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抬頭看向蕭天宸，我笑道：“皇上以為如何？”
    蕭天宸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看著我，微微扯了扯唇，道：“既然如此，那便給王妃吧，還請王妃好好善待索倫侍衛。”
    將人給送走，蕭天宸還是賣了個好給索倫。
    見狀，我不禁微微扯唇，看來蕭天宸是想要索倫在我身邊也為他做事啊，那就看蕭天宸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明晃晃的有人在我身邊，若是還是能讓蕭天宸找到時機的話，那我當真就是一個廢物了。
    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與蕭景耀對視了一眼，我的眼神之中都是戲謔的笑意。
    我可不想被人說是徒有其表，鬧劇如此結束，從蕭天宸的手中搶來一個人，也是有所補償了。
    想要從蕭天宸的手中搶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前蕭景耀都沒有成功過，對於我而言，這也算是一種成果了。
    帶著索倫一同回王府，看著他，我淡淡的道：“日後你便守門吧。”如此對我，若不給索倫一些教訓的話，可不是我的作風。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淡淡的對我點了點頭，道：“是。”神情還算是恭敬。
    見狀我不禁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等感覺，蕭天宸是個冰塊，他手下的人，竟也是如此冷冰冰的，讓人即便是想要對付，也沒有什麽心情。
    隻將索倫放在這裏，我看他能堅持多久。
    別的不說，常釧進進出出的時候，她不能針對別人，可對於門口的守衛，常釧還是想從前那樣肆無忌憚。
    我倒是想看看，冰山一般的索倫，常釧要怎麽對待，就讓他們自己鬧騰去才好了。
    早些時候常釧跟宮中的皇貴妃親近，將常釧留下，我也是想看看，有沒有打入皇貴妃陣營內部的機會，唯有從內部瓦解，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不然的話，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娘子當真打算如此對待他？本王瞧著，索倫還算是一個人才，難道王妃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看著我，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或許有些戲謔。
    見狀，我含笑搖了搖頭，道：“有何可惜的？”不過如此罷了，那是蕭天宸的人，若他背後沒有那麽複雜的關係的話，我或許還會物盡其用一番，可然而，如此的關係讓我不敢用，浪費便浪費吧，總比到時候被蕭天宸陰了一手要好。
    蕭景耀見狀，微微搖了搖頭，道：“你未免有些太謹慎了。”仿佛對我的態度十分的敬謝不敏一般。
    聳了聳肩，不在意蕭景耀究竟是怎麽說的，反正現在索倫是我手下的人，蕭景耀即便對此敬謝不敏，可卻還是沒有辦法左右我的安排。
    蕭景耀不禁有些無奈，搖了搖頭，道：“若王妃手下缺人，可來找本王。”
    現在我手下的人還算夠用，可我也沒有同蕭景耀客氣什麽。“若有需要的時候，妾身不會手軟的。”從蕭景耀那邊打劫人手不同於從蕭天宸那邊。
    至少從蕭天宸那邊打劫來的人，我不敢放肆用，但是蕭景耀手中的人手，我卻可以肆意安排。
    這便是最基本的差距。
    顯然，蕭景耀也知道這件事，有些微微無奈的搖了搖頭，含笑看著我，道：“王妃當真謹慎。”
    對於他的評價，我不做深究，隻是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對蕭天宸那樣的老狐狸的時候，尤其是如此。
    正是因此，所以我看著蕭景耀如此放肆的時候，每每都有些無奈，不過看在蕭景耀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也沒有多言，隻要蕭景耀沒有做的太過分，我都不會多說什麽。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微微有些無奈的道：“好了，鬧騰了一日，王爺早些歇息吧，妾身去別院一趟。”
    去別院的時候，不管是什麽時候，我都不會讓蕭景耀跟我一起去。
    我與蕭景耀手下的勢力，從頭至尾都是分開的幹幹淨淨的，我不幹涉他，自然也不會讓蕭天宸幹涉我什麽。
    對於這樣的事情，蕭景耀十分的識相，微微頷首，看著我，道：“王妃早些回來。”仿佛有些不爽，可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自從跟蕭景耀之間的感情變化之後，蕭景耀對我都仿佛有些孩子氣，即便有時候十分的可愛，可大多數時候，卻還是讓人十分的無奈。
    可然而，對此蕭景耀仿佛一無所覺一般，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樣子，讓人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出門的時候，常沁剛從外麵回來，見到我不禁有些意外，道：“姐姐這是要去哪？”
