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風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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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的途中我的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想起來方才蕭景耀對我說的話就隻剩下滿腹的擔心。
蕭景耀並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想要如何,甚至沒有向我透露一個字。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過了,之前在王府上雖說瞞著我卻也最後讓我知道了,但是這次我的心中卻一直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想到這裏我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畢竟如今時間最重要,還有靈玉公主的安慰。
回去之後,我便趕緊回去房中換掉了自己身上的夜行服,沐浴更衣後看著外麵的天也已經快亮了便沒有了躺下來休息的欲望。
“雲兒,把這些東西藏好。”我盯著方才自己放到一邊的夜行衣,若是這個被發現了就算我沒有做什麽怕是都會被認成做了什麽。
我伸手撫了撫身上的以前,坐在銅鏡前給自己戴上了最後的步搖和耳墜才起身。
“等等,你去把這些東西埋了,就埋到院後的樹下,順便把這些花給移植到那裏。”我伸手指了指房中的花。
當初這間房子是蕭天辰安排的,從她入住那天起就有這些花花草草的在房中,起初我還擔心它們是否混合起來會有毒特地找了太醫來看。
隻是沒想到不僅僅沒有我心中所想的毒竟然還有助眠清新空氣的功效。
雲兒叫來了幾個下人把花搬到了後院,我一直在窗子前看著,看著雲兒把衣服埋了進去隨後還種上了花草才放心下來。
瞧著外麵的天也馬上就要亮了,我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衫便出了門。
瞧著就如同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是實則確實昨夜一晚上沒有休息,此時的我頭還有些暈暈的卻不得不來到了靈玉公主的房中。
“靈玉公主,都已經辰時了,該起身了。”我站在門口並沒有推門直接進去。
聽著裏麵良久都沒有傳過來動靜靈玉公主身旁新來的丫鬟便趕緊跑到我的麵前跪了下來。
“王妃,我家公主從今早卯時我就去叫但是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王妃快看看我家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也真的是有病亂投醫,眼下都已經這麽長時間沒醒過來了卻來找我,有之前的時間都已經把太醫請過來了。
看著這小丫鬟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便跟著進去了房中,依舊是昨夜那熟悉的味道我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掩住了口鼻。
“你先出去吧。”我支走了身後的小丫鬟,隨後來到了靈玉公主的身旁坐了下來。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並沒有生病的跡象,看起來就是在熟睡也並未有何不妥。
“你去把房門打開還有房中的門窗都打開,外麵也是。”昨夜我隻是把靈玉公主的房門打開,卻沒找到依舊還是這麽大味道。
這迷香一直揮散不去靈玉公主怎麽會醒過來。
我看著雲兒已經走遠,回想起來在靈玉公主身體裏的那隻蠱蟲,如今正在她的心髒處安睡著。
可靈玉公主若是不醒過來隻怕是自己之還會有更加麻煩的事情。
我伸手蓋在了靈玉公主的胸口,雖說那蠱蟲正在休眠但我也是它的主人,隨時聽得我的調遣。
手心在一點點的發燙,我便令那蠱蟲從靈玉公主的心中剝離出來,那種感覺隨談不上痛苦卻也是一種無法忽略之感。
此時得靈玉公主突然急促呼吸了起來,許是因為這蠱蟲已經在她的心中有一些時日如今突然剝離這種感覺也是難免的。
“靈玉公主?”我試著叫了叫手下的人,一直到靈玉公主的眼神有了焦慮看向了自己才送來了手。
那蠱蟲就像是自己知道般重新進去了靈玉公主的心中。
