麵丟了人，已經夠不要臉的了，現在還這麽囂張，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哎，你別說，那些看起來特老實的人，心裏頭的主意可多了去了。就像那位大爺，說不定滿肚子壞水，隻是咱們沒察覺而已。我敢打賭，後院的李風肯定對這家夥的事門兒清，說不定還有些更不堪的事呢。
    “平日裏瞧著他，挺本分一人，怎麽幹出這種事來了？聽他說話那味兒，以前跟秦懷茹在一塊兒時，也沒少忽悠人家。”
    ...
    這時候，就聽見大爺站在門口跟大媽吵得不可開交。院子裏的人非但沒幫他說話，反倒一個個指責起來，有的甚至直接開腔罵上了。
    大爺這時候覺得麵子全丟光了。想想以前在這院子裏，哪個不給他幾分薄麵？沒想到現在倒好，全罵他，都幫著大媽。
    “你們今兒個看熱鬧還沒看夠？還不趕緊回家看你自家的熱鬧去？難道你們家就沒點笑話？真是的，想我當年在這院子裏風光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副嘴臉。”
    說完這話，大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兒，一把把大媽的手甩開，昂首闊步進了屋。
    “你別太過分了，要知道這房子可是我辛辛苦苦在鋼廠幹活掙來的。不讓我回家，你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別怪我沒提醒你，想離婚可以。這些房子可是我千辛萬苦蓋起來的，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麽？你心裏應該有數。要是離婚，一分錢也別想拿走。家裏的東西全都是我的，你想拿走一樣門兒都沒有。”
    大爺這人吧，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色，好好跟他說他不聽，非得你罵他一頓他才舒坦。聽到院子裏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大爺氣得臉跟紅布似的。
    不過現在，他可不敢對那些人發火，畢竟以後還得在這兒一塊兒過呢。要是得罪了他們，自己幹的那些事還不得被他們傳個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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