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雄一臉茫然，這可是蘇壇親口告訴自己的。
    他詢問的目光看向蘇壇。
    隻見蘇壇邁著沉穩的步伐，朝三合超市內走去，表情毫無波動，嘴裏說道，
    “就是啊雄哥，你不能看到漂亮姑娘就往我身上推，我壓力真的很大。”
    ？？？
    韓文雄滿臉問號，接著意味深長地看了沐曉晴一眼，嚴肅地點點頭，連忙跟上蘇壇的腳步。
    沐曉晴最無辜了，感覺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大叔，你這人太不道德了。”
    ……
    三合超市二樓，服裝首飾區域，沐曉晴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
    想來女孩天生就喜歡這些東西，蘇壇也樂的如此。
    “晴晴你先自己玩會兒，等下我忙完過來喊你。”蘇壇說道。
    他並不想帶著沐曉晴一起去找吳倩柔。
    沐曉晴瞬間收回目光，奇怪地望著蘇壇，“你剛剛叫我什麽？”
    “我叫你去玩會兒。”
    “不是，你剛叫我晴晴！”
    蘇壇愣了一下，皺眉道，“那又怎樣，你的關注點到底在哪裏？不和你說了，我真趕時間。”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半了。
    沐曉晴欲言又止，水靈的眼眸和蘇壇對視著，很快就敗下陣來。
    “好吧，那你先去忙，我在這裏等你就是了。”
    蘇壇點點頭，領著韓文雄和薛晨一道往吳倩柔的辦公室去了，嘴裏還嘀咕著。
    “這年頭，莫名其妙的人越來越多，真讓人看不懂。”
    沐曉晴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出神，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生認真嚴肅的樣子，很容易就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作為家裏的獨苗苗，沐曉晴從小性格乖張，調皮任性，就像媽媽最不期望的那樣，再往前真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但是最近，她發現自己很難像對待別的男生那樣，對待蘇壇。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壇的喜怒哀樂，似乎變的格外重要。
    許久之後，沐曉晴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鍾叔，我爸最近是不是去學校了……”
    這個世界上，稱呼自己為晴晴的人，並不多。
    另一邊，去找吳倩柔的路上，韓文雄抓緊時間和蘇壇溝通。
    “昨天我和吳倩柔短暫的見過一麵，她對這件事展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好像沒有太多的心機。”
    蘇壇點點頭，“有些人看起來順風順水，那是你不知道他們背後經曆了什麽。等你了解了你會發現，他們也沒經曆啥，就是運氣好。”
    這時，他注意到薛晨，戴著墨鏡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晨哥，可能你有些誤解，咱們並不是來零元購的。”蘇壇忍不住調侃。
    薛晨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點聲，我不想讓人認出來。”
    “怎麽個事兒？”
    薛晨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就……昨天吧，我那個……什麽，對吧，然後就被超市的保安架出去了。”
    好了，中間省略的過程完全不用說，蘇壇和韓文雄都明白。
    好家夥，怪不得要戴墨鏡。
    蘇壇古怪地看著他，歎了口氣，“晨哥，做人是要靠自己，但你想靠自己的年輕，被富婆包養，這就很過分了啊。”
    薛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蘇壇直接無視他。
    “現在的年輕人，太墮落了，雄哥你繼續講。”
    “哦哦。”
    來到總監辦公室，敲門進去，吳倩柔和唐昆兩人都在。
    互相打過招呼後，蘇壇坐在吳倩柔對麵，第一反應是，年輕人的墮落是有原因的。
    熟女的魅力依舊，女強人的氣息誰看了不迷糊。
    不知是不是錯覺，吳倩柔在看到薛晨的那一刻，眉毛輕微跳動了下。
    擅長隱藏情緒的女強人，似乎有點破防。
    蘇壇察言觀色片刻，笑了笑，“吳總監，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等等。”
    吳倩柔輕啟紅唇，淡然說道，“在這之前，我想先打個電話。”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吳倩柔迅速撥通座機。
    “喂，保安室嗎？來兩個人。”
    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說話，但都很默契地將目光投向薛晨。
    薛晨嘴角抽了抽，有些手足無措。
    蘇壇的反應極快，“吳總監，我們是來談生意的，希望您不要拿私人恩怨出來說事。”
    雖然不知道薛晨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但今天，蘇壇是絕對不容許晨哥被保安架出去的。
    他的表情很嚴肅，一定程度上也是要給吳倩柔壓力。
    吳倩柔臉色冰冷，指著薛晨，“我是和你談生意，不是和他。”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蘇壇和吳倩柔目光對視著，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蘇壇態度堅決，“薛晨今天代表著整個樂隊，是合夥人的身份，站在三合超市的立場，我覺得吳總監應該表現出應有的職業素養。”
    吳倩柔終於動容，露出詫異的表情。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大學生能說出來的話，職業素養都被搬出來了。薛晨本身不足輕重，但蘇壇選擇在這個時候硬保他，其實也是為了下一步的商談做鋪墊。
    她又一次對蘇壇刮目相看。
    這個時候，薛晨坐不住了。
    他站起來，尷尬地撓撓頭，“那個，我還是去外麵等你們吧，蘇壇你別誤會……”
    發現蘇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充滿了壓迫感，愣是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蘇壇滿腦子問號，心想尼瑪嗐，這就維護上了，我早就說過不能和戀愛腦的人合夥，沒錯吧。
    執著是一件好事，方向對了就叫深情，方向不對那特麽是舔狗啊。
    晨哥什麽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場麵僵持之際，兩名保安推門而入。
    蘇壇的頭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似乎在等待吳倩柔做決定。
    終於，吳倩柔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兩個保安齊刷刷地看了一眼薛晨，神情怪異地離開了。
    這時，蘇壇也輕笑一聲，“好了晨哥，你也出去玩兒吧，我們完事後找你。”
    一場玄妙的較量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又很迷幻地結束了。
    在蘇壇看來，薛晨可以離開，但絕對不能是被保安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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