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生的柴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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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斑駁地灑落在林間,也照亮了林凡那張略顯稚嫩卻又透著堅毅的臉龐。
他站在千年鐵樺古樹下,感受著體內那股悄然滋長的微弱力量,以及腦海中清晰無比的《伐天·鍛體篇》法訣,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激蕩。
“王胖子讓我三天內砍了這棵樹,現在才過了一夜……”林凡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可沒忘記自己還背負著那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再次看向那棵完好如初的古樹,心中卻已經有了主意。既然玉簡已得,這樹……自然還是要“砍”一些回去交差的。
他深吸一
林凡凝神靜氣,回憶著法訣中的要點,身體微微下沉,右臂肌肉以一種奇特的韻律微微震顫,隨即猛地一緊!
“喝!”
他低喝一聲,手中的柴刀帶著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勁道,劈向了古樹的樹幹。這一次,他沒有選擇之前劈開的那個位置,而是隨意選了一處。
“噗嗤!”
一聲沉悶卻清晰的入肉聲傳來!
林凡驚喜地發現,之前需要他用盡全力才能勉強砍出一道白痕的鐵樺木,此刻在他新的發力技巧之下,柴刀竟然輕鬆地嵌入了樹幹寸許之深!雖然依舊沉重堅韌,但那種牢不可破的感覺,已經大大減弱。
仿佛他手中的不再是一把普通的柴刀,而是一柄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而眼前的也不再是堅不可摧的千年古木,而是一塊稍微硬一些的普通木頭。
“這《伐天》鍛體篇,果然神妙!”林凡心中大喜。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已經從千年鐵樺古樹上砍下了一大堆足夠分量的木材。這些木材依舊堅硬沉重,但對於此刻的林凡而言,卻不再是難以承受的負擔。
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將砍下的木塊修整得相對規整一些,看起來就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弄下來的樣子。
將木材捆紮結實,林凡估摸著分量遠超王管事的要求,這才滿意地扛了起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耐力,甚至連五官的敏銳度,都有了微不可察的提升。扛著同樣沉重的柴火,卻比以往輕鬆了不少。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那把卷了刃的柴刀仔細藏好,又從地上撿起幾塊鋒利的石頭,將自己身上劃出幾道新的“傷痕”,把衣服也弄得更加破爛狼狽。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一切準備妥當,林凡這才扛著那捆沉重的鐵樺木,裝作步履維艱、精疲力盡的樣子,慢吞吞地向著雜役房的方向走去。
當林凡那扛著一大捆黝黑木材、衣衫襤褸、仿佛剛從戰場上爬回來的身影出現在雜役房區域時,頓時引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和難以置信的驚呼。
“天呐!那是……那是林凡?”
“他……他真的從禁地回來了?還……還扛著木頭?”
“那木頭黑得發亮,莫非……莫非真是千年鐵樺木?!”
雜役們紛紛圍了上來,看著林凡和他肩上那捆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木材,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敬畏,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很快,王管事也被驚動了。他挺著大肚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當他看到林凡以及那捆貨真價實的鐵樺木時,那雙小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下巴都快驚掉了。
“你……你……這……這是你砍的?”王管事指著那捆木材,聲音都有些結巴了。他本以為林凡就算不死在禁地,也絕對不可能完成任務,沒想到……
林凡適時地露出一副虛弱不堪、九死一生的表情,將柴捆“嘭”的一聲丟在地上,自己也順勢“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說道:“王……王管事……幸……幸不辱命……弟子……弟子差點就回不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經意”地露出自己手臂上那些“新鮮”的劃痕和破爛的衣衫。
王管事看著地上那堆堅硬如鐵的木材,又看看林凡這副慘狀,一時間也有些發懵。他上前踢了踢那些木頭,發出“梆梆”的悶響,確認這確實是鐵樺木無疑。
他心中驚疑不定,暗道:“難道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那千年古樹剛好有一截枯枝被他找到了?還是說……這小子隱藏了什麽我不知道的本事?”
但他當著這麽多雜役的麵,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畢竟,林凡確實是把“任務”給“完成”了。如果再找茬,就顯得他太過刻意刁難了。
“哼,算……算你小子命大!”王管事最終隻能悻悻地說道,揮了揮手,“把柴火入庫,滾回去歇著吧!”
林凡在其他雜役攙扶下當然是裝的),“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那間破舊的小屋。
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目光,林凡臉上的虛弱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而興奮的笑容。
他從懷裏摸出那把普通的柴刀——這是他平日裏用的另一把,那把砍伐古樹的“功臣”還藏在禁地裏。他輕輕撫摸著冰涼的刀身,心中默念著《伐天·鍛體篇》的法訣。
“從今天起,老子砍的不是柴,”林凡咧嘴一笑,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是通往強者之路的台階,是打破這狗屁命運的希望,是……一條通天大道!”
夜深人靜,小屋內,林凡盤膝而坐,開始按照《伐天·鍛體篇》中記載的呼吸吐納之法,進行第一次正式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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