    “有些事情。”即便是對常沁，去別院的事情我也說的十分含糊，為了避免常沁再問下去，我轉而問道：“你這是從哪回來？”
    這個點才回來，看來常沁是出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我並不幹涉常沁出門，可遇見了總歸是要問一下。
    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常沁撓了撓頭，道：“聽說姐姐在宮中與皇上有些爭執，沁兒想回府問問父親，可否去幫姐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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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我不禁眼神微閃，看來常沁也並非是表麵上這麽簡單的女子啊。
    不過也是，相府的千金，早先又癡傻了許多年，就這樣還能夠得到常有道的喜愛，若是說常釧沒有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不必，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處理好，如若遇見了真正的難事，我在與沁兒說，可好？”
    即便常沁有些手段，可卻還是太嫩了點，這樣的事情去找常有道，若是常有道會幫忙才奇怪了。
    看了一眼常沁身後的常釧，我似有所感，深意的看了一眼常釧，我道：“沁兒，日後還是少聽諫言的好。”
    並非是不讓常沁多聽聽周圍人的意見，而是，我不想讓常沁聽常釧的意見。
    應當是常釧慫恿常沁去相府的，這樣她也能夠依仗著在相府之中母親的疼愛，為自己掙得一絲絲的地位。
    至少在常沁的身邊好過一些，常沁才是她如今的主子，我即便看不慣常釧，也不能時時對她做什麽。
    唯一的出路，便就是讓常沁安排，讓她也成為蕭景耀的女人，如此，常釧才算是熬出了頭。
    她很會為自己打算。
    含著戲謔的笑意看了一眼常釧，她觸及我的目光，仿佛是觸電了似的，連忙收斂了不少，悻悻的看著我，道：“王妃有何吩咐？”＇
    “少在沁兒麵前嚼舌根。”深意的看了常釧一眼，我隻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便沒有多言，徑直走了。
    見狀，常釧微微抿唇，貌似有些不甘。
    鶯歌見狀，愣了一瞬之後趕緊追上前來，道：“主子，難道您一點都不擔心常釧會對側妃說什麽？”
    身為我身邊的人，鶯歌有如此擔憂也是常事。
    “不打緊，她做不了什麽的。”就常釧這樣的城府，能夠瞞得過常沁便已經是阿彌陀佛了，想要對我和蕭景耀做什麽，那也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聞言，鶯歌仿佛這才放心了似的，點了點頭，道：“是，奴婢安排人去看著常釧。”
    我讚賞的看了一眼鶯歌，果然是我的解語花。
    見狀鶯歌不禁撓了撓頭，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害羞。
    “去別院瞧瞧吧。”要讓羌然盡早恢複，並且有些事情，要得到浩然的同意才是。
    “是，”鶯歌微微頷首，一步不落的跟在我的身後。
    這一次在門口我隻見到了蘭兒，並未見到羌然。
    見狀，我不禁挑了挑眉，不解的看著蘭兒，道：“羌然去哪了？”
    不出門，這並非是羌然的作風啊。
    “主子，羌然現在仿佛不宜出門。”
    蘭兒的話讓我意識到，蕭天宸隻怕已經將我身邊的羌然便是叛賊頭領的消息放了出去，如若不是這樣的話，羌然也不會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這才幾日？
    蕭天宸的手段果然是了得，在千夫所指的時候，即便羌然不是叛軍那也是了，更何況，蕭天宸的手中還有那麽多的所謂證據。
    “避開？”我唇角牽起一絲嘲諷，對於羌然如此的做法微微有些不齒。
    其實我心中也能夠理解，在得到消息之後，羌然想要避開也是正常。
    隻是這件事，若是靠避開就能夠解決的事情，那我也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了。
    想也知道，蕭天宸好容易找到我與蕭景耀的破綻，不會如此輕易放過。
    正是因此，所以我才要來這裏，與羌然商量一個對策。
    即便我心中已經有譜了，可然而，我還是想聽聽，羌然究竟怎麽說。
    蘭兒明顯有些愕然，不過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我輕輕頷首，道：“主子請進。”
    我與羌然之間究竟如何，蘭兒一向不會插手，除非是我當真要對羌然做什麽的時候，蘭兒才會出來求情，尋常時候，蘭兒對羌然與我的態度，不會有任何波動，仿佛羌然是不相幹的人一般。
    早先我有些不解，現在才知道了蘭兒的良苦用心。
    我的心中莫名有些觸動，牽上蘭兒的手，與她一起往別院之中走去。
    剛進正廳，便看見羌然已經恭敬的立在下手，看見我之後，徑直跪下。
