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的這番話，傻柱的眼神中難得地，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畢竟，許大茂說的是事實，現在的傻柱與許大茂的生活品質相比，確實是落下了很多個檔次。
    甚至於自己的妹妹，跟了許大茂之後，無論是膚色、身材還是臉色，都有了明顯的改變。要知道，現在正值1959年10月22日，大饑荒的第一年，恐怖的氛圍正在逐步顯現。
    49城裏麵已經沒有鮮豬肉供應了，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許大茂不止一次地從家中，聞到後院傳出的肉香。
    而自己聞到肉香的時候，恰好是妹妹學校放假的那幾天。不用說，這肉香肯定是許大茂給何雨水補身體時燉的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許大茂對雨水的好，與傻柱對何雨水的漠不關心，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深人靜的時候，傻柱常常獨自喝幾杯水酒，躺在床上反思自己，對自己的妹妹的各種不好，但是這些事情越想，傻柱越感到慚愧。
    現在許大茂提起這些事，傻柱並沒有明顯的，想要跟許大茂辯駁的意思，而是強力的搖了搖頭，試圖甩開自己腦袋上的思緒。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許大茂說：“許大茂，咱們不提以前的事情。咱們三個，賈東旭比我大三歲，而我傻柱比你許大茂大一歲，
    所以說咱們應該算是咱們四合院中，同齡人中的歲數最大的三個人。咱們小時候也是一塊兒玩兒大的，東旭哥在我們小的時候，也替我們出過頭打過架，
    而我傻柱在小的時候，也替你許大茂出過頭打過架。所以說，咱們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兄弟也不為過。
    雖然說我跟你發生過，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東旭哥的老媽和許大茂你也發生過，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不可否認，咱們三個之間是沒有大的仇怨的。不知許大茂，你能否理解我這番話的意思。”
    當許大茂聽到傻柱的這番話時，他就明白傻柱想要做什麽了。他略作思考之後，直接擺擺手，對著傻柱說：
    “停，傻柱，我跟你說了很多很多遍了，你學不來易中海的那一套道德綁架，你也學不來易中海的那一套煽情話語。
    有話就直接說吧，我知道你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給你個麵子，給賈東旭的麵子。
    當然，這個麵子我肯定會給，但是你得告訴我什麽事情，否則的話，你在這兒直接給我來一段煽情，你要我的房子還是要我的存款？
    憑借你這段煽情的話語，我是不是都得給你？所以說，傻柱別鬧了，有什麽就說什麽，咱們之間沒有那麽多的說道。
    你要說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並且可以接受，甚至於我可以聽從你的一些話語，又能如何？就像你說的，就顧著咱們年輕時候的一塊玩兒這個情誼，我也得略微給你點麵子。
    但是，不得不說，你隻是說了好沒說壞，我許大茂被你傻柱連揍了至少五年，你什麽時候怎麽不說我的褲襠差點兒被你傻柱揍絕戶？
    你怎麽不說？賈東旭自從結婚之後就不跟咱們這群小夥伴們一塊玩了，如果說我跟賈東旭有什麽情義，也僅僅是在我很小的時候，賈東旭替我出過一次頭。
    如果說這樣的情誼，能夠值幾個錢的話，那麽傻柱你可以繼續說了。”
    當傻柱和賈東旭聽到許大茂的這番話時，臉上的尷尬神色是怎麽都抑製不住。其實，傻柱心中還有一個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許大茂就是一個絕戶，隻不過是被許大茂自以為是地，說他那個能夠治好。
    否則的話，之前自己賠給許大茂的錢怎麽算？自己賠給許大茂的東西怎麽算？
    當然，這些話傻柱是不會當著賈東旭的麵說的，甚至於他都不會跟賈東旭說出口，否則產生什麽樣的後果，他傻柱是把握不住的。
    心中略作沉思，傻柱才對許大茂說：“許大茂，是這樣的情況，秦姐妹妹早產了，生了一個閨女，現在在醫院裏住著，肩不能挑，身不能扛，需要有人照顧。
    而家中的棒梗也需要有人照看。東旭哥，上下班之後家中也需要有人照顧。
    所以說，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和東旭哥一個麵子，把賈張氏放出來。大爺也找過你，但是你說拒絕了。
    所以，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夠給我們個麵子，把賈張氏給放出來。”
    當許大茂聽到了傻柱這一番，充滿指責和諷刺的話語時，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愕之色。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無奈。
    他愣愣地看著傻柱，仿佛無法理解他的言辭為何如此尖銳，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賈東旭，一臉無語。
    “賈東旭，你是個啞巴嗎？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些什麽事情，竟然縱容你的老媽在四合院中胡鬧。現在的年景又是個什麽樣的年景？
    我相信賈東旭你是心知肚明的。我家的老母雞，那隻下蛋的老母雞，竟然被你毫不猶豫地偷走，難道你賈東旭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甚至於你老媽把老母雞拿回家之後，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的兒子吃了，你的媳婦吃了，甚至於你也吃了吧，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有臉來找我的嗎？”
    “現在這樣的年景，隔壁王二麻子的先例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難道不明白嗎？”
    許大茂說完這番話後，隻見賈東旭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媽做得過分了。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許大茂的聲音再次響起。
    “賈東旭，另外如果你能夠有出息，如果你能夠肯幹實幹，那麽我去給你這個麵子也就給了。
    但是賈東旭我這麽跟你說，你現在的行為讓我有些看不起。你可以想象一下，就你家中的這種情況，你還去外麵賭博，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易中海是個什麽吊樣的人，賈東旭你不知道嗎？好，你不知道，難道你老媽不知道易中海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跟著他學徒學了整整5年的時間，即使是頭豬都能夠晉升四級鉗工了，
    可是你呢賈東旭，今年開年來在你的師傅易中海的幫助下，才晉升了二級的鉗工。
    這二級和四級之間差了多少錢？一個月差10塊錢，一年差120塊錢，賈東旭，難道你就真的是那麽笨，其中沒有別的因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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