醒來的靈玉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種不適感還在她的胸口處不停的徘徊著沒有褪去。
“蕭王妃,我這是怎麽回事?”靈玉公主睜開眼睛就看見我已經坐在了她的麵前,再往外悄悄現在竟然已經辰時。
靈玉公主猛的從床上起身,突然的起身引起來了胸口的不適,很快靈玉公主就扶著床欄吐了一口血。
我並未著急,隻是從袖中拿出來了個精致的瓶子遞給了靈玉公主。
“這個藥可以減緩你的不適,隻是減緩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靈玉公主的手一直按在胸口處。
她是聰明的人,能夠明白我說的到底是什麽,自然就不會有那麽多問題便直接接過來拿出一顆就放在了自己的口中。
“好了,如今你也已經醒過來了,快些洗漱穿衣隨我一同出去吧。”
靈玉公主還沒有來得及問要去哪裏我就已經離開了房中。
離開了靈玉公主的房中之後我伸手摸了摸方才按著靈玉公主胸口的那隻手,上麵的溫度還有一些殘留。
方才蠱蟲給我的感覺十分的異樣,像是要發生什麽事情卻在最後的時候靈玉公主已經醒過來了。
我並沒有回去房中,而是直接坐在了院子中等待著靈玉公主,如今我已經不敢再讓她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一點閃失對於我來說都是致命一擊,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蕭天辰的把柄,所以在這件事情還沒做做之前隻能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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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王妃,久等了,可是有什麽事情如此慌張的叫我出來。”我看了看麵前的靈玉公主,想起來昨夜的事情還未告訴她便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靈玉公主自然是瞧出來了我臉上的異樣,卻也隻是看到並不明白我要做何事。
“靈玉公主整日在這府上呆的不悶嗎?今天我就帶你去一個好去處。”靈玉公主看著我表情依舊是疑惑。
近日按說應該是在府上帶著才對,誰知我非但沒有待著反倒還帶著靈玉公主出府。
我也就是抓住了蕭天辰並未說過此事才敢擅自帶靈玉公主離開,倘若他真的交代了那便會乖乖待著。
“蕭王妃,這是要去哪裏呀?”身後的靈玉公主跟著自己,許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便停下來詢問著我。
我看著身後的靈玉公主,隨後指了指不遠處宮中新進的新品種。
“公主整日呆在房中也是無趣,倒不如出來看看這花花草草的心情也能好起來。”靈玉公主不知我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但是看在我也不會害了她的份上便跟著我走了過去。
這些品種確實是沒有見過的,也是昨夜回來路過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此事,再加上蕭景耀離開給自己交代的事情,今日當真是一個好機會。
隻不過是靈玉公主還一無所知。
我示意身後的雲兒去通知蕭景耀讓他來此,靈玉公主也並未察覺隻是在一旁閑逛。
如此輕鬆的時候確實是不多,看著這花花草草的心情確實是能夠好起來,但是靈玉公主依舊覺著我有事瞞著她。
“蕭王妃,莫不是今天有什麽事情你還沒有同我說吧?”我剛剛會過來頭就看見了站在麵前的靈玉公主。
到底是聰明的孩子,我還沒有就已經猜到了。
我笑了笑隨後拉著靈玉公主坐在了亭子中,細風吹來這花叢中的香氣便撲麵而來。
“今日確實是有事才來此,靈玉公主難道不應該更期待嗎?”靈玉公主看著也臉上淡淡的笑容心中也像是猜到了什麽一般。
卻還未張口說出來就瞧見了不遠處過來的一支人還有那個站在人前的蕭天辰。
靈玉公主下意識的躲在了我的身後,我握住了她的手隻覺著冰涼便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蕭天辰不過兩步就來到了麵前,我同靈玉公主屈膝行禮誰知這個時候皇上卻突然靠近了過來。
靈玉公主原本就還沒有起身,看到突然過來的蕭天辰就是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隻是莞爾一笑,“還請皇上恕罪,靈玉公主這是怕了皇上了。”
蕭天辰隻得黑著一張臉收回去了自己的手在身旁坐了下來。
