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墨笙染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夜筱顏。
    漆黑的雙眸裏帶著期許。
    夜筱顏站起身，她把墨笙染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指著電腦屏幕，“好，我去。那這個就交給你了。”
    看到屏幕上滿是各種股票曲線的股市圖，墨笙染頓時頭皮發麻。
    她站起身，終於下定決心道：“我去。”
    夜筱顏看她那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頓時忍俊不禁。
    墨笙染：“……”
    就在這時，秘書帶著洛赫凡進來了。
    “染染，你怎麽在這？”洛赫凡是來找夜筱顏的，看到墨笙染，覺得很意外。
    墨笙染掃了一眼洛赫凡和夜筱顏，眼神微涼，然後反問洛赫凡道：“你都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
    洛赫凡：“……”
    墨笙染給淩楓使了個眼色，淩楓立馬跟著墨笙染離開了辦公室。
    洛赫凡看到墨笙染又冷又酷的樣子，不由得說道：“這丫頭一點沒有喝醉酒的時候可愛。”
    “喝醉酒？”夜筱顏抬頭，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洛赫凡把那晚在遇暢酒吧的事跟夜筱顏提了一嘴。
    夜筱顏頓時了然，難怪墨笙染不想去帝都。
    原來是怕麵對顧十安啊。
    真是……
    淩楓跟著墨笙染出來，他疑惑，“老大，我們為什麽走啊？”
    “你想留下來當電燈泡嗎？”墨笙染反問。
    淩楓：“……”
    不，我不想。
    ——
    帝都機場，墨笙染穿著白色的短衛衣，藍色高腰牛仔褲，胳膊微微抬起時，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腰肢，腳上踩著最新款球鞋。
    淩楓跟在她身後拉著行李。
    來機場接他們的是肖恒。
    “墨小姐，總裁吩咐我來接二位。”肖恒的聲音和煦，麵色溫和禮貌。
    墨笙染點點頭，“好。”
    隻要不是顧十安來接就行了。
    她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麽麵對他。
    肖恒開車，淩楓坐了副駕，墨笙染坐在後座，手裏把玩著手機。
    淩楓一邊打量肖恒，一邊又跟自己作比較。
    人家西裝革履，派頭十足，他呢，衛衣衛褲加球鞋，果然助理之間是有差距的。
    “淩助理是有什麽想問的嗎？”肖恒感受到身邊人一直用目光打量著自己，神色無異。
    淩楓別開臉，有些不自然，甕聲甕氣道：“沒有。”
    “嗯。”肖恒點頭，沒多說什麽。
    一路無言，車子行駛進了一個別墅小區。
    “這是總裁名下的，沒有來住過，二位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吩咐我。”肖恒打開別墅的門。
    裏麵很大，裝修舒適大方。
    墨笙染嗯了一聲。
    淩楓將墨笙染的行李箱送上了二樓，自己在一樓找了個房間將行李放進去。
    “簽約儀式和發布會都在下午三點，晚上有一個商業宴會，是顧氏為了慶賀和九笙合作，希望您能參加。”肖恒把宴會邀請函遞給墨笙染。
    其實他是很驚訝的，誰能想到，跟無數名企財閥談下上億的合作都不會多吃一口飯的顧十安，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九笙集團，專門辦一個宴會。
    不知道是要抬舉九笙集團，還是為了墨笙染這個人。
    墨笙染點頭，接過邀請函。
    現在不過中午十一點多，時間還早。
    淩楓去了廚房準備午飯，肖恒也告辭離開了。
    “老大，吃飯了！”墨笙染剛收拾好東西，就聽見淩楓的聲音。
    她收拾好之後就下了樓。
    看到淩楓穿的衛衣衛褲，她微微皺眉，“你就沒正式一點的衣服穿了？”
    “有的老大，我帶了西裝的。”淩楓趕緊說道。
    墨笙染點頭，“好，下午簽約儀式，你來出席。”
    這段時間星研所一直沒有動靜，但是不敢保證，這次在帝都也會風平浪靜。
    “啊……是，老大！”淩楓點頭，沒有任何意外。
    他明白墨笙染的顧慮，一口答應。
    “老大，顧氏這次又是跟我們合作，又是專門辦宴會，你覺得目的是什麽？”淩楓看到放在茶幾上的邀請函發問道。
    墨笙染沉默了一下，然後想到了在酒吧的那晚。
    她把自己的傷疤揭給他看，她還記得，他的眼裏是有憐憫和心疼的。
    或許，就是看自己可憐吧。
    淩楓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下午兩點半，肖恒換了一身正式的西裝，頭發也用發膠固定住。
    不像平日裏看著那麽不靠譜和邋遢，倒是有幾分商場精英的意思，他一笑，頗有幾分老油條的感覺。
    墨笙染沒有換衣服，背了一個包就準備出門。
    肖恒的車已經在門口等了。
    墨笙染習慣性的去了後座。
    卻沒想到，後座還坐了一個人。
    是顧十安。
    “墨小姐，別來無恙。”顧十安的眸子看向墨笙染，漾了些春水。
    墨笙染已經做好了心理防線，麵上還是跟之前一樣的表情，聲音清清冷冷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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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上車，和顧十安各坐一邊，車內靜謐的氣氛裏有著一絲絲尷尬。
    走了一段路，肖恒開車有些不對勁，他的目光時不時撇一下車鏡。
    顧十安看了一眼窗外，聲音透著些打趣，“墨小姐出門，還有這麽多人跟著保護呢？”
    墨笙染：“……”
    她知道，剛從別墅小區出來，就有好幾輛車跟著他們。
    真是陰魂不散。
    墨笙染眼神不變，聲音很淡，“肖助理，往車少的地方開。”
    “嗯。”肖恒打方向盤，改了原本要去簽約的路線。
    這位墨小姐，真是處變不驚。
    “老大，是那些人！我看到他們衣服上的標識了。”淩楓從包裏拿出一個微型望遠鏡。
    是星研所，車上的人穿的是星研所的衣服。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等會就在車上坐著，不要下來。”墨笙染對顧十安說道。
    雖然還不確定顧十安是不是當初救自己的人，但還是不想讓顧十安涉險。
    這是她自己的事，不能把別人也牽扯進來。
    而且上次見麵，他就是被人捆著打，所以墨笙染潛意識裏總是覺得顧十安很弱，需要保護。
    顧十安一雙眸子看著她，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
    車拐進了一個巷子，是個死胡同，然後停了下來。
    墨笙染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幾輛車已經把他們的車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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