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李師師冷豔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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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完畢,陳太初走夜路回國子監西齋,國子監的房子雖然夠用,但是陳太初還是想著再購得一處宅院,用於自己的起居。
大梁門外的外城,鹿角巷有一寨子,掛牌出售,上次去牙行因為急著搞定漕幫給的信息的宅院,所以就把這件事給耽誤了。
既然在京城已經穩定下來,現在自己的錢也差不多有個幾萬貫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還是可以買到的。
幾天後與牙行的牙儈金大用交接文書,鹿角巷一處二進住宅柒仟貫,對於已經掙錢的陳太初還是有點肉疼,而潘家街 的宅院,隻是一個一進普通宅院,再加上是凶宅,也隻不過是5000貫的代價,糖鋪股份是證明他有錢,給牙行每月30斤的白糖是以批發價的方式給的,所以拿下潘家街的院子,不在於是否居住,現在已經成為王家糖鋪在京城的庫房了。
翌日陳太初身著一襲素色長袍,腳蹬皂靴,穩穩地踏上大梁門外的青石板路。這一帶,透著與汴梁城繁華中心截然不同的質樸與寧靜,青石板在歲月的摩挲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他剛站穩,一個紮著總角的童子像隻活潑的小鹿般蹦到他跟前,笑嘻嘻地往他手裏塞了一把艾草,脆生生地說道:“官人新遷貴宅,插艾驅邪哩!”陳太初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接過艾草,輕聲道了聲謝。
抬眼望去,門楣上懸著一塊破舊的螭紋匾,“靜觀堂”三個大字雖已有些斑駁,但仍隱隱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金大用正蹲在門檻上,大口啃著炊餅,見陳太初到來,忙不迭地站起身,含糊不清地說道:“陳官人瞧這‘靜觀堂’三字,可是前朝翰林手筆……”
“翰林不翰林的不打緊。”陳太初抬腳跨過門檻,動作間驚飛了簷下兩隻灰鴿,它們撲騰著翅膀,飛向湛藍的天空。陳太初望著鴿子遠去的身影,說道:“離太學近便好。”此時,庭院西角的老槐樹在微風中嘩啦作響,像是在演奏一曲歡迎的樂章,三片枯黃的葉子悠悠飄落,正巧落在隨後進來的王大郎頭頂。王大郎嘟囔著“晦氣”,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艾草插在窗欞之上,動作中透著一股憨直與認真。
墨染抱著賬冊,從東廂房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高聲說道:“公子,西跨院地窖能存三百壇酒!”
他的話音還未落,隔壁突然傳來朗朗書聲。陳太初側耳細聽,原來是太學同窗張子安正在吟誦《離騷》。
那激昂的聲調,仿佛穿越了千年時光,將屈原的悲憤與豪情展現得淋漓盡致。陳太初不禁莞爾,心想這外城果然是舉子雲集,連隔壁備考的窮書生,吟詩都要就著王家糖水鋪的炊餅。這看似平常的一幕,卻充滿了市井間的煙火氣與濃濃的學意,讓陳太初對自己在這新宅的生活,多了幾分期待。
生活在這個庭院,陳太初才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確實在宋朝了。腦子裏不禁想“老子也爽在京城置業了,而且還是別墅”
別管之前多大方,因為總覺得自己是個過客,花起錢來沒有概念,現在想想,一萬兩千貫,我滴媽呀500多萬人民幣啊!不過回頭想想,京城兩座別墅,還想什麽呢。
次日晌午,陳太初帶著墨染回潘家街舊宅點貨。還未進門就聽見看宅的老仆福伯在訓雀兒:"再啄糖袋就拔你毛!"簷下八哥撲棱著翅膀學舌:"拔毛!拔毛!"
庫房裏積著半寸灰,三百壇玉冰燒在陰影裏泛著幽光。墨染掀開某隻酒壇,突然"咦"了聲——壇底沉著枚帶蔡府徽記的玉扳指。陳太初用竹夾挑起細看,扳指內壁刻著西夏文字,正是半年前蔡京壽宴丟失的賀禮。
"上月漕幫借庫房存過貨。"福伯捧著賬簿嘟囔,"老奴眼神不濟..."陳太初擺擺手,將扳指投入雄黃酒壇。酒液泛起漣漪時,隔壁蔡府別院忽然傳來鑿石聲——童貫竟在給蔡京修端午賀禮"百毒壁",青石牆上雕滿蠍蛇蜈蚣。
出來庫房,陳太初想,這倆老兒,都想給對方下絆子,關鍵自己總是充當那個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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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殘陽如血,將整個汴梁城染成一片橙紅。陳太初乘坐的驢車緩緩行至州橋,卻被堵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州橋下,二十四條龍舟如蛟龍般在水中穿梭,正在緊張地進行演練。
禁軍的赤膊漢子們齊聲喊著號子,那聲音震天動地,手中的船槳整齊有力地揮動,濺起層層水花。船頭包鐵的撞角在暮色的籠罩下泛著冷光,猶如蛟龍猙獰的獠牙,讓人望而生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童謠順風飄來:“五月五,龍出水,太師府裏糖作鬼……”那童謠的聲音稚嫩,卻不知為何,讓陳太初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讓讓!雄黃酒灑啦!”一個賣酒郎推著車,匆匆從驢車旁擦過。頓時,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可陳太初卻敏銳地察覺到,這酒香裏竟隱隱混著曼陀羅花那獨特而詭異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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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初心中猛地一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他急忙掀開車簾,神色嚴肅地問坐在車夫旁的墨染:“今兒初幾?”