“為何隻有你們二人,下人呢?”此時我同靈玉公主都在此,蕭天辰在這裏也不好發作,隻能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如今在這裏拖不了多長時間,再看看皇上身後的一幹眾人,靈玉公主攥著我衣袖的手更加緊了。
“回皇上,這裏風大臣讓下人去取披風了。”
蕭天辰充滿了質疑,但是看看我的表情隨後又看看靈玉公主的最後也沒有說什麽。
我依舊伏著身子在蕭天辰的麵前,也沒有抬頭去看他臉上的表情,隻是大腦在飛速的轉動著。
離開之時我特地給雲兒交代把昨日扔的那個鬥篷帶來,不知是否已經來了。
蕭天辰似乎也在一直盯著我看,如今已經從我的身上再找不到錯處,蕭天辰就算是想在我頭上按上什麽鍋都不成了。
“參見皇上,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裏遇見了皇上,還真是巧了。”
正當我愁眉不展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的時候身後便響起來了那個嬌滴滴的聲音。
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麵而來,惹得我險些嗆到,還是屏住了呼吸才減弱了一些這樣的味道。
我起身站在了旁邊給這位貴妃娘娘騰出來了位子。
那貴妃便直接坐在了蕭天辰的身旁,隻看著蕭天辰的臉也是更加黑了。
“這靈玉公主今日也在呀,昨日的事情你且不要放在心上,皇上也是愛護你。”我站在一旁聽著,此時的我是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並不知道是有多麽的震驚。
但是看著靈玉公主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我就知道貴妃這句話說到了靈玉公主的心上。
到底是深宮中的女人,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都不明白,如今這麽多人都在這裏,又有這麽多隻耳朵聽著,這是誠心置靈玉公主的名聲於不顧。
我咬牙切齒也隻能咽下去這口氣,伸手在靈玉公主的背上順了順才使她平複下來。
“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雲兒也是來的及時,這個時間我正還在擔心該怎麽辦沒想到她就來了。
我接過來雲兒遞過來的披風,果然上麵還有濃鬱的味道,而旁邊的貴妃娘娘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便掩住了口鼻。
“王妃這鬥篷可是粘上了什麽東西,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異味。”為了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樣子我還特地聞了聞接著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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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貴妃娘娘像是受不了這股味道便直接起身朝著前麵的花叢中走了過去。
蕭天辰的目光則時不時的在我和靈玉公主的身上來回的遊蕩,就算我沒有回頭也是察覺的一清二楚。
他卻全沒有在意這味道,隻是看著我和靈玉公主的視線漸漸的竟然有些模糊了起來。
蕭天辰良久都沒有什麽動作也並未說什麽話,如今這個情形實在是難得,看了看周圍也不知這時蕭景耀正在那裏看著這場好戲。
“皇上可是身體不適?”我回頭細心詢問,蕭天辰盯著我的眼神漸漸的失去焦距隨後他搖了搖頭回過神來。
一直這樣的重複我的嘴角也控製不住的微微上揚,心中還在想著如今我經曆過的也要在你身上重新讓你經曆一邊。
靈玉公主就安靜的靠在我的懷中,看著自己此時的父皇神情恍惚好似隨時下一秒就要倒下。
“這是……”
靈玉公主想問卻被我堵住了嘴巴噤聲。
“你做了什麽?用了什麽下賤的手段?等我好起來我定不會放過你。”蕭天辰剛想起身腿上卻用不上一點力氣。
忽而我瞧見了他亭子周圍一幹人,便伸手摸索著靈玉公主手腕上的那個黑點,平日裏是難以察覺的,如今我特地摸索著就是為了讓蕭天辰看到。
蕭天辰盯著我的手,自然是看到了靈玉公主白皙的皮膚上那不相稱的一點黑,我瞧著蕭天辰臉上的表情驟變。
嘴角不禁慢慢的上揚,如此已經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蕭天辰不語麵色更是鐵青,不禁想起那天對靈玉的苟且,那雪白滑嫩的肌膚、一掐就變成青紫色的柔嫩感覺,這具美麗的軀體怎麽能留下一絲一毫的瑕疵!
