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蔡京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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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飛連家都沒回,就帶領大家趕路,一路上,大家沿著抄近的小路前行,雖道路崎嶇,但眾人的步伐卻堅定有力。
    然而,就在他們趕路之時,在內黃相關縣城還是得到消息。蔡京不僅加急對榷權的收攏,還阻斷了錢莊借貸,還指使地痞流氓在開德府搗亂,致使糖坊和酒坊的經營陷入混亂,原材料供應也出現嚴重問題,產業岌岌可危。
    同鄉們自然也是得到這樣的消息,紛紛看向嶽飛,那意思是“這東家都快撐不住了,我們還去嗎?”
    嶽飛心中明白情況緊急。但他知道陳太初肯定有辦法,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同鄉的疑問!然後再說其他的。
    嶽飛深知陳太初智謀過人,遠在汴梁的他肯定已有應對蔡京的辦法。
    自己這邊當務之急,便是盡快帶著鄉勇趕到開德府,穩定局麵。於是,他一路不斷打消同鄉們的疑慮,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同時催促著眾人加快趕路的步伐。
    而另一邊,陳太初得知蔡京此番動作後,心中暗自冷笑。他明白,蔡京這是眼看從自己產業中撈不到好處,便想徹底毀掉,典型的“吃不到嘴裏的肉,就要把鍋也砸了”。但陳太初怎會輕易遂他心願,心中瞬間閃過多個念頭。
    起初他想,幹脆大家都別安生,以激烈手段回擊。可轉念一想,這樣並非良策,若是把局麵徹底攪亂,自己多年心血同樣可能付諸東流。
    思索片刻後,陳太初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蔡京想收走榷權,那自己偏不按他的套路來,幹脆不賣便是,把榷酒權給他便是,糖能放些時候,酒又放不壞,不著急。
    同時,他讓漕幫利用其在各地的人脈和渠道,四處宣傳糖酒短缺的原因。對外宣稱,隻因當朝蔡相公推行收回榷權之事,其手下之人妄圖將榷權牢牢把控在手中,如此一來,往後糖酒就隻能從他們那裏購買,獨門生意勢必導致價格飛漲,到時候恐怕連黃糖都難得一見,價格更是要高得離譜。陳太初深知,宋人對酒的喜愛近乎癡迷,糖雖也重要,但酒在宋人生活中所占比重極大。
    這一招雖有些無奈,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民眾對蔡京此舉的不滿,從而給蔡京製造輿論壓力。
    嶽飛帶領鄉勇踏入開德府,眼前的景象讓他大開眼界。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店鋪林立,熱鬧非凡。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糖坊飄出的甜香以及酒坊散發的醇厚酒香,交織成一股獨特的氣息,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活力。
    他們前往王家老爺府邸的途中,嶽飛注意到街邊不少攤位都在售賣各種與糖酒相關的小吃和飲品,足見糖酒在開德府百姓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一些孩子手中拿著糖人,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酒館裏不時傳出猜拳行令之聲,人們盡情享受著美酒帶來的歡樂。
    當來到澶淵之盟的四牌樓的時候,還是有些黯然神傷。
    進入王家老爺府邸後,嶽飛更是感受到一種井然有序的氛圍。家丁們各司其職,往來奔走,卻又安靜沉穩,沒有絲毫慌亂。府邸建築大氣磅礴,飛簷鬥拱間盡顯富貴氣象,但又不失古樸典雅。
    嶽飛領著一眾年紀相仿、身手不凡的鄉勇來到開德府,其中有三位領頭之人,分別是張猛、李鐵牛和趙虎。
    這三人與嶽飛自幼相識,情同手足,且個個武藝高強,為人仗義。
    當嶽飛見到王家老爺,說明來意並呈上推薦信後,王家老爺熱情地接待了他們。王老爺捋著胡須,對嶽飛說道:“嶽小哥,你帶來的這些兄弟看著都是好樣的。老夫思量著,一部分便去陳守拙老爺的宅院當護院,也好護得陳老爺周全。
    剩下的兄弟,分成兩撥,一撥去糖坊,一撥去酒坊。如今這局勢不太平,糖酒產業幹係重大,需得你們用心守護。至於工錢,老夫也不虧待大家,比別家高出一倍。”
    嶽飛趕忙躬身行禮,說道:“多謝王老爺厚愛,我等定不負老爺所托。”轉頭便將王老爺的安排告知眾人。張猛拍著胸脯,大聲說道:“既蒙王老爺看重,我等自當盡心盡力,哪怕拚了這條命,也護得產業周全!”李鐵牛和趙虎也紛紛應和:“沒錯,定不讓老爺失望!”
