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車間的那些早就看何雨柱不順眼的人，在這一刻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像連嘴巴都不聽使喚了。
    “何雨柱你別說了！何大清可是你親爹，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你沒幹什麽丟人的事，但你老爹幹的那些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昨天還在四合院讓人押著遊街呢，你以為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咱們都是同事，你看看你今天這態度，還把我們當人看嗎？簡直是領導訓下屬！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瞧瞧你這副德行，跟你那個不要臉的老爹何大清沒什麽區別。”
    “就是！有什麽話好好說，別讓人家聽難聽話，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你以為你是誰？軋鋼廠的老板？”
    “何雨柱，我勸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你現在不過是個普通工人，用這種態度和語氣跟我們說話，你覺得合適嗎？”
    平時在廠裏，何雨柱還算有點威望，特別是得到領導重視後，在食堂裏更是耀武揚威的。甚至有不少人曾經想巴結他，就是為了學學他那點做菜的手藝。
    現在這個時候，何雨柱在工廠裏，甚至在整個四合院裏，人們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麵。
    但他老爸何大清做的那檔子丟人事，肯定會給他在工廠的工作和前途帶來麻煩。出了這種事，他的職業發展肯定受影響。
    其實何雨柱來這兒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這些。這些人消息靈通得很，他爸的事肯定早就傳到軋鋼廠了。他之前積累的那些人脈關係，他本以為沒人敢當麵提這事。雖然他是這麽想，但他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自己在廠裏的威望到底怎麽樣。要是那些人真不給麵子，說了出來，他也拿他們沒轍。
    不過轉念一想，他和楊廠長關係那麽好，要是有人敢亂說，他就收拾他一頓。
    就算真出現這種情況，他也相信沒人敢動他，有楊廠長給他撐腰，這都不是事！
    他還記得楊廠長答應過他，隻要碰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第一時間去找他，肯定會幫忙。
    這時候，何雨柱正往軋鋼廠走，腳步顯得格外沉重。一想到和楊廠長的關係，他心裏頓時又燃起了希望。於是，他加快了腳步，朝軋鋼廠走去。
    其實，他剛到軋鋼廠的時候，看到這些人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裏就有點不爽。但他也沒太在意，畢竟那是家裏的事，這裏的工作才是正事，沒必要混為一談。
    就算有人在背後嚼舌根，他也知道該怎麽辦，不理睬就是了。但隻要有人敢議論他，何雨柱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至於那個在餐廳幹了好多年的何玉柱老頭，他早就有對付他的辦法，比如給他少盛點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雨柱才鼓起勇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軋鋼廠的後廚。
    讓他沒想到的是，如今的後廚亂成了一鍋粥。除了自己的徒弟馬華偷偷幫他說話，另一個徒弟胖子也在暗地裏盼著他倒黴。
    雖然胖子這時候沒敢表現出來，但聰明的何雨柱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有什麽好得意的？家裏出了這種事，連老爸都幹出這種事來，還有臉來上班？我要是你，早就拍屁股走人，才不願讓人這麽羞辱，更何況我還是個大老爺們兒！”
    “以前有的人在軋鋼廠不是挺威風嗎？耀武揚威的，誰知道家裏出了這麽丟人的事。哎，真丟人！”
    “何雨柱別裝了，這事是你老爸幹的，還能有假？你老爸就是你老爸，改不了的。而且你現在還多了一個兄弟，難怪那不要臉的棒梗來食堂廚房拿東西時你一聲不吭，現在我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
    這時，旁邊的胖子站了出來，勸大家別再說了。畢竟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幹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得太僵了以後見麵多尷尬。再說，何雨柱對他們也算不錯，就別再議論了。
    ……
    胖子老覺得何雨柱對他不公平，心裏窩火。他和馬華同樣拜何雨柱為師，可師傅教炒菜手藝時，偏偏隻教馬華，卻瞞著他；炒菜時還把大廚的勺子給馬華用，甚至親自在一旁指導。
    胖子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可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泄。畢竟何雨柱是他的師父，他也不敢亂來。老話兒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時候，馬華雖然表麵上在替何雨柱說話，但實際上……
    軋鋼廠食堂裏的人心裏都明白，馬華這小子其實是在暗中看何雨柱的笑話。
    馬華聽了這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雖然平時話少，但對師父何雨柱那是忠心耿耿。每次何雨柱還沒到食堂，馬華就把茶泡好，凳子擺好，還把灶台和工具收拾得井井有條。