我從蕭天辰的臉上似乎就已經看見了他臉上那變態的欲望與索求。這鐵,還是要趁熱打。
“皇上您不用擔心,臣婦已經找到了醫治靈玉公主的法子,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告知皇上。”
此刻的蕭天辰麵色鐵青,似乎是願意放我出宮。但是……終究,快感占了上風。
“準了。”蕭天辰其他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徑直甩著自己的衣袖就離開了這裏。
不管蕭天辰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總之我和靈玉都已經得到了出宮的允許。
這個皇宮裏麵,我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呆著了,靈玉顯然也是這麽覺得的。所以,在得到蕭天辰的許可之後,我和靈玉便立馬會屋收拾細軟。
其實這皇宮之中我並沒有什麽要帶走的,隻有一樣是最重要的,便是我當時藏起來的夜行衣。萬一以後有人從這裏挖出了夜行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出什麽東西。
我將夜行衣包裹在我一件黑色的華服之中,如果不將衣服完全展開,基本看不出這裏麵還裹了一件夜行衣。而後,我又收拾了幾件衣服和首飾,將包袱收拾的滿滿的。
蕭天辰這個時候還算是說到做到,我們包袱收拾好了之後,就有下人帶領我們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於出宮,靈玉比我還要興奮,她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包袱,在門口等著我,遠遠的看見我就衝著我招手。想到立馬就能夠出宮了,我的腳步也不由的輕快一些。
“蕭王妃,你可算是來了。”在我距離馬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靈玉就已經衝著我的方向大步走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挽上了我的胳膊,帶著我往馬車的方向走。
“收拾的東西多了些。”因為馬車邊上還有其他人在,所以我並沒有直說我收拾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站在馬車邊上的宮女侍衛們恭敬的對著我和靈玉行禮,但是眼神卻打量著我身後背著的包袱,隻是礙於身份,他們不敢好奇問出來而已。
我不知道靈玉是清楚了我收拾的是什麽東西,還是她不想再問下去了。總之,她拉著我繼續往馬車方向走。有侍衛擺了小凳,讓靈玉踩了上去。我和靈玉同乘一輛馬車,靈玉上車之後,宮女便扶著我的手打算將我送上馬車。
然而,我一隻腳剛踏上小凳,腦海之中突然就響起了蕭景耀之前告訴我的話。於是我的動作頓住。靈玉單手撩著車簾,不解的看著我:“怎麽了?”
靈玉的話中還有壓抑著的不滿。明明馬上就要出宮了,卻因為我而兩次拖延了。
我收回了腳:“我想起我還有一根王爺送我的釵子落在宮裏了,我得去拿回來。”王爺送的,那意義自然是不同的,所以我現在要去拿回來,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然而不等旁人說話,我又伸手錘了錘腿:“今兒走了這麽多路,我也乏了。雲兒,你替我去將釵子拿回來吧。”先是禦花園,後是回宮收拾,又走到宮門口,今天我走的路確實不少了,這會兒疲憊的模樣也有一半是真的。
眾人自然也不敢有什麽異議,唯一能夠抗議的靈玉,在聽到王爺兩個字之後,就若有所思的安靜了下來。
雲兒應聲,轉身往宮裏走去,我不放心的再補充了一句:“記得,是王爺送我的那隻。”我刻意強調了王爺而兩個字,想來雲兒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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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刻鍾後,雲兒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她手上抓著一塊手絹,手絹裏麵包著一根金釵。雲兒來到我身邊,笑著對我說:“王妃對王爺的心意,王爺一定會知道的。”
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展示我和蕭景耀之間感情恩愛罷了,真正的意思隻有我和雲兒知道,那是雲兒成功將消息傳遞給蕭景耀了。
這下子,馬車終於離開了皇宮。
