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酒局，觥籌交錯，烏煙瘴氣。
    方凱毅平時是不喜歡來這種場合的，除了那次去職員女朋友的生日晚餐，因為聽說南銀月也去。然後就是這次，因為曹健拉他過來的，說是有對他研究院感興趣的投資方。
    酒過三巡，桌上的男人開始稱兄道弟，暴露本性，互相吹噓情史，“傳授經驗”。
    “最近，網上那最美女特警你們都知道吧？”一個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年輕人開始炫耀，他是今天這一桌江城商人們款待的對象。
    在全國排得上號的房地產大鱷的獨子，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這種板上釘釘的合作，他來簽簽合同還是能做到的。
    有抱大腿的忙道：“小楊總，您說的是北江特警隊的副隊長，南銀月？”
    “對！”那個小楊總一拍桌子，“南銀月！她是我同學！”
    一片驚歎聲。
    方凱毅推了推金絲眼鏡，他兩都來自京市，的確有可能。
    “小楊總原來是知情人士，那您說說，這美女什麽情況，網上說的真的假的，她真是公安部長的女兒？有個元勳太爺？”
    小楊總晃著腦袋：“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沒什麽不可說的，官媒不都蓋章了嗎，人家不怕查。”
    有人詫異道：“那也是稀奇了，妥妥的白富美啊，怎麽舍得過來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特警？”
    有人糾正：“白權美！”
    小楊總道：“哎呀，我們普通人哪知道天才的腦回路呢。”
    有人追問了：“天才？怎麽個天才法？”
    小楊總忽然看向方凱毅，說道：“方院長不是在研究完美的基因嗎？我建議你可以研究研究南銀月，因為在我看來，這女人的確當得起‘完美’兩個字。不怕你們笑話，我還暗戀了她六年，生生不敢表白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
    “小楊總這樣家世的，連表白都不敢？”
    “就是啊，她家雖然有點權力，但說財力，在小楊總家麵前不值得一提吧。”
    “你們不懂！”小楊總歎息了一聲，端著酒杯，“銀月在我們城市那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高攀不起。從小就長得跟個洋娃娃一樣，一幫小子們哪個不喜歡啊。我爺爺同她爺爺有點交情，我去過她家幾次，我記得那時十二三歲吧，她坐在花園裏畫畫，哎呀，在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眼裏，就跟仙女一樣。”
    其他人笑：“有這層關係，小楊總怎麽不提前拿下，便宜了她現在的男朋友，聽說隻是個小小的刑警隊副隊長。”
    “你們知道個屁！我不是說了她不好惹嗎？！”小楊總煩躁不已，“她小學三年級就鋼琴十級，古箏9級！十二歲，我們學校來了美德意三國外賓，陪同校長當翻譯的是她！她美術拿過一堆全國和世界金獎！初三就破格柔道黑帶，因為裁判打不過她了！武術據說在高一的時候就到達什麽什麽境，因為年紀不到，給不了證書！考試次次第一！我們那學校什麽水平！全國資源匯聚地啊！她拒絕了保送去任何一所大學，校長以為她要憑借考試一鳴驚人，誰知道，她居然報了個警校！不過，她家是吃這碗飯的，估計路子都已經鋪好了，說不定，她以後會成為開國以來第一個女部長！同樣是人，她怎麽什麽都會，哪來這麽多時間學這學那？不用睡覺嗎？所以啊，不是天才是什麽！”
    其他人有點目瞪口呆。
    半晌，有人打破了尷尬：“小楊總對這位南小姐真了解。”
    小楊總也不覺得難為情：“現在網絡小說圈子裏有個名詞，叫‘白月光’，聽說過沒？”
    有人道：“我知道，我家姑娘天天看網絡小說，說是高高在上，得不到，讓人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
    “對！就是那種！從小到大，她就是我們二代三代圈子裏哥們兒的白月光啊！哪能不了解。”
    有人暗笑：“京城一榔頭都能砸到一個部長，比她家官大的也不少吧，官大一級壓死人，總有拿得下的吧？”
    “你懂個屁！”小楊總拍桌子了，“誰要想來強的，不說南家有幾把刷子，就是我們這些舔狗們也不會讓他好過啊！”
    舔狗？年紀大的聽不懂，幾個年輕的不敢笑。小楊總自認舔狗，看來這個特警美女真的是惹不起的存在。
    “方院長，你也別研究了，在我眼裏，銀月就有最完美的基因，你啥時候能研究到她的基因就足夠了！”小楊總仰頭一杯酒。
    方凱毅的眼裏壓抑著顫抖的光：“希望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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