    可胖子呢，不但不幫何雨柱幹活，還總是磨磨蹭蹭最後一個到廚房。何雨柱沒少批評他，可胖子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畢竟胖子也是他的徒弟，要是真跟他較勁兒，麵子上也過不去，所以每次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有食堂裏的人知道胖子老遲到的事，要是讓李廠長知道了，何雨柱非得受處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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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馬華看著胖子，開口了：“胖子，這是咱們師傅，你這樣說他像話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時說的話都忘了嗎？現在師傅遇到困難，咱們應該幫他，可你呢，就想著看熱鬧。要是師傅被開除了，你覺得他會把廚藝傳給你？咱們不過是廠裏的普通工人，得知道感恩。”
    “別人的一點小恩小惠都要銘記於心，你懂不懂？”
    旁邊的何雨柱還沒說話呢，馬華就憋不住了，直接對胖子說道……
    胖子平時就看馬華不順眼，再加上何雨柱把技術都傳給了馬華，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又這麽替何雨柱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何雨柱確實教了他不少東西，維護師傅也是應該的。
    “馬華你別太囂張了！師傅教了你多少東西，我心裏沒數嗎？現在一出事你就向著師傅，我
    在旁邊學了什麽？咱倆都是徒弟，他對你的偏心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教你炒菜，讓我幹的就是摘菜、洗菜、切菜的活兒，這些我都煩死了，他到底教了我什麽？現在有事了就想讓我幫他說話，他以前幹什麽去了？”
    胖子本來就有點生氣，一聽馬華的話，更是火冒三丈。這時，一個穿著藍圍裙的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到馬華旁邊。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麻花這裏可能是個誤會或打字錯誤，應該是“馬華”），連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挨揍似的。他話音剛落，食堂後廚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
    “何雨柱真是個老狐狸，收了兩個徒弟還不教一樣的東西，到底安的什麽心？這種人太狡猾了。”
    “嘿，你們現在才看清這家夥的真麵目，我早就心裏有數了。瞧瞧胖子在這兒吃了多少啞巴虧。”
    “都是徒弟嘛，理應一碗水端平，現在才想起讓胖子幫他說話，早幹嘛去了？”
    胖子這時候氣得直跳腳，大夥兒都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借著他們倆的關係好好教訓一下何雨柱，就算把他罵得體無完膚，他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沒錯……馬華，我之前嚐過那家夥炒的菜，確實有點何雨柱的影子，但胖子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什麽都沒學到不說，還整天圍著摘菜切菜的活兒打轉，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旁邊的人聽胖子這麽一說，胖子心裏更美了，覺得終於有人懂他了。
    胖子站在一旁，心裏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是，他在軋鋼廠還挺有威望，廚房裏這麽多人幫他一起對付何雨柱。
    但忐忑的是，這事早晚得有個了斷，得罪了何雨柱，以後想跟他學藝怕是難了。要是領導偏袒何雨柱，自己恐怕在食堂待不下去了。
    畢竟今天得罪了師傅，以後在廚房的日子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這時，胖子覺得挺尷尬，對自己剛才的話也有點兒後悔。
    但後悔也沒用，話已經說出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扛下去。
    胖子來軋鋼廠沒多久，對這兒的事還不太摸門兒。這些人表麵上看似在幫他，其實他沒瞧出大家的真實心思。
    大家隻是想找個更充分的理由把何雨柱趕出去，讓他在軋鋼廠沒法混。
    何雨柱這時候心裏亂得像一團麻，覺得這事全賴他老爹何大清。要是老頭兒沒幹那些丟人的事，食堂這些人哪敢這麽對他？這會兒，食堂那幫人逮住機會，各種難聽話一股腦兒往他耳朵裏灌。
    盡管何雨柱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但那些刺耳的聲音還是不斷往耳朵裏鑽，在食堂的每個角落回響。看到何雨柱這副德行，胖子心裏還挺解氣。
    另一邊，李風已經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就走了進去。楊廠長一看李風那健壯的體格和精神頭兒，心裏直豎大拇指。
    李風在軋鋼廠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高級工程師，零件加工、訂單處理，特別是特殊訂單，都得靠他。在他的帶領下，軋鋼廠還研發出了新產品，市場反響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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