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天道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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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甲在歸墟餘波中崩解成星砂的刹那,墨塵的瞳孔突然映出萬千金色鎖鏈——那些鎖鏈從九霄雲外垂落,每根都纏繞著跳動的天道符文。弑神槍突然發出暴怒的顫鳴,槍身浮現的饕餮紋裂成深淵巨口,竟將最近的幾條鎖鏈生生咬斷。
    "終於來了..."林小胖的機械殘軀突然開口,胸腔內的星核迸出最後一道流光,"這才是真正的天劫..."話音未落,他的頭顱便在金色鎖鏈的絞殺中化作齏粉,飄散的齒輪碎片在空中拚出句血色警告:"天道不容弑道者!"
    墨塵踏著墜落的青銅甲片躍起,弑神槍尖勾出的地脈靈氣突然凝固。他清晰看見靈氣中浮動的金色微粒——每個微粒都是天道烙印的具現,正順著經脈反向侵蝕他的神魂。龜蛇戰甲突然解體重組,甲片在虛空拚成逆八卦陣,將最先襲來的百道鎖鏈折射回天際。
    "坎離歸位!"
    玄武龜的殘殼突然暴漲成山嶽大小,龜甲上的碑文逆轉為血色。墨塵的玉化左臂插入龜殼裂縫,三百世輪回的記憶如岩漿噴湧,在陣眼處凝成柄刻滿龜語的青銅巨斧。當斧刃劈向天道鎖鏈時,九霄深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某個不可名狀的存在被驚醒了。
    弑神槍突然軟化纏住墨塵右臂,槍尖裂開的瞳孔倒映出恐怖真相:所謂天道烙印,實則是初代望舒斬出的善念所化。那些金色鎖鏈的盡頭,紅璃的本體正在神座上泣血,她的脊椎骨已與天道法則融為一體。
    "看見了嗎?"天機閣主的殘魂從鎖鏈中浮出,手中的青銅算籌化作審判之劍,"你每斬斷一根鎖鏈,她的神魂就消散一分..."劍鋒劈落的軌跡上浮現出三百個時空的紅璃,每個都在墨塵眼前灰飛煙滅。
    墨塵的右眼突然淌出暗金血淚,玉化左臂的齒輪超頻運轉。弑神槍感應到主人的癲狂,槍身暴漲成通天巨柱,頂端裂開的七瓣口器竟開始啃食天道法則。被咬碎的金色鎖鏈墜地凝成琉璃珠,每顆珠內都囚禁著個嘶吼的墨塵殘影。
    "北冥吞天!"
    玄武龜突然自爆半數龜甲,迸發的星砂在空中凝成歸墟之眼的虛影。墨塵福至心靈地擲出青銅巨斧,斧刃劈開的裂縫中湧出混沌洪流,將半數天道鎖鏈腐蝕成青煙。紅璃的泣血聲突然穿透九霄:"阿塵...道在..."
    審判之劍貫穿墨塵胸膛的刹那,時空突然靜止。他看見自己三百世前跪在星墜崖,手中弑神槍刺穿的並非紅璃,而是她背後若隱若現的天道化身。當記憶修正的強光褪去時,插在心口的劍鋒已化作流光,而真正的紅璃殘魂正從天道王座跌落。
    弑神槍突然自主分解,槍身的三千道裂痕中伸出青銅神經索,將墜落的紅璃層層包裹。天道法則暴怒的轟鳴中,墨塵的玉化左臂突然插入自己丹田,扯出團跳動的星核——那是林小胖用畢生記憶煉製的因果律炸彈。
    "胖子...再信我一次..."
    墨塵嘶吼著捏碎星核,迸發的強光中浮現出林小胖賤兮兮的虛影:"早給你留了後門..."當光芒觸及天道王座時,所有金色鎖鏈突然調轉方向,將天機閣主的殘魂釘死在虛空。紅璃的殘魂趁機融入弑神槍,槍尖亮起的月華在虛空刻下最後一道碑文:
    "弑天道者,方為真神。"
    九霄深處傳來洪荒巨獸垂死的哀鳴,籠罩四象大陸三萬年的金色穹頂轟然炸裂。當墨塵抱著紅璃的槍繭墜落時,看見初代望舒女神在星海中微笑消散,而她手中斷裂的青銅劍,正與弑神槍產生跨越時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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