墨染被陳太初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後,趕忙指著橋頭剛剛掛起的艾虎幡,說道:“公子莫不是要備端午禮?今兒是五月初三了。”
陳太初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五月初五端午節將近,這童謠與曼陀羅花香同時出現,絕非巧合。太師府、糖,還有這透著神秘氣息的曼陀羅花,童大帥時時刻刻不在想著蔡太師啊!
一年一度的端午節,也是這東京城百姓們歡樂的節日。
太學生們也不能落俗,五月初四這天太學國子監的學生也是放假一天,教授們也要休沐。
陳太初與同年一起相聚在聚仙樓舉行茶話宴,三三兩兩的同年其中有何栗,陳公輔已然成為太學中的領袖人物,有評價說,何栗何文鎮有狀元之才……
陳太初認為要跟同年搞好關係,尤其是這些領導人物,雖然不一定能用得著,但是後續能夠不拖自己後腿就好。
一行人來到了聚仙樓,這是一家威武蔡河邊的一家酒樓,規格跟樊樓自然是沒法啊,但是東京城的酒樓自然是各有春秋,聚仙樓就是能請到往年花魁獻唱,自然能夠吸引太學生這這悶騷青年!!!
陳太初他們一行8人來到了聚仙樓3樓雅間,分中舉名次及年齡落座,陳太初因解試第七名,排行第三,坐了主位右手邊。
何栗說道,“聽說當今管家空餘時間也要跟當今花魁切磋琴藝,不知是否屬實?”
陳公輔道:“此乃小道消息,不可信也!”
陳太初心想到,“國佐兄,這是還是正人君子啊!著趙佶的風流韻事都已經被寫進四大名著裏了,就算是捕風捉影也是有這種事發生,才會被人以訛傳訛!”這會兒陳太初不想想他跟童貫與蔡京兩人的齷齪之事了。這世界還是得靠人性,說別人怎麽樣都行,但是到自己身上,稍微被冤枉一點,就好像找個晴天大老爺替自己做主,給自己平反似的。
突然間,雅間外傳來了優雅得琴聲。
“聽這琴聲,還是個高手!”何栗道。
“文鎮兄,汴京城琴藝高超者不計其數,說不定是哪一個花魁來獻藝了。”江陵得太學生郭璞說道。
正在議論著得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原來是店小二,上菜來了,小二先將桌子上的果子,給撤下,然後按“冷盤→熱菜→羹湯→插食”順序上菜,不一會兒蓮花鴨簽、旋炙豬皮肉、麻腐雞皮、群仙羹等,一桌子美味佳肴就上齊了,上菜的時候,小兒邊上便唱名,帶到菜上的差不多了,何栗問道:“剛聽外麵有琴聲,是哪位娘子的傑作?”
小二回道:“叫客人您知道,今天各位客官算是來著了,今天是李師師李行首來小店獻藝。
”花魁娘子說了,如果今天有佳句傳出,她自然會會見作者,當入幕之賓也未可知。“
說完小二露出”你懂的“的笑容,下樓去了。
這廂間陳太初他們沒有太當回事,畢竟現在不是仁宗朝,詩詞一道在功名路上性價比越來越低,再加上詞牌名就那麽多,填來填去,也沒有新意。所以到如今除了一個易安居士,還真沒有技壓群雄的詞人。
”哎,元晦兄,聽說你跟易安居士夫婦有些淵源,不知有何佳句“劉默劉拙言說到。
”我哪敢,易安居士是詩詞大家,我不能比。“
說話間,門外有人敲門,小二說,給位公子,李行首獻藝結束了,問小的各位有沒有佳句共享,在坐的都拿起筆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何栗看陳太初沒寫,就說”元晦,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我等現在沒有官身在身,亦可去青樓廝混的,說著笑了起來。
小二正收著下好的詞句,突然聽見門口有個女聲,說到,這些舉子,都沒甚才華,詞句如同嚼蠟,這樣一說,可把在坐的舉子們給氣的不輕,紛紛要前去評理。
陳太初無奈道“把這個拿去,好壞就這樣了”
說完就自顧自的喝起酒來,就是黃酒,端午在即,飲雄黃是傳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太初他們已經吃完,小兒上茶後,都準備結束今天的宴會,有人突然把門打開問道”“卜算子”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是哪位官人的。“
別人都搖頭,隻有陳太初說道,”文鎮兄,我們是不是該散去了!“
何栗說是我們這個屋裏的麽,是的話,那就是他,說著指向了陳太初。
陳太初說,今天我沒空,改日吧!
這句話把在場的所有舉子個驚的合不上嘴巴!旋即又有咬牙切齒狀,好像在說,讓你小子裝!
”公子請留步“另一個女聲傳來,來人正是李師師。
李師師,鵝蛋的臉蛋兒,丹鳳眼、柳葉眉,氣質給人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如果喜歡冷豔女人的人,那肯定愛的都受不了了。
結果陳太初,還是那句,不好意思,李行首,今天家裏臨時走水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訝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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