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到底是誰……”
    這個，是空之律者一直以來的疑問，她，空之律者，即是西琳的延續，與琪亞娜一樣，隻不過一善一惡。
    但善惡並非她能所選，她與琪亞娜不同，琪亞娜一無所知，沒有記憶，如同新生的孩童，無牽掛，無痛苦。
    自己卻有著西琳經曆過的所有痛苦，悲傷，絕望，以及那些無法直視的過去。
    仇恨，是她存在的唯一原因。
    現在，你告訴我，西琳還活著好好的，那作為西琳的延續，有著西琳記憶和仇恨的自己，那又是什麽？
    沒了複仇目標，那自己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
    現在，支撐著空之律者去占據琪亞娜身體的唯一理由，估計就是想要親口向現在的西琳問問，自己究竟算什麽。
    “呐，還沒睡呢？”
    遊雲趁著琪亞娜睡著，再次進入了她的意識空間內，找上了空之律者。
    畢竟，這裏的過去幾乎都被綺莉改過了，遊雲上次在聖芙蕾雅那邊看見了和姬子混在一塊的拉格納，就知道，如今的空之律者，啥壞事沒做。
    現在的空之律者，也是新生的，換言之，她目前是無辜的。
    為什麽是目前呢，因為之後還沒發生。
    既然是無辜的，她就還有救，憑什麽，空之律者不能算是另一個琪亞娜呢？
    空之律者見到遊雲過來，氣憤地拍打著鏡麵。
    “你有種放我出去！”
    “你不空之律者嗎？虛數空間都出不來？”
    空之律者都快被氣笑了，她要是能出來還至於在這待那麽久？
    “好了，不管怎麽說，你和琪亞娜一同誕生，雖然都是用比安卡的生日，但她不介意，所以，今天也是你的生日，那麽，生日快樂。”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憐，把我關在這的是你，現在祝我生日快樂的也是你，我快樂你！”
    遊雲將空之律者的話視若無睹，空之律者就一階下囚，自己就算把她xxoo了，她也什麽都做不了。
    還好關她的是自己，她不感謝我居然還罵我，這說明什麽？
    說明不懂感恩，不懂感恩的孩子就應該被使勁打屁股！
    “等等，你在幹嘛，別過來！”
    空之律者被遊雲突然露出的陰險笑容給嚇到了，想要後退，卻發現怎麽也跑不掉。
    “沒用的，這是品質的壓製，我的權能是金，那你的權能最多隻能是紅，不附帶規則力量再強也沒有用。”
    這是無法抵抗的壓製，威力哪怕能夠毀滅宇宙，也不可能打敗哪怕隻有一絲絲的規則。
    空之律者哪聽得懂遊雲說的金的紅的，她隻知道，自己要變成壞的了！
    經曆了遊雲愛的教育的一段時間後。
    “疼死我了……”
    空之律者捂著自己的後麵，根本不敢把背後讓給遊雲。
    雖然還沒有被調教好，但已經不說髒話了，遊雲很滿意，也就沒有繼續調教。
    “既然是生日，我肯定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打我屁股就是禮物嗎！你這……可惡……”
    空之律者氣憤至極，想要將麵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給幹掉，越說越生氣，但一看見遊雲抬起手，她就下意識後退捂著屁股。
    遊雲實際上並不是想繼續打空之律者，而是在改造這邊的世界。
    意識空間是琪亞娜的，想改環境要麽有羽渡塵，要麽琪亞娜自己改。
    反正遊雲是改不了，但他能改虛數空間，把這改成西琳的住所，倒是比外麵的那個陰森的地方好多了。
    看著周圍環境的變化，空之律者也是知道了遊雲在做什麽。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等等，你要幹嘛？別過來！”
    空之律者哪遇到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問題是自己打不過隻能任由宰割。
    遊雲也沒做什麽，隻是給了她一件衣服。
    “換上吧，以後別叫空之律者了。”
    “這是……你讓我換我就換？我……”
    “你是敗者，不換我直接扒了你衣服。”
    不管空之律者再怎麽生氣也改變不了事實，她隻能老老實實穿上遊雲給的衣服。
    也不難換，意識空間哪有這麽多東西，給的衣服是想象的，接過想象成自己穿上就行。
    “好醜……”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以後就叫泉之精靈了。”
    “別亂給我取名！”
    “好的阿泉，知道了阿泉，時間不早了，晚安啦阿泉！”
    “混蛋，趕緊滾！”
    空之律者看著遊雲的身影逐漸消失，怔怔出神。
    隨即看向身後，那是西琳記憶中，處於西伯利亞的溫暖的小家。
    “他真走了，唯一能說上話的……”
    空之律者沉默許久，莫名覺得無趣，空虛，寂寞。
    “假的，律者怎麽會覺得寂寞呢……都是假的……”
    “……西琳，琪亞娜，這些名字都不屬於我……或許，換個名字也不錯……隻是泉之精靈，難聽死了。”