    “一切都是屬下的不是，讓主子被皇上懷疑，若主子不好處置，可將屬下交給皇上，屬下定然不會攀扯主子。”
    羌然的忠心，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隻是如今羌然的說法，讓我不禁有些好笑。
    搖了搖頭，對羌然道：“如若將你交出去便能夠解決問題，你當真以為，我會猶豫？”看著羌然，我的眼神微冷，似乎很是涼薄。
    蘭兒欲言又止，沉思一番之後，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似的，什麽都沒有說。
    看著我，羌然微愣，隨即道：“一切聽從主子處置。”
    “去將浩然叫來。”我轉頭，淡淡的對蘭兒如此道。
    一眼都沒有看羌然，蘭兒徑直走了，往練武場去。
    過了好一會蘭兒才回來，看上去，蘭兒的臉色有些不好。
    見狀，我不禁微微蹙眉，道：“你這是怎麽了？”
    讓人將大夫叫來，給蘭兒診治一番，即便如今蘭兒腹中之子已經不是遺腹子了，可然而對於蘭兒來說，她腹中的孩子還是很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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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推辭，徑直跟著大夫與鶯歌走了。
    我看著浩然，道：“你可願意做羌然的替身，易容成羌然的樣子？”
    此時我對浩然說的易容，並非是易容麵具，而是青絲蠱，真真正正的改頭換麵，並且沒有反悔的餘地，若浩然同意，那他一輩子都隻能成為羌然的替身。
    沒有想到我看見他的時候劈頭蓋臉的就是這樣一句，顯而易見，浩然有些茫然，不過卻還是道：“若這一切是主子要求，浩然從命。”
    微微俯身，我伸手將浩然的臉抬起來，強迫他與我對視，看著他，我一字一頓的道：“我要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若是可以選擇，又有誰願意做旁人的替身呢？
    浩然心中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知道這一點，可我還是想看看，浩然究竟會怎麽選擇自己的人生。
    即便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離羌然恢複的時間還早，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與羌然身形相符的男子。
    “奴才願意。”浩然的同意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浩然同意之餘，眼神之中沒有一星半點的不行不願。
    我不禁微微有些愕然，看著他道：“你當真是心甘情願的？”盯著浩然的眼睛，一絲不錯，若浩然的眼神之中有絲毫的掙紮，都不會逃脫我的眼睛。
    其實這個時候浩然掙紮已經沒有用了，在他同意的那一刻起，他的將來便已經決定了、
    我追問，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他給我的回答，讓我很是意外，眼神之中滿是堅定，就連一絲絲的閃躲都沒有，“奴才願意。”
    如此……那我倒是想知道，浩然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何會有人心甘情願的要做旁人的替代品呢？
    緩緩伸手撫上自己的麵龐，浩然苦笑道：“這張臉並沒有給奴才帶來什麽好事，帶來的僅有厄運而已，若當真可以改變，那麽請主子動手吧，奴才願意一生一世，都做羌然大人的替身。”
    他眼神之中似有一閃而過額綠光，我盯著浩然的眼神的時候，正好捕捉到了這一點，眼神不禁微微有些閃爍，看來浩然的身世比我想的還要不簡單。
    不過從前是什麽事情現在已經不打緊了，從此以後，浩然便是羌然的替身，也是羌然的第二條命。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浩然。“若你當真不後悔，我明日便來為你改頭換麵。”蕭天宸的探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為羌然準備替身的事情，事不宜遲。
    就在浩然準備告退的時候，菁華腳步匆匆的衝進來，徑直跪在我的麵前，道：“若主子要選人做替身，那便選奴才吧，浩然那張臉……”
    他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在浩然的瞪視之下沒有多說什麽，可菁華的堅定卻顯示著，浩然的從前定然不簡單、
    既然是他下定決心要告別，哪怕成為影子、替身也在所不惜，那我也尊重浩然的選擇。
    輕輕拍了拍菁華的肩膀，“你還是說服他吧。”
    想要將浩然說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菁華的城府，他頂多是被說服的那一個。
    也正是因此，所以我並不擔心什麽。
    即便菁華要做這個替身，他的身形跟羌然的並不相似，我也不會同意的。
    轉過頭去看蘭兒，此時蘭兒被大夫安置在床上。
    “這是怎麽了？”
    “蘭兒大人這是動了胎氣。”大夫滿是皺紋的臉上憂心忡忡，“如若日後不好生歇息，蘭兒大人有滑胎的風險。”