靈玉伸手撩開馬車窗簾,欣喜的看著街道兩側的風景,袖子順著她的手臂滑落,露出了她手腕上的那一點黑色。想到蕭天辰當時的表情,我心裏頭不由的再次冷笑。
事實根本就不如蕭天辰所想的那樣,靈玉手上的,不過是我當時放蠱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口罷了。隻要蕭天辰當時多注意幾分,大概就能看出這痕跡到底是什麽吧,隻是可惜……
“對了,關於少女失蹤的案子。”靈玉突然衝著我問道,我睜開眼睛,難得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這件事情……”我皺眉。這次的案子,讓我有一種直覺,莫名的,我覺得這件事情和蕭天辰有關。
“你有什麽線索嗎?”靈玉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次出宮,我們並不會待太久,最多也不過半個月。這些天你先呆在客棧裏麵,我會派王府的人保護你。至於少女失蹤的事情,我會讓人將資料全都送到客棧裏麵。”其實事情已經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剩下的就是拿到一個確切的證據了。
雖然我將資料全都送到客棧裏麵,但是我又讓靈玉在客棧裏麵好好呆著,那就表示不會讓靈玉加入到最後的進度裏麵。靈玉明白了我的意思,乖巧的點點頭。馬車很快行至客棧,靈玉乖巧的進了客棧房間,有王府的侍衛保護著靈玉。而我則進了另一件客房,商量著這次的少女失蹤的案子。
在皇宮外人手充足,少女失蹤案的信息我很快就掌握了不少。匯集起來的消息差不多都可以編寫成冊了。我一頁頁的翻過去,信息越來越多,我心中則越發的肯定。
今天已經是我出宮的第三個夜晚了,我喬裝打扮一番,不動神色的出了客棧。
因為城中不斷出現的少女失蹤的案子,所以現在街上適齡的女孩兒都不敢出家門,倒是有一些壯年男子,拎著棍子在城中巡視,想要自己將犯人繩之以法。
我穿上了夜行衣,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
夜半三更,這個時候是大家最疲乏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男子撐不住回家睡覺去了。再過了一個時辰那街上已經沒有人了,這樣的隊伍能夠抓到犯人,這才奇了怪了。
我繼續隱匿著氣息躲在屋簷下。
這是城中最高的一座樓,我躲在屋簷下麵,既不容易被發現,又能夠將周圍的景色全都收入眼中。
在那些巡夜的人走了之後,城中寂靜了一段時間,而我則更加聚精會神。現在這種安靜的場合,反而更加容易出事。
果然,沒多久,我的視線裏就出現了我的目標。
那是在城邊上的一座小房子。在我的視線裏麵,突然出現了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他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幸好早前我就已經將城中有適齡少女的人家都調查了個遍,她們家我都留意了,所以才能發現這兩個人。
我這兒距離他們的地方有些遠,他們似乎是四處張望了一番,而後貼著牆走了兩步,來到窗子下麵,這之後,大概是用了迷香之類的東西,總之他們的動作大膽了不少,直接推開窗,翻身爬了進去。
又過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他們從正門走了出來,還不忘帶上門。
而此時,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肩膀上麵,則多了一個麻布袋子。按照這個麻布袋子的大小大概就是一個人的大小了。很顯然,在我視野之中的這兩個人,就是少女失蹤案子的犯人了。
看著他們所在的地方,我心下又有些著急。
城中有適齡少女的人家有很多,我縮小了範圍但是並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家,所以隻能選在城中心,視野最好的地方埋伏著。
而犯人今天潛入的人家,幾乎是距離我最遠的一家。我怕移動起來動靜太大引起他們的注意,所以隻能不動神色的潛伏在這裏觀察著他們接下來的舉動。
當然,如果運氣好,也許……這條路會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事實與我想象的偏差並不大,他們的身影在房屋後麵消失又出現,沿著道路正往我的方向走來。我下了屋頂,躲在了一個大水缸的後麵。不多時,兩個黑衣人就貼著我對麵的那堵牆,從我的麵前經過。
我秉著呼吸,等到兩個黑衣人從拐角消失,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水缸後麵走出來。
