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比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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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經被王管事“逼上梁山”,林凡索性也不再掩飾自己對小比的“積極性”。接下來的日子裏,他除了完成每日的砍柴任務和雷打不動的《伐天·鍛體篇》修煉外,便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對他那招“力劈華山”的演練和改進之中。
    他依舊要完成每日定額的砍柴任務,這是他身為雜役的本分,也是他掩人耳目的最佳方式。隻是如今他砍柴的效率,早已非吳下阿蒙。憑借著《伐天·鍛體篇》帶來的強橫體魄與對力量的精妙掌控,那些曾經需要他揮汗如雨才能完成的任務,現在不過是熱身運動。他甚至還有餘力去挑選那些質地最優良的木材,將其劈砍得整整齊齊,既能換取更多口糧,也能在王管事麵前維持一個“勤勉能幹”的假象。
    完成了這些“表麵工作”,林凡便會一頭紮進那處被他視為秘密練功基地的僻靜山坳。那塊曾經讓他初試牛刀的黑玄石,如今已經成了他最忠實的“陪練”。
    “嗨!”
    一聲低沉的暴喝在山坳中回蕩,林凡的身形如同一張繃緊的硬弓,手中的柴刀便是那即將離弦的利箭。他雙目圓睜,全神貫注,將神秘老執事當日指點的那幾句關於氣息與勁力運用的訣竅,以及《伐天·鍛體篇》中那些關於力量爆發的法門,在腦海中反複推演、融合。
    他不再是單純地追求力量的極致,而是開始學著去“理解”力量。他嚐試著在每一次揮砍中,都將體內的氣血之力與肌肉的爆發力完美結合,力求在刀刃接觸目標的前一刹那,將所有力量都凝聚在一點,然後如同火山噴發般,在一瞬間傾瀉而出!
    “鐺——!”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在山穀間激起陣陣回音,火星如同暗夜中的螢火蟲般四散飛濺。那塊堅硬無比的黑玄石表麵,又添了一道深邃的白痕,邊緣甚至還崩落了幾片細小的石屑。
    林凡喘了口粗氣,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他俯下身,仔細觀察著那道嶄新的劈砍痕跡,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反震力道,以及體內氣血的細微變化。他像一個最嚴苛的工匠,審視著自己的作品,尋找著其中哪怕最微小的瑕疵。
    “不
    隨即,他又調整姿勢,深吸一口氣,再次揮出了柴刀。
    如此反複,不知疲倦。
    他發現,僅僅是將力量凝聚起來,做到“力劈華山”的剛猛,還遠遠不夠。真正的對戰瞬息萬變,不可能總是給你從容蓄力的機會。他必須讓自己的招式更加靈活,更加多變。
    於是,他開始嚐試著在劈砍中加入更多的變化。比如,在柴刀即將接觸到目標時,手腕會以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微微一抖,讓刀刃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旋轉力道。這種旋轉力道,能讓柴刀在接觸堅硬物體時,產生一種類似鑽頭般的穿透效果,更容易破開對方的防禦。
    又或者,在正麵劈砍的同時,他的身體會配合著做出一些細微的側轉或沉肩動作,借助腰腹的扭轉之力,以及身體的整體下沉之勢,讓劈出的力道更加凶猛,也更加難以預測。
    這些細微的變化,都是他在無數次的砍柴經驗中,以及對《伐天·鍛體篇》中那些關於人體潛能激發法門的領悟中,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如今,這些零散的感悟,正逐漸融入到他那看似簡單粗暴的“力劈華山”之中,使其漸漸脫離了“基礎斧法”的範疇,開始展現出一絲真正“裂山”的雛形。
    除了這招壓箱底的“力劈華山”,林凡也開始有意識地練習一些更具實戰性的攻防動作。
    他揮舞著柴刀,不再僅僅是追求一擊必殺的威猛,而是開始練習劈、砍、削、撩、格、擋等基礎的柴刀用法。這些動作雖然簡單,但在他那遠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加持下,也顯得淩厲異常,頗具威脅。
    他會想象著自己正麵對著一個敏捷的對手,練習如何在快速移動中準確地劈中目標;他又會想象著對方的攻擊從四麵八方襲來,練習如何用柴刀進行有效的格擋和反擊。
    他發現,自己對柴刀的控製力,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著。以前,柴刀在他手中,更多的是一件沉重的工具。而現在,這把普通的柴刀,卻仿佛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能夠隨心所欲地指揮,指哪打哪,如臂使指。他甚至能熟練地運用柴刀的刀背進行拍擊,用刀柄進行格擋和撞擊,將其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
    當然,這一切令人欣喜的進步,都離不開《伐天·鍛體篇》的強大支撐。每日清晨和深夜,他都會雷打不動地進行鍛體修煉。每一次呼吸吐納,每一次筋骨錘煉,都在不斷地強化著他的身體素質,為他演練招式、提升實力,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和堅實無比的基礎。
    在刻苦修煉的同時,林凡也時刻沒有忘記隱藏《伐天》秘籍的秘密。在山坳中獨自練習時,他可以盡情地施展,但在有人可能看到的地方,他便會刻意收斂,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憑借著一股子天生的蠻力和一些粗淺的、從砍柴中胡亂琢磨出來的技巧在“瞎練”。他要給所有人營造一種“這小子就是運氣好,力氣大,沒什麽真本事”的錯覺。這種感覺,在關鍵時刻,或許能成為他出奇製勝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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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緊張而充實的修煉中飛速流逝。距離雜役小比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林凡每日除了固定的修煉和砍柴,幾乎所有清醒的時間都泡在了那處僻靜的山坳裏。他身上的粗布衣衫,經常被淋漓的汗水浸透,又被凜冽的山風吹幹,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白色鹽漬,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汗味。他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緊握柴刀和與堅硬的岩石進行“親密接觸”,早已布滿了厚厚的老繭,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滲出了血絲,但他卻毫不在意,隻是用布條簡單包紮一下,便又投入到更加瘋狂的修煉之中。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一滴地變得更強。那種力量在體內奔騰流淌,仿佛隨時都能衝破身體的束縛,爆發出來的感覺,讓他沉醉,也讓他對即將到來的小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與期待。
    “王胖子,張三……還有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你們都給我等著!”林凡猛地一斧劈在一塊頑固凸起的黑玄岩石角上,隻聽“哢嚓”一聲巨響,那堅硬的石角竟被他硬生生劈得粉碎,無數碎石向四周激射開去!
    “這次小比,就是我林凡名動青雲的第一步!也是我……徹底改變這卑微命運的開始!”
    他深吸一口帶著山林清冽氣息的空氣,將柴刀穩穩地扛在肩上,目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影,望向青雲宗內門弟子所在的那片雲霧繚繞的山峰。那裏,才是他心中真正向往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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