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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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山寺女眷客院之中。正廳中聚集了滿滿一廳之人。
    最中間的空地上跪著穿著綠衣的丫鬟綠嬈與一猥瑣的陌生男子。
    一時之間氣氛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屋內滿廳的丫鬟嬤嬤們不敢說話,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吸引住屋內主家的目光,而充作發泄口。
    最終還是有一少女實在忍受不住這樣壓抑的氣氛,尤其是大部分是對向她的。
    這少女眉眼與和何三小姐十分相似,他的身份就是靖遠侯府何家的四小姐。
    二人是堂姐妹的關係,雖然都為靖遠侯府家的小姐,但二人的身份不說是天差地別,但也有一定的距離。
    產生這樣距離的原因,就是何三小姐的父親乃是靖遠侯府當家人,靖遠侯。
    而何四小姐隻不過是上一任靖遠侯次子,現任靖遠候弟弟的女兒。
    “三姐姐,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何四小姐這個時候倒是裝無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兮兮道。
    仿佛真的是何三小姐強人所難,故意要針對她似的。
    若是現場有哪家的老爺公子,倒可能還會憐惜何四小姐這副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的樣子,為她出頭。
    可惜在場之人基本都為女子,她這副樣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
    坐在首座上的兩位中年女子並未開口,何三小姐向來是不會忍受自己被冤枉,受什麽委屈,直接回懟道。
    “我什麽意思?”
    “嗬!”
    何三小姐簡直要被氣笑了,
    “你派人賄賂我的丫鬟給我下藥,還找一個閑散下流的男人到我房中,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
    “我還沒開口,你倒質問起我來,真當我是個好欺負的。”
    何三小姐猛地一拍她旁邊的案幾,把上邊的茶水都晃的傾灑出來。
    何四小姐本就心虛,被何三小姐這麽一質問,這麽一嚇,頓時縮起腦袋,不敢再說。
    旁邊候著的一大群丫鬟婆子趕緊上前,一人把茶杯端出去,一人把上邊撒出來的茶水用帕子給吸了個幹幹淨淨,又拿起新的帕子,把桌子擦的錚亮,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你說我們在這裏商量事情,留這麽多丫鬟婆子在這裏不太合適吧,畢竟人多眼雜的,若是衝撞了大嫂便不好了。”
    說話的正是,正堂之中坐著的兩位中年女子之一,何四小姐的生母,何家二郎的夫人。
    何四小姐就坐在她旁邊,隱隱想要藏在她身後,仿佛她是什麽寬大的避風港。
    何二夫人說這話,就是想著這麽多人來聽她女兒犯的事,麵子上哪能過得去。
    知道的人多了,可不就容易被傳出去,那她女兒的名聲不就壞了嗎。
    她這樣的打算,在場之人哪能不知。
    尤其是何三小姐,她可不會慣著想害自己之人。
    “這些人都是我讓人叫進來的,發生這麽大的事,隻我們幾個人知道,不是太可惜了嗎?”
    “好叫人知道,我這個妹妹小小年紀就懂得除掉我這個姐姐來為自己鋪路了。”
    她這話直接把何四小姐的心思都給揭露了出來,聽得在場的丫鬟嬤嬤們眼神閃爍。
    國人的興趣就是愛八卦,即便這些丫鬟嬤嬤們身為仆人也是如此。
    “不相幹人都退下去吧!”
    終於,未曾開口的,坐在上首的中年女子終於發話了。
    她的話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敢聽的,擠在正廳之中的丫鬟婆子們隻好挨個退了出去。
    何三小姐的打算被破滅,著急的朝上首中年女子喊道。
    “母親!”
    中年女子不為所動,何三小姐再怎麽憤憤不平也改變不了。
    真是傻孩子,何四的事若是傳了出去,即便眾人會瞧不起何四,但也是看了靖遠侯府的笑話,哪能不牽連上何三。
    暗地裏處置了也就罷了,何故搭上自己的名聲。
    上手的靖遠侯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想到,自己生的女兒不知像了誰,做事這樣橫推。
    何二夫人見她的提議被采納,暗自勾唇,以為今天這是會同往日一樣。
    靖遠候夫婦會看在前靖遠侯臨終之前,要靖遠侯照顧何二一樣,會被輕罰,原諒。
    可她也不動腦子想想,往日裏那些小打小鬧可以被原諒,今日這事可是差點害了他們的女兒,哪能會被輕易放過。
    真真是被寵壞了一樣。
    待終於清場,留下的隻是各自主人的貼身之人之後,靖遠侯夫人便指向堂下跪著的綠丫鬟綠繞道。
    “你先說。”
    堂下的丫鬟綠嬈心中後悔極了,她不知自己是怎麽暴露的。
    對了,一定是今天遇到的那小孩,自從三小姐見了小孩之後,自己就暴露了。
    可她就是再怎麽恨這個小孩也無濟於事,眼下她為魚肉,麵對靖遠侯夫人的命令,不敢有絲毫違背。
    “夫人饒命,我隻是受四小姐身邊的嬤嬤脅迫,她們用我老子娘和弟弟威脅,我才不不得不這麽做的。”
    “她們先給了我50兩銀子和一包迷藥,讓我下在小姐的茶水中,然後她們再把我旁邊這個男子送進去,小人說的可都是實話。”
    “這是他們給我的50兩銀子。”
    綠饒把這50兩贓銀掏了出來,這50兩銀子可以說是物證。
    同時目光怨恨地盯著還安坐在凳子上的何四小姐,憑什麽她還能安安穩穩的坐著,自己卻如同犯人一樣。
    侯夫人又指向那個猥瑣男子,他如今全身被捆跪在地上,被喂了軟筋散,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現下他隻想能留下自己的性命,他隻是收了錢為人辦事,卻不曾想到竟然惹上的是京城的靖遠侯府。
    一麵後悔一麵怨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事情也都給交代了出來。
    無非是何四小姐派人收買他,讓他玷汙某個小姐的清白而已,這事他做過不止一次,所以那些人才會找上他。
    “把他拉下去,膽敢肖想我侯府小姐,也不看有沒有那個膽子,不要留活口了。”
    侯夫人不置可否的,直接把不留活口這話給說了出來,可見心中也是氣憤。
    “饒命啊!我還什麽都沒做呢,都是別人指使,饒命啊!我還什麽沒做呢。”
    健壯的婆子把這猥瑣男子給拉了下出去,直到最後聽不見他的聲音。
    在侯夫人審人的過程中,任何人都不敢發話。
    “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辯駁的?”
    靖遠侯夫人目光深沉的盯著想要藏到何二夫人背後的何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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