這兩天在客棧裏麵,我可沒有少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道路,因為心中有對於蕭天辰的懷疑,所以我研究的最多的,就是在通往皇宮的道路上麵,該如何躲避才好。
而且那些無法躲避的地方,也被我小心不著痕跡的設置了一些躲避之處。而這兩個人也是心大,可能是因為抓的次數多了,自信的覺得自己不會被發現,所以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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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跟著他們兩個前進,直到遇到了一堵宮牆。
這裏不是皇宮的大門,但是也有不少侍衛把手,但是這兩個人扛著一個麻袋,隻與守門的侍衛簡單的交流了兩句,侍衛便將門打開,任由這兩個人走進皇宮。
看到這裏,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我迅速小心的離開了這裏。
越想,我就越發冷笑不止。
以往,我隻覺得蕭天辰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是卻不曾想到,蕭天辰現在居然還做出了這樣的綁架少女的事情。
想著想著,我又覺得有些鬱悶,在重生之前,我居然還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人渣,看來以前的我還真是瞎了眼睛。等我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從客棧的窗戶上麵翻上去。
因為靈玉房間的窗子,正對著的是與隔壁房子形成的一條小巷子,所以我翻身進入了靈玉的房間。
此時,靈玉早就已經睡熟了。她的睡姿乖巧,但是額頭卻冒著冷汗。眉頭緊皺呼吸急促,顯然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我連忙伸手輕輕拍打著靈玉的肩膀,就好像會媽媽哄小孩似的姿勢。
不知拍打了多久,靈玉的呼吸才漸漸平穩。
我從靈玉枕邊掏出一塊繡帕,擦去她額頭的汗水,看著靈玉稚嫩的麵容,忍不住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兒來了。靈玉今年,也不過才14歲啊……
將靈玉額頭脖子上的虛汗擦掉,我幫靈玉將被子提了提。看著靈玉稚嫩的麵龐,自己陷入了思考之中。
雖然已經知道城裏麵失蹤的少女都去哪兒了,但是我還是不明白,蕭天辰為什麽要將這些女孩兒抓入宮中。這段時間,被抓走的少女不例外都是麵容姣好的。但是相比於後宮佳麗三千,這些姑娘就顯得有些寡淡了,更何況這裏麵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姑娘,學習的禮數遠遠沒有宮中教導出來的姑娘好。蕭天辰抓這些人進去又有什麽用呢?
更何況,這段時間,她在宮裏也並未聽說蕭天辰的後宮新出來了那位妃子。這些姑娘又是被蕭天辰抓到了那裏去呢?
知道了失蹤少女都是被蕭天辰抓走之後,我又陷入了對原因的疑惑之中。
我左思右想,但是怎麽也想不出一個結果出來,倒是我的嗓子先幹渴了起來。我在屋頂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現在嗓子有些異樣,忍不住幹咳了兩聲。
靈玉睡眠淺,被我的聲音弄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不忍打擾靈玉,便起身,將夜行衣換成了一套普通的衣服,而後走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客棧的樓梯都是木質的,就算質量上乘,夜深人靜走動發出的聲音也是比較大的。在樓下打瞌睡的店小二一個驚醒,看到我連忙迎上來。
他壓低了聲音笑臉問道:“客官您有什麽需要?”
“一壺熱茶。”說著,我再次幹咳了兩聲。看來今天確實是夜風吹多了。
熱茶是時時刻刻都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些半夜趕路而來的客人。因為現在沒有其他客人,所以小二上茶的速度極快。
小二熱情的站在我身側,幫我了一杯茶水,有了溫熱的茶水潤喉,嗓子果然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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