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相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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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極星碑的陰影籠罩荒原,墨塵手中的青銅鑰匙與碑文產生共鳴。弑神槍插入地麵時,方圓百裏的砂石懸浮而起,在空中拚湊出三萬年前的星空圖。戰甲殘片突然發出尖銳嗡鳴,將墨塵的意識拖入記憶洪流——
    初代弑神者戰場,黑甲武士手持青銅長槍貫穿太陽。槍尖滴落的金血腐蝕大地,形成永不熄滅的焚天火海。武士的麵甲突然崩裂,露出與墨塵相同的容貌。他身後站著十二位身纏鎖鏈的工匠,每個人胸口都嵌著玄武核心碎片。
    "用弑神者的骨,偽神的血,蒼生的魂。"武士將長槍插入祭壇,槍身浮現的銘文正是天機閣的教義,"此槍不弑神,隻弑道。"十二工匠突然自焚,血肉融入槍體形成血色紋路,他們的慘叫聲化作槍魂的初啼。
    記憶畫麵突然扭曲,墨塵發現自己站在天機閣的青銅熔爐前。爐中沸騰的不是鐵水,而是無數掙紮的弑神者靈魂。少年模樣的天機閣主正在雕琢槍胚,每一錘都讓虛空崩裂:"第九千次重鑄,總該成了吧?"
    "閣主,實驗體0927的基因適配度突破臨界值!"機械仆從的電子眼投射出墨塵嬰兒時期的影像。閣主輕笑捏碎手中的星辰,將星屑撒入熔爐:"把蘇家那丫頭的‘容器’準備好,該植入初始記憶了。"
    墨塵的視角突然切換到培養艙,透過血色營養液看見蘇靈兒被鐵鏈懸在半空。她胸口鑲嵌的玄武核心延伸出神經束,正連接著弑神槍的胚胎。閣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記住,你是為承載弑神槍而生的容器,愛他是程序設定的必然。"
    現實中的北極星碑突然龜裂,噴出青銅色火焰。墨塵的弑神槍自動分解重組,露出內部中空的槍管——那竟是由三百根人類脊椎拚接而成!戰甲顯示掃描結果:「槍魂核心dna序列匹配度100」
    "現在明白了嗎?"天機閣主的聲音從碑文傳出,"弑神槍本就是你的脊椎所化。"碑麵浮現當年手術畫麵:十歲的墨塵在祭壇上慘叫,工匠用青銅鋸將他整條脊椎抽出,替換成弑神槍的初始形態。
    墨塵的右手突然插入自己後頸,扯出半截金色脊骨:"那這又是什麽?!"脊骨滴落的銀血落地成花,每一片花瓣都映出蘇靈兒被改造的畫麵。碑文迸裂處伸出青銅手掌,掌心睜開布滿血絲的巨眼:"當然是我的傑作,真正的弑神槍胚體在你出生前就..."
    弑神槍突然暴起貫穿巨眼,槍尖亮起三萬年前的古神文。記憶洪流再次席卷,這次是宇宙初開的場景——
    初代玄武戰神將自身煉化為槍,卻在貫穿天道時遭反噬,槍體崩碎成十二塊弑神怨鐵。天機閣主的身影出現在時光長河中,收集怨鐵時輕笑:"多好的素材,正好用來製造弑道兵器。"
    "所以你才是弑神槍真正的..."墨塵的話被劇痛打斷。北極星碑中伸出青銅鎖鏈,將他與弑神槍焊在一起。槍身浮現出蘇靈兒的麵容:"塵哥,我的身體裏...藏著所有弑神槍的失敗品。"
    戰甲突然加載出三維投影:曆代九百位墨塵克隆體的戰鬥記錄。每具屍體心口都插著弑神槍,而蘇靈兒像回收零件般取走槍尖。她的機械臂每次插入胸膛,眼中就多一分人性的光澤。
    "她用三萬次輪回賦予你人性。"天機閣主的投影從碑頂降臨,"現在該回歸本源了。"青銅鑰匙突然融化,在墨塵胸口烙出弑神槍的胚胎紋路。十二根怨鐵從虛空刺入他脊椎,與戰甲的金紋融合成弑神槍完全體。
    蘇靈兒的幻影突然抱住墨塵,機械核心過載爆發的能量暫時凍結時間:"快走!他要讓弑神槍吞了你的..."話音未落,她的虛影就被青銅鎖鏈絞碎。墨塵的弑神槍卻自動調轉,槍尖刺入自己的心髒。
    鮮血噴濺在北極星碑上,激活了塵封的末日兵器。數萬米高的青銅巨像破土而出,其手中巨劍的紋路與弑神槍完全相同。戰甲顯示掃描結果:「弑神槍最終形態——天道之楔」
    墨塵在血泊中狂笑,扯出心髒處的槍尖擲向巨像:"原來我才是弑神槍的子彈!"槍尖貫穿巨像眉心時,北極星碑轟然倒塌。碑底露出浸泡在血池中的初代玄武戰神遺骸,其手中緊握的殘破槍柄,正是墨塵此刻持有的弑神槍握把。
    天機閣主的投影突然凝實,他伸手觸碰戰神遺骸:"終於等到弑神槍完整..."遺骸突然睜眼,殘留的弑神意誌化作黑炎將其吞噬。墨塵趁機奪回弑神槍,發現槍尖多出一道裂痕——那形狀與蘇靈兒胸口的傷痕完全一致。
    荒原震動,十二座弑神者墓園從地底升起。每座墓碑都射出光柱,在空中拚成蘇靈兒的全息影像。她眼中流出血淚:"快毀掉墓園核心!我在..."影像被青銅巨像的咆哮打斷,戰甲顯示新的導航坐標直指墨家村地底。
    弑神槍突然發出蘇靈兒的聲音:"塵哥,殺了我才能終結..."槍尖不受控地刺向傳送陣,墨塵在最後關頭扭轉方向,槍氣轟碎三百裏外的山脈。戰甲警報響徹雲霄:「檢測到弑主程序最終階段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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