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真靈的悲鳴化作青銅颶風，墨塵抓著星璿最後一塊冰晶碎片墜入天機閣禁地。他的雷殛戰甲在穿越禁製時剝落大半，裸露的脊骨上浮現出觀測者的機械代碼，那些蠕動的符文正試圖接管他的瞳孔焦距。
    "你比預定時間晚了兩刻鍾。"天機閣主的聲音從青銅羅盤傳來。墨塵抬頭看見九重卦象懸浮在星髓池上，每道卦象中央都禁錮著星璿的靈識碎片。閣主的麵容在卦象間流轉，時而化作藥婆婆的殘影，時而變成古長青的機械麵容。
    "用洪荒之光交換。"墨塵的弑神槍插進星髓池，激起的浪濤凝成初代觀測者的罪己詔。閣主的真身從罪己詔中踏出，他的長袍下擺垂落著三百條青銅鎖鏈，鏈尾拴著曆代天機子的頭骨，"我要的不是光，是你眼中那截木槍的因果線。"
    九重卦象突然收束成牢籠。墨塵的視網膜浮現出禁地壁畫——天機閣初代閣主正是洪荒時代肢解玄武的元凶之一，他手中握著的青銅矩尺正在測量星璿靈識的純度。當墨塵試圖後退時，腳下的星髓突然凝固，將他雙足鑄進玄武岩台。
    "當年我在你靈魂種下觀測程序時..."閣主的矩尺劃過虛空，割裂出墨塵八世輪回的記憶畫麵，"就在等這一刻。"第七幅畫麵突然定格：少年墨塵將木槍遞給星璿時，槍柄綻開的冰晶花紋裏藏著半枚青銅密鑰。
    弑神槍突然軟化纏住墨塵脖頸。他眼睜睜看著槍尖刺入自己右眼，挑出的瞳孔晶體中浮現出微型木槍虛影。閣主貪婪地握住晶體，背後的卦象牢籠突然燃起翡翠鬼火，星璿的靈識碎片在火焰中發出淒厲尖叫。
    "交易成立。"閣主彈指擊碎玄武岩台。墨塵墜入突然出現的時空裂隙時，看見九重卦象拚成完整的弑神契約——條款末尾的冰晶指紋，正被篡改成閣主的青銅符印。他的狼化左臂突然異變成觀測者的機械觸手，不受控地刺向正在消散的星璿碎片。
    洪荒之光在裂隙盡頭亮起。墨塵的弑神槍突然自主進化出逆時裝置，槍尖挑起的冰晶風暴將九重卦象凍結。當閣主的青銅矩尺劈來時，他捏碎右眼殘留的瞳孔晶體，木槍虛影在強光中實體化，貫穿了閣主胸膛中跳動的翡翠心髒。
    "你居然..."閣主的血濺在卦象上，引發禁地自毀程序。墨塵在崩塌中抓住三塊星璿碎片，背後的時空裂隙突然伸出觀測者的機械手掌。他揮動木槍斬斷手掌時，槍柄的冰晶花紋突然蔓延全身，在皮膚上刻滿逆時符文。
    天機閣的青銅羅盤在此刻炸裂。墨塵在時空亂流中看見驚悚真相——所謂天機閣主，不過是觀測者剝離的貪婪人格。真正的交易早在洪荒時代就已達成：閣主用玄武真靈的眼球換取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未來裏必然會有墨塵來殺他。
    本章天機閣主揭露觀測者人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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