    遊雲這麽做的目的懂得都懂，自然是刷好感，給一個大棒，再給一個甜棗，這一招屢試不鮮。
    至於自己從琪亞娜意識空間裏出來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琪亞娜和芽衣是睡在一起的，因為琪亞娜糾纏太久了，芽衣隻好妥協。
    遊雲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兩人的被子蓋好。
    可剛準備走去關燈，自己的手就被拉住了。
    遊雲轉身看去，卻看見了和原本神態截然不同的芽衣。
    “人類……”
    嗯？人類？這個稱呼……
    “雷之律者？哦～聖痕意識取代了律者意識嗎？有點意思……”
    遊雲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素質憑借櫻的聖痕還是可以掙脫的，但就是聲音有點大。
    所以……你醒的太早了，再睡一段時間吧。
    遊雲伸出手，衝著“芽衣”的腦袋輕輕彈了一下，附帶的品質更高的律者權能，瞬間將內部的意識壓製回去。
    做完後，把芽衣的手臂重新放回床上，遊雲方才離開。
    他並沒有亂跑，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那個人。
    沒過多久，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觀察了許久的雷電龍馬徑直走到了遊雲跟前，坐在了他的對麵。
    “開門見山吧，天命想要什麽。”
    “我不是天命的人，芽衣身體裏的那個東西我也沒有興趣。”
    畢竟自己隻是對芽衣有興趣。
    雷電龍馬信了鬼了，先是琪亞娜主動找上芽衣當朋友，又來了個男人主動接近芽衣。
    要是說沒有所圖，打死雷電龍馬也不信。
    要不是愛茵斯坦博士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自己早拿著武器過來開幹了。
    “別緊張，外麵的人太多了，我希望可以單獨說話。”
    “你以為我會……”
    雷電龍馬還沒說完，頻道上就傳來通訊，遊雲示意其先接。
    “報告，外麵的支援部隊信號全部消失，迅速撤離！”
    雷電龍馬頓時明白了現在自己成階下囚了，但身為北辰一刀流的高手，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
    “錯了，別打臉！錯了錯了！”
    經過了一番友好交流，遊雲終於暴打了一次嶽父。
    他等這一天可等好久了，前文明就想把嶽父打一頓，每次都壞自己和ei的好事。
            現在，一個和嶽父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嶽父先找的事，現在又沒有ei，自己豈不是能好好發泄一下？
    遊雲一邊踩著，一邊把不知道何時一直在閃光的頻道點開。
    上麵是愛茵斯坦博士的留言：“友軍，別衝動。”
    見此一幕，雷電龍馬露出了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哭是白被打了，笑是終於不用被打了。
    “咋樣，能好好說話了嗎？”
    “能了能了！”
    遊雲這才把腳挪開，腳踩嶽父的感覺好爽，簡直把那麽久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了。
    終於解放了！
    雷電龍馬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淤青。
    “嘶……這小子下手真狠……”
    “別小子小子的叫，我輩分和你差不多，哦不，比你高多了。”
    “胡說什麽，你明明……”
    又一頻道接入，這次直接接通了。
    空中出現了愛茵斯坦的投影。
    “遊雲先生所說不錯，龍馬，這位是天命聖女的夫婿，按理說你們是一輩的。”
    “？？？？？？”
    天命聖女？他沒聽錯吧？那個曾經的最強女武神，單槍匹馬壓製了六顆核心的空之律者，阻止隕石墜落，拯救了整個西伯利亞，挽回了無數生命還全身而退。
    現如今搞了個聖芙蕾雅，和天命主教孫女關係密切的天命聖女，塞西莉婭？
    這裏每一個單拎出來都能升到s級女武神，最後那個和主教孫女關係密切更是關係戶中的關係戶。
    幾乎隻要不觸及天命主教的底線，德麗莎要求什麽，天命主教都會答應。
    合著這提到的不是鐵板，而是中子星啊！
    雷電龍馬一副，你不早說的表情，早知道他哪還能這樣過來？
    隱藏的這麽好，自己調查了半天什麽都沒調查到，還以為是天命的人。
    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天命！
    逆熵說是和天命對立，但比起硬實力，天命想滅掉逆熵並不困難，除去明麵上的s級女武神，背地裏藏著的可多著呢。
    現如今逆熵的那位失蹤，這個情況天命想幹掉逆熵就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