    看著大夫的樣子和蘭兒蒼白的麵容便知道，大夫這並非是杞人憂天。
    見狀，我不禁微微扶額，對蘭兒無奈的道：“現在羌然已經醒來了，你便不必再這樣拚了吧？”凡事有羌然幫忙，蘭兒為何還會動了胎氣？
    即便現在羌然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但是難道一點分擔都不能幫蘭兒了麽？
    對此，我很是不解與好奇。
    此時蘭兒的唇瓣很是蒼白，看著我，輕笑道：“主子難道忘了，你已經下命令，三個月之內，不允許羌然插手別院的事物，蘭兒與他又如何能夠違背主子的意願？”
    聞言我不禁有些無奈，擺擺手讓大夫先出去，鶯歌去為蘭兒抓藥，現在在別院，所有人都是我的手下，相比起王府，這裏對我來說，說不定還安全一些。
    所以鶯歌什麽都沒有問，徑直的便去了。
    輕輕戳了一下蘭兒的眉心，我無奈的道：“你啊，難道當真一點都不知道變通麽？”我是這樣說了不假，可蘭兒如今的身體都已經如此了，難道羌然還不管不問？
    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蘭兒輕笑著搖了搖頭，堅定道：“奴婢與羌然都不會違背主子的意思。”
    當真是個癡傻的姑娘，半點都不會為自己考慮，對此，我不禁很是無奈，搖了搖頭，對蘭兒道：“你修養期間，羌然可以插手別院的事物，不僅如此，有些事情也要讓浩然插手一二，做戲便要做全套。”
    剛才的事情相信蘭兒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瞞著她，徑直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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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件事蘭兒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隻是遲疑的看著我，道：“主子，您可否也準備一個替身？連主子都沒有羌然卻有，這是否有些僭越了？”
    果然，蘭兒一向都是心思細膩之輩。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好笑的道：“羌然如今是有這樣的必要，可我卻不需要如此。”
    現在暫時還沒有人能讓我有如此大的危急感，等有這樣的人了之後，在著手替身的事物也不遲。
    聞言蘭兒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沉吟了一二，看著我，堅定地道：“那奴婢先幫主子物色著。”
    等到要用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樣也是好事，我並未反對，而是對蘭兒點了點頭，道：“這樣的小事你做主便好了，不必再來問我。”
    蘭兒這才笑出來，“是，奴婢知道的。”
    從前沒有開口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我與蘭兒說了這件事，那麽相信蘭兒便不會如此了。
    這種最起碼的信任，若是不給蘭兒的話，那便說不過去了。
    “那個大夫你覺得如何？”也不知道是為何，我總覺得蘭兒找的那個江湖大夫有點問題，可究竟哪裏有問題呢，我又有些說不出來。
    於是我便也隻能讓蘭兒小心的注意著，若當真有事的話，再來與我說一說便是。
    “奴婢覺得仿佛有些鬼鬼祟祟的。”蘭兒顯然也是看出來了一些什麽，如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了。
    對此，我微微蹙眉，道：“現在什麽都沒有證據暫且不提，你讓人盯著大夫，若當真有了證據，直接處置了。”
    我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鋒芒，如今我早已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是，奴婢遵命。”蘭兒如今也已然成為了殺伐決斷之人，答應我的話沒有半點猶豫，徑直頷首，便如此道。
    方才還有些話打算跟蘭兒說，現在看蘭兒如今的狀態，我也有些不忍。
    微微抿唇，將已經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含笑看著蘭兒，道：“你好生歇息，時間不早我要回府了，若有事便讓人傳話過來。”
    “是。”蘭兒恭敬的頷首，在我的強製要求之下，蘭兒沒有能下床，即便是在床上她的恭敬也絲毫不減。
    這便是我所想看見的，表麵的恭敬並不能說明任何的問題，要讓蘭兒他們的恭敬一直存在心中，這才最有效。
    至少現在看來，效果還算是不錯。
    鶯歌腳步匆匆的回來，給我看了一眼大夫熬藥的藥渣。
    “主子，您瞧。”
    我並不是大夫，瞧不出來什麽，可從鶯歌的眼神之中卻能夠看出來，這藥仿佛並沒有看上去那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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