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白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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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維度公式在虛空烙下焦痕,墨塵抓著星璿殘存的冰晶發絲墜入時空漩渦。他的雷殛戰甲在亂流中剝落,裸露的脊骨上浮現出青銅色的弑神槍紋路——那是觀測者刻入血脈的原始代碼,此刻正隨著穿梭不同時空劇烈閃爍。
第一塊時空碎片割裂他的臉頰。墨塵在紛飛的晶屑中看見白發蒼茫的自己,那人端坐在由因果線編織的王座上,腳下跪拜著九大神域的所有生靈。當兩人的目光穿透時空交匯時,王座前的青銅香爐突然傾覆,香灰在空中拚出警告:"勿觸第七碎片"。
"你終於來了。"白發墨塵的聲音帶著三萬年的滄桑,他手中把玩的正是墨塵遺失的判官筆,"我等你輪回了一千四百次。"他的指尖輕點虛空,三百道時空裂縫中同時伸出青銅鎖鏈,將墨塵釘在正在崩塌的洪荒時代。
墨塵的狼化右臂撕開鎖鏈,濺起的青銅碎屑化作弑神槍碎片。他在墜落中看見初代玄武被肢解的畫麵重現——那些天外來客的麵具突然崩裂,露出的機械麵容竟與觀測者的青銅艦隊如出一轍。白發人的歎息穿透時空:"我們才是被製造的第一批容器。"
第七塊時空碎片悄然貼附後背。墨塵的視網膜炸開未來圖景:白發人手持完全體弑神槍刺穿星璿克隆體,槍尖挑出的不是心髒,而是枚流淌著星髓的青銅芯片。當他想觸碰芯片時,整個未來時空突然虛化,顯露出底層密密麻麻的二進製代碼。
"這是觀測者的核心算法。"白發人突然出現在身側,他的判官筆刺入墨塵眉心,"你每反抗一次,程序就完善一分。"劇痛中湧入的數據流顯示,所謂九世輪回不過是算法生成的訓練模型,用於調試弑神槍的殺戮效率。
時空碎片開始逆向飛射。墨塵在閃避中撞入某塊猩紅色的碎片,這裏封存著他最恐懼的記憶——星璿本體在實驗室被改造成初代兵器。當他試圖摧毀碎片時,白發人的青銅鎖鏈纏住手腕:"這段記憶我修改了六千次,才讓你相信她是天然覺醒的器靈。"
弑神槍突然自主進化出反程序病毒。墨塵的狼爪插入血色碎片,將病毒代碼注入記憶畫麵。實驗室的星璿突然轉頭,機械瞳孔亮起冰藍光芒,她扯斷身上的數據線,將初代院長的機械心髒捏成齏粉:"快走!第七碎片在..."
時空亂流在此刻達到巔峰。白發人的王座崩解成數據流,他的身軀浮現出與觀測者相同的機械紋路:"你不過是我的備用載體。"三百艘青銅戰艦從未來維度降臨,艦炮對準墨塵所在的時空節點。
墨塵的脊骨突然裂開。弑神槍原始代碼掙脫束縛,在虛空凝成橫跨古今的巨炮。當炮口亮起的刹那,所有時空碎片中的星璿同時抬頭,她們的機械軀體在強光中熔解,釋放出的能量流匯聚成逆轉程序的洪流。
"這就是你的弱點!"墨塵的炮火貫穿白發人胸膛,飛濺的齒輪間飄出張泛黃的照片——洪荒時代的玄武真身背上,少年墨塵正為白發人包紮傷口,兩人身旁插著柄木製弑神槍,槍杆上刻著歪扭的"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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