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來笑話我的？”
    周吉心裏已經演練了很多的反擊詞匯，一時間沒有用處。
    蘇壇奇怪地看著他。
    “別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麻煩成熟一點。”
    周吉臊的臉紅，想了想說道。
    “搖滾和街舞是兩種類別的東西，融合不好的話，不倫不類的更丟人。”
    “所以選歌很重要。”
    蘇壇接話，“當然你們的水平也很重要，畢竟街舞可以即興表演嘛，能不能卡到點上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周吉點點頭，認同蘇壇的觀點。
    “放心，我來領舞，問題不大。”
    於是，一種新東西出現了。
    蘇壇領著大史和歐陽，以一首《護花使者》起手。
    這首歌的節奏感很強，葬愛家族也不負眾望，舞蹈融入很契合。
    薛晨和王陸對視一眼，王陸呆呆地說：“還能這樣玩？”
    “應該......能吧。”
    觀眾的熱情再次被調動。
    隨後蘇壇又挑了幾首歌，演出很成功，台下的場務經理嘴都快笑歪了。
    洛纖昀眼睛亮晶晶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掛在掌控全場的蘇壇身上。
    陶小琪意識到自己護花使者的身份，就說道。
    “纖纖，其實男生太耀眼了不好。”
    “恩恩。”
    洛纖昀點點腦袋，明顯沒聽進去。
    一旁的趙遠博忍不住反駁道。
    “哪裏不好了，多帥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像壇哥一樣，牛逼一回。”
    陶小琪瞪他，“這麽愛現眼，你上去啊，你為什麽不上去。”
    說著，又拿腳踢趙遠博。
    發泄自己的鬱悶。
    時間差不多時，蘇壇把氣喘籲籲的周吉叫過來。
    “別跳了，大家一起唱一個，beyond的《不再猶豫》會不會？”
    現場氣氛熱烈，很感染人，周吉興奮地點頭，“當然會，我們都會。”
    蘇壇笑了笑，舉著話筒，又朝台下的趙遠博說道。
    “博哥，最後一首歌，你最喜歡的不再猶豫，上來整一個。”
    趙遠博看熱鬧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連忙擺手拒絕。
    “不......我不會......”
    場務經理多雞賊啊，蘇壇現在就是想要月亮，他都得嚐試摘一下。
    不由分說，抓起趙遠博的胳膊。
    “男娃娃不要扭扭捏捏的，豪爽一點嘛，走走走，我帶你上去。”
    趙遠博被生拉硬拽上台，不停地抗拒。
    “哎哎哎，我隻是個看熱鬧的，你別推我啊，等等，容我醞釀一下。”
    然後就來到了蘇壇麵前。
    陶小琪在身後哈哈大笑，都快直不起腰了。
    音樂起。
    蘇壇把話筒交給趙遠博，自己彈著吉他就那麽唱著。
    趙遠博臉皮薄，從台上的視角看去，底下黑壓壓的一大片，腿都軟了。
    當樂團和葬愛家族一起唱的時候，他也就豁出去了。
    反正是合唱嘛，誰能聽出來我跑調？
    在氣氛的高潮中，演出來到尾聲。
    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即將為三合超市帶來另一波的銷售高峰。
    ......
    晚上薛晨帶著樂隊，請蘇壇吃夜宵。
    洛纖昀接了個電話後，把手機遞給陶小琪，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後，她們也跟著蘇壇蹭飯，趙遠博當然更不能落下了。
    他也是出了力的......
    八個人要了個大桌子，燒烤啤酒擺上。
    薛晨直奔主題。
    他把準備好的一萬塊錢拍在蘇壇麵前。
    “這是你的酬勞，五萬塊錢咱們平分。”
    蘇壇沒有客氣地收下，嗓子都快唱啞了，拿點報酬不過分吧。
    這一萬塊，是他的第一桶金。
    洛纖昀和陶小琪見過大世麵，沒什麽反應，趙遠博眼睛睜的牛一樣大。
    這就一萬塊到手了？
    玩樂隊挺掙錢啊。
    薛晨露出蜜汁笑容，趁熱打鐵。
    “兄弟，加入我們老黑子樂隊，怎麽樣？”
    蘇壇被這麽直截了當的邀請，打了個措手不及。
    “別鬧，我還是個學生，我要好好學習，將來報效祖國的。”
    一桌人都忍不住笑了。
    隻有薛晨一臉認真，“我們樂隊一般是晚上活動，不會影響你白天上課。”
    “你先告訴我，你們樂隊有沒有改名的打算？”
    “沒有，這個名字有特殊意義，至少十年不換。”
    “哦，那還是算了，咱們不是一路人。”
    “......”
    王路忍不住插嘴，“隊名有那麽重要嗎？”
    蘇壇搖搖頭，沒有解釋。
    當然重要，往後的十年他就沒聽過有這麽個樂隊，能有啥前途。
    況且，他並不想靠這個搞錢。
    太費勁了。
    薛晨搖搖頭沒有勉強，自己沒有看錯，一萬塊根本吸引不了蘇壇，他就不是個普通中學生。
    “對了，這次三合超市怎麽舍得大放血，全場打八折就夠嗆，還請樂隊演出。”
    蘇壇漫不經心地問道。
    薛晨沒有多想，“我倒是知道一點，聽說最近文成區兩個最大的超市競爭激烈，三合是前幾年才開起來的，被老牌的華東超市壓的喘不過氣來。”
    笑了笑，又自嘲地說道，“和華東比起來，三合還是底蘊不足，人家前兩天請三線明星站台宣傳，三合請的卻是我們這些無名小輩。”
    蘇壇了然，一個特異的想法在腦子裏萌生。
    “晨哥，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你說。”
    “你和三合的場務經理熟不熟，明天約個時間，我想和他談一談。”
    薛晨有些詫異。
    “不是很熟，不過你約的話應該沒問題，你不知道，我去拿錢的時候，他一個勁地誇你。”
    “那成，我等你消息。”
    薛晨點點頭，問道，“你和他有什麽好談的，這樣的演出一年有一回就不錯了，以後大家應該不會有交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邊說完正事，蘇壇回頭一看。
    洛纖昀正抱著王路的吉他，陶小琪煞有其事地在旁邊指導。
    “手放錯了，應該這樣……”
    蘇壇問道，“陶小琪，你會玩吉他？”
    “不會啊，我看你就是這樣拿吉他的。”
    “你不但誤人子弟，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壇沒好氣地說道，“讓開，我要手把手的教她。”
    陶小琪一臉警覺，擋在麵前。
    “蘇壇，我算看清楚了，你是真不放過每一個占便宜的機會啊，誰要你手把手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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