    當下,眾人便依言行事。張猛帶著一部分人去了陳守拙宅院當護院,到了陳府,他迅速與陳府原有的護院會合,熟悉起宅院周邊的環境,還憑借自己的經驗,重新規劃了巡邏路線,加強了夜間的防衛。
    李鐵牛領著一撥人前往糖坊。到了地方,見糖坊雖暫時停工,但各種器具擺放整齊,空氣中還彌漫著絲絲甜香。李鐵牛與糖坊管事交流一番後,安排兄弟們分成幾個小組,一組負責在糖坊內部巡查,留意原料存儲和設備安全;一組在糖坊外圍巡邏,防止有人暗中破壞;還有一組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趙虎則帶著眾人來到酒坊。一踏入酒坊,醇厚的酒香便撲鼻而來。酒坊內,大缸小壇羅列有序。趙虎與酒坊的負責人商議後,將兄弟們分散布置在酒坊的各個關鍵位置,同時還安排了專人負責檢查酒坊的火源和易燃物品,謹防火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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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太初之父陳守拙,聞得元晦遣人前來,趕忙整了衣衫,匆匆往王家去。才至王家,便見嶽飛這半大少年領著一眾精壯漢子。
    眾人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過來,王大爺介紹到這是陳員外,嶽飛趕緊過來,給陳守拙行禮,陳守拙顫手扶起,眼中殷切幾欲溢出:"小郎君遠來辛苦,不知元晦...可有家書捎帶?" 嶽飛麵現赧色,複揖道:"公子終日埋首太學,惟囑"家中諸事托賴鄉親"。然觀其飲食起居,王大哥照料甚妥,員外盡可寬懷。"
    嶽飛見陳守拙如此,忙躬身回禮,神色略帶尷尬,說道:“陳員外,陳公子倒是未曾特意叮囑小子什麽。然以小子觀之,公子對員外您實是關切。隻是如今公子事務繁雜,恐需緩些時日。待來年大考,公子高中,歸鄉省親之時,想必自會與員外暢敘天倫。”
    陳守拙微微頷首,卻又長歎一聲,道:“唉,元晦這一去,已有大半年了。中秋已過,眼瞅著便要到年關,想來元晦是無法歸家過年了。老夫這還是頭一遭,在無元晦相伴時過年,真不知這年下,他一人在東京,該如何是好。”
    嶽飛忙寬慰道:“員外無需憂心,公子於東京太學,勤勉向學,又有王大哥悉心照拂。待小子這邊事了,便即刻趕回東京侍奉公子,定不讓公子受些許委屈。”
    且說另一邊,陳太初一臉凝重,對著王大郎吩咐道:“這幾日,除了那糖水鋪子,糖業與酒業皆暫行停下,除了零售,切不可再有大宗交易。”王大郎趕忙叉手行禮,應道:“公子放心,小人理會得。”
    王大郎與陳太初自幼相識,兒時陳太初性喜沉默,常隨眾人之後玩耍。及進學,眾人學業未有長進,獨陳太初勤勉奮進,十三四歲便已高中秀才。自陳太初落水,為家父所救之後,恰似變了個人一般,往日沉穩之態稍減,反倒愈發開朗。起初,王大郎心中尚有疑慮,然其後陳太初展露製糖釀酒之能,王大郎便再無疑心,一家上下,皆全心助力陳太初。
    話說八月十五之時,家中捎信與王大郎,言已為其定下一門親事,盼其歸家成親。隻是如今局勢複雜,正值多事之秋,王大郎深知陳太初忙於應對諸事,不願因己身之事,誤了公子謀劃,是以一直將此事藏於心中,未曾向陳太初提起。
    壓下王大郎的心思不表,就說陳太初在得知蔡京的手段後,也知道,這事是需要時間,隻是先苦一下吧。
    又是九月九重陽節,太學裏的陳太初依舊用心讀書,在課外之餘有一出沒一出的跟墨染聊天,問道“這幾天怎麽看大郎沒什麽精神?”
    墨染說道,“中秋節後我看到大郎收到家信後,就有些不對勁,我問了一下他也什麽沒說,可能是因為鋪子最近生意不好的緣故吧!”
    陳太初沉思了一下,覺得沒啥太大的問題,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這時候有人叩門,墨染出去開門,不一會墨染回來後,給陳太初說道,“高俅高大人,想請公子去高府一敘。”
    陳太初沉吟道“這老潑皮請我做甚?”
    不過人家好歹是當今官家身邊的紅人,不可不去。
    隨即就帶著墨染,提上壇上好的玉冰燒,和幾盒點心作為禮物去了高俅高大人的府邸。
    高俅的人在前麵帶路,陳太初坐在驢車上在後麵跟著,這不是陳太初買不起馬,而是陳太初還沒官身,不宜太張揚,驢車配舉子,讀書人的窮酸樣盡顯。
    當車馬到高俅府上,帶路人給看門的人說了一下,就走了。
    陳太初跟染墨一前一後就要進府,看門的攔住說道“你是幹什麽的!”
    這句話問的陳太初一愣,心說“不是高俅請我來的麽?怎麽還有這一出!”
    陳太初有些生氣,身後的墨染說道“是高大人請我家公子前來貴府一敘,說著放下手中的禮物,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給到門房。
    門房顛了顛手中的銀子,說道“等著”。人就把門關上走了。
    陳太初一看我靠!這是吃了閉門羹麽?
    陳太初壓著火,在門口等了一會,還是沒人來,這回是真火大了,“這廝這般羞辱俺,真是令人火大”
    “墨染,把禮物放下,我們走”說著自己就已經下了府門台階。
    墨染一溜煙的跟上,又是牽驢又是追陳太初,弄的手忙腳亂的。
    門房立馬開門,趕了過來,“陳公子,請留步”叫了起來。
    陳太初沒走多遠,聽到有人叫,放慢腳步,這時門房走到跟前說到,陳公子見諒了,十分不巧我家高大人被官家叫去蹴鞠場了。
    陳太初知道這是托詞,說到,不敢驚擾高大人,學生這就告退,煩請轉告高大人,陳太初今天來過了!
    高俅,滿臉的絡腮胡,渣裏渣叉,在門房洞裏看著外邊這個害自己丟麵子的人,冷笑一聲!“還不是呼之即來,喝之即去。”
    但是一想,還要找他多弄些雪魄糖,不能就這樣晃他一下,光解氣不辦事!
    隨即又安排人去陳太初得家裏去請,這次在樊樓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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