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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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邊那條一船,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王雲峰發現有條船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能吧,也許人家是出海捕撈海蜇的,你想多了。”王雲山轉身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都快中午了,大熱天不回家休息,還出海有毛病吧。”王雲峰嘟囔一句。
    “老四,你現在膽子怎麽這麽小,整天疑神疑鬼的?”王雲山調侃。
    “不有那句話嗎,越有錢,膽子越小,看誰都像壞人。”周愛萍笑道。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咱們現在手裏這麽多錢,小心點也正常。”劉鴻雁話鋒一轉,“要我說啊,不如把錢通過郵政匯款的方式寄回家裏,這樣大家都放心。”
    詢問的眼神看向陳好和周愛萍,看她倆是否同意。
    周愛萍與陳好對視一眼,笑道:“匯款不是不行,就怕走漏風聲,到時候七大姑八大姨都到家裏來借錢,借還是不借?”
    “不說別人,就說我家裏那些親戚,一個比一個難纏,我可受不了。所以,為了清靜,我還是自己拿著吧,錢在手裏,心不慌。”
    “那二嫂呢,你往家裏匯款嗎?”劉鴻雁看向陳好。
    “愛萍的擔心也正是我心中所想,我家裏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上次你二哥接我回來,我大哥和三哥還想從我這兒借錢呢。
    這要是聽說我們掙了這麽多錢,那恨不得都借走,絕對不能走露消息,還是放在自己手裏最安全。”
    “那萬一……”劉鴻雁意識到失言,歉意的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王雲山一臉的雲淡風輕,“鴻雁,你不用擔心,有二哥在,什麽牛鬼蛇神,地痞流氓,統統靠邊站,見到我都得繞著走!”
    王雲山難得貧嘴一回,惹來一陣輕笑。
    “你是屎吧,大家見著你都繞著走!”王雲峰故意捂著鼻子,“我說咋這麽臭呢,原來是你作怪。”
    “滾一邊去!”王雲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哈哈哈~”駕駛艙裏頓時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鴻雁的擔心不無道理,咱們處處都得加小心!
    這年頭壞人多得很!
    尤其是溫州地界,這邊的漁船大多都參與走私。
    那幫人可都是亡命徒,要錢不要命的主。所以在離開之前,大家都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單獨行動!”王雲軒一臉嚴肅的說道。
    “二哥,你不是說不再來方家鎮了嗎?”王雲峰問。
    “我的意思是離開浙江海域以前。”王雲軒回道。
    “老四就喜歡挑毛病,顯擺自己高大上。”王雲山揶揄道。
    “誰在說話?”王雲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於發現了王雲山,瞪大眼睛,捂著嘴巴,甕聲甕氣的說道:“哇,好大的一坨。”
    那副誇張的搞怪樣子,再次把大家逗笑。
    王雲山無可奈何的翻了一個白眼,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沉默應對。
    “二哥,前邊這個島不錯,可以作為咱們臨時的根據地。”王雲山指著前方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島說道。
    “這島行嗎?”王雲峰認真觀察。
    “怎麽不行,我們又不是來旅遊,尋找名勝古跡,找個地方搭個棚子就行唄。”王雲山三番五次被王雲峰調侃,難免有脾氣,沒好氣的說道。
    “搭棚子也得好好觀察啊,山體,山勢都得看一看,別到時候出問題。”王雲峰道。
    “這個島可以,不會發生泥石流。”王雲軒一錘定音,駕駛漁船向海島駛去。
    就在他們一家人高高興興登上海島搭帳篷的時候,一直尾隨而來的那條小船悄然返航。
    深夜的海島,宛如一顆遺落在浩瀚海洋中的璀璨明珠,靜靜地散發著它獨有的魅力。
    海風輕拂,帶著海水的鹹濕與夜晚的涼意,穿過稀疏的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遙遠的故事。
    三個帳篷仿若蒙古包一樣,矗立在柔軟的沙灘上。
    “我累了,不來了!”
    “你到了,我還沒到呢,
    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王雲軒一邊說一邊上下其手,陳好很快淪陷。
    周愛萍緊閉雙眼,試圖用意念封閉自己的聽覺,但隔壁帳篷傳來的嬌喘聲,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她的心跳逐漸加速,臉頰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內心哀歎: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浩瀚無垠的大海上,漂浮著一艘小木船,它宛如一片孤獨的葉子,在波濤洶湧中搖曳生姿。這艘小木船上,載著五位大漢。
    他們膚色黝黑,肌肉虯結,紋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才,你小子沒有看錯吧,他們真的在島上搭帳篷了?”其中一位身穿花襯衫,眉稍有刀疤的青年,認真看著麵前的小才。
    此人綽號疤哥,是方家鎮有名的社會人。
    他身前的小才,便是之前寫悔過書的才哥。
    王家捕撈的龍躉,在碼頭引發轟動,才哥便在人群中觀望。後來聽說賣了上萬塊,這家夥嫉火中燒,便悄悄駕駛小船一路跟蹤到荒島。
    回去以後,他把所知的一切,全部告知了方家鎮專做走私生意的疤哥一夥人。
    聽說外地來的漁船掙了大錢,閑來無事的疤哥便動了心,讓他帶路,於後半夜潛入小島範圍。
    “疤哥,我親眼看見他們在島上搭了帳篷。”之前發號施令的才哥,在疤哥麵前隻能伏低做小,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敢有半句謊言。
    “疤哥,要不要我用手電筒照一下?”一位光頭青年道。
    “你傻啊,你一照不就露餡了嗎?”有人勸阻。
    “現在都淩晨兩點了,他們應該早就睡著了,估計還在做美夢呢,肯定沒事。”光頭低頭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說道。
    “還是小心為妙。”疤哥製止,看了看停靠在岸邊的漁船,眼神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光頭男鬼機靈一個,諂媚笑道:“疤哥,要不咱把船開走得了!回去刷上漆,也能賣個好價錢!”
    “疤哥,他們的錢肯定都放在船艙裏,這些天他們賣得海蜇,我都在一旁看著,再算上龍躉的錢款,肯定不下十萬塊!”
    十萬塊對疤哥來說隻能算毛毛雨,聊勝於無。
    他看著漁船悠悠出神,該如何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