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機閣的預言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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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門在杏花香中轟然開啟的刹那,墨塵的瞳孔被萬千星輝刺痛。天機閣的穹頂流轉著銀河倒影,每一顆"星辰"都是懸浮的龜甲殘片,甲紋中滲出金紅色血珠,在虛空凝成讖語。
    "坎水位!別碰血字!"老乞丐的破草鞋釘住墨塵手腕。少年縮手的瞬間,原本要觸及的"弑"字突然炸開,血珠化作三百青銅箭矢。小滿的桃木簪脫手飛出,簪頭噬魂晶吸盡箭鋒煞氣,晶體內浮現四象學院長老們跪拜紫袍人的畫麵。
    "天機不可泄啊..."穹頂傳來機械般的詠歎。懸浮龜甲開始重組,拚出個與戰甲紋路完全契合的巨龜虛影。墨塵的玄武胎記突然灼痛,虛影腹部裂開道縫隙,吐出枚刻滿逆生咒的玉簡。
    老乞丐的酒葫蘆突然炸裂,酒液凝成青龍銜住玉簡:"當年玄武老兒在這便秘三百年,就為憋出這破玩意?"龍尾掃過處,玉簡表麵的咒文剝落,露出內裏發光的預言殘片——竟是半片沾著油漬的燒雞骨頭!
    "你管這叫天機?"墨塵的青銅右臂應激彈出,饕餮紋咬住骨頭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戰甲鱗片突然浮現血管狀紋路,將骨頭上的油漬轉化成靈氣洪流。小滿的陣眼紋路與之共鳴,在虛空繪出張星路圖:終點處的朱雀域被血色漩渦籠罩,漩渦中心插著柄斷裂的弑神槍。
    紫袍人的冷笑從龜甲縫隙滲出:"好師弟,你猜這預言是給活人還是死人的?"天機閣地麵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騰的熔岩池。三百具身覆卦袍的傀儡踏火而出,手中羅盤射出的金光竟能扭曲空間。
    墨塵團身滾成龜甲球,戰甲表麵的"王八之姿"符文自動激活。傀儡們的殺招撞上絕對防禦,反被震得零件橫飛。老乞丐趁機扯過兩具傀儡殘骸,用它們的指骨在熔岩上烤雞翅:"天機?不如孜然香!"
    小滿突然將噬魂晶按在穹頂星圖,陣眼青光中浮現出初代天機閣主的留影。那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將半塊燒雞骨頭塞進龜甲,轉頭對虛空笑道:"後來者,油漬才是真正的預言載體..."
    墨塵福至心靈,青銅右臂插入熔岩。饕餮紋吞噬的地火與戰甲靈氣融合,在龜甲球表麵凝成烤雞虛影。當香氣彌漫天機閣時,所有傀儡突然停止攻擊,機械眼泛起淚光——它們的核心竟是困在玄武甲中的饕餮殘魂!
    "開飯啦!"老乞丐甩出烤焦的雞翅。三百傀儡頓時陷入癲狂,爭搶間互相撕成廢鐵。墨塵趁機躍上穹頂,將戰甲鱗片嵌入龜甲拚圖。當最後枚鱗片歸位時,整座天機閣開始坍縮,所有星輝聚成束金光沒入弑神槍尖。
    紫袍人虛影在潰散前嘶吼:"你會後悔的!"墨塵卻盯著槍尖新生的紋路怔住——那分明是老乞丐的草鞋印,印痕中流轉的讖語寫著:明日菜譜,紅燒朱雀。
    坍縮的虛空將三人甩進古戰場遺址。墨塵癱在焦土上,戰甲縫隙裏卡著半片預言龜甲。小滿從殘骸中翻出本《天機食譜》,扉頁畫著玄武神君顛勺的滑稽畫像。老乞丐的鼾聲已在廢墟間響起,夢話裏夾雜著菜名:"爆炒紫袍...唔...要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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