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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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素早上起來的時候,顧父和顧霆鈞都已經去部隊了!放假的第一天,心情很美好!
她覺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說是顧父住在這邊,頂多也就晚上吃飯時見一下!其他時間都是交錯開的!各忙各的,彼此不打擾,相安無事!
吃過早飯,幫著王嬸把碗筷都收進廚房!葉素素就去找孩子們!把之前丟失的時光都彌補回來!
梅姨還在忙著給孩子們準備冬天穿的衣服!之前已經做過幾套了,顧母也給孩子們買的有!但梅姨堅持說,做的更暖和!顧母在旁邊看著,兩人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感覺時間過的好快啊,我們都老了!”
顧母看著兩個孫子忍不住的感歎道!
兩個孩子乖巧的坐在炕上玩玩具!葉素素坐在他們中間陪著!
“還有老太爺和老夫人呢,你可不能說老!”
梅姨笑著說道!
“是啊,兩個孩子還需要你照顧呢,哪裏可老了,是不是大寶?是不是二寶?”
葉素素也在炕上附和道!一邊說,一邊捏捏兒子肉嘟嘟的小臉!
顧霆鈞給孩子們做了很多木頭玩具!老大鍾愛那把木製的小手槍和木劍,不過木劍被顧母放起來了,怕他傷到自己和弟弟!
老二則喜歡製作的各種動物,小雞、小老鼠、小狗、小貓的,各個都愛不釋手!
“是啊!不老!還沒看到我孫子們結婚呢?哪裏可老了!”
三人哈哈大笑!兩個小寶貝,也不明所以的跟著笑!
一切都顯的平凡而美好!
突然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這份美好!
顧母忙走出去接電話了,梅姨繼續為孩子們忙碌,葉素素則把孩子們喜歡的玩具偷偷藏起來,讓他們滿炕爬起來去找!
“心怡……心怡……”、“素素,快來,你媽、你媽她……”
葉素素和梅姨都嚇了一跳!兩個人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往客廳跑!
王嬸正扶著顧母,顧母雙眼緊閉!電話裏仍能傳來聲音,“小妹,小妹你怎麽樣?”
葉素素連忙幫著王嬸把顧母扶到凳子上,拿出銀針在她穴位上紮了兩下!
顧母慢慢清醒過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葉素素看了眼還未掛斷的電話,對著王嬸說“你先去看下孩子,別讓他們從炕上爬下來了!”
然後自己走過去接聽電話!
“喂!”
“喂!是素素嗎?我是大舅!你媽怎麽樣了?”
“大舅,我媽沒事!”
聽到阮家大舅的聲音,又看到顧母的樣子,葉素素心裏大致有了猜測!
“你姥爺快不行了,你方便了送你媽過來,或者我讓懷安去接你們?”
阮家大舅沉痛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好,我知道了!我送我媽過去!”
掛斷電話,葉素素和站在一邊和梅姨交代了幾句!
梅姨拍了拍她的手,擔心的看著顧母,紅著眼眶說“放心吧,我會看好孩子的!你照顧好你媽!”
葉素素點了點頭,從凳子上扶起傷心不已的顧母,一步步向著外麵走去!
坐在車上,顧母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一個勁的掉眼淚!
葉素素說不出來勸慰的話,失去親人的痛苦,隻有親曆者才能感受到,別人很難感同身受!
對葉素素來講,阮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九十多歲了,已經算是喜喪了,該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了!不是家底子厚,有好的營養品和補品吊著,在普通人家,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但這些話,她對著顧母說不出來!她好像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兩世了沒有和父母相處過,從沒得到過,也無所謂失去!所以不明白失去父母會有多痛!
阮家大院還是那個大院,這次更熱鬧了,感覺院子裏,多了好多人!
阮懷安正在門口等著他們!
衝著葉素素點了點頭,上前直接扶著顧母往裏麵走!
“去屋裏吧,爺爺正等著您呢!”
顧母隻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麽!
葉素素跟在他們的後麵,穿過人群,進到一個屋子裏!
老爺子麵色老爺子麵色蒼白,氣息微弱,卻強撐著睜開眼,看到顧母強扯了下嘴角,然後一直往顧母的身後望去!
顧母明白老爺子的意思,看向一旁的顧家大舅!
“給霆鈞和他爸打電話了嗎?”
顧家大舅點了點頭!
“打過了!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顧父和顧霆鈞就風塵仆仆從外麵走了進來!
顧父先看向顧母,把顧母攔在懷裏!
顧霆鈞也是先看向葉素素!
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老爺子在床上伸出雙手,看著顧父和顧霆鈞!顧父趕緊走上前握住老爺子的手,老爺子固執的看著顧霆鈞!顧霆鈞也走過去,蹲在老人身邊!
“替我……替我……護……護……住阮家!”
老爺子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說!顧父連連點頭,顧霆鈞眼睛看了一圈,也輕點了一下頭!
老爺子點了下頭,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老爺子還在替阮家的未來操心!
“父親”、“爺爺”……
“嗚嗚……”
屋子裏一時間,一片哀鳴!
這樣的氛圍對葉素素來說,太過於壓抑!她對阮家老爺子並沒有多少感情!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阮老爺子的病床上,跪滿了孝子賢孫!不知道什麽時候,顧霆鈞已經抽身站起來!把傻傻站在一邊的葉素素攬在懷裏!
葉素素能感受到他的悲傷,阮老爺子應該對他不錯,臨死還在等著他和顧父,然後才閉上了眼!
“節哀!”
葉素素輕輕在顧霆鈞的耳邊說道!
顧霆鈞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沒事!”
之後,阮家開始操辦老爺子的喪事,顧霆鈞和顧母留在阮家幫忙。在忙碌的喪事過程中,葉素素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漸漸體會到了親情的重量,也更加懂得要珍惜身邊的人。
阮老爺子已經去世一周了!這一周顧母都住在阮家老宅,陪著老太太!
聽顧霆鈞的意思,可能老太太時間也不多了,老爺子這一走,對她打擊很大,說不定年也不一定過得去!
葉素素有些心疼顧母,一下子就要失去兩個親人,不知道她身體能否受的住!
在過年前的一周,老阮家老太太還是隨著阮老爺子去了!
辦完阮老太太的喪事,顧霆鈞把顧母接了回來,人直接病倒了!
葉素素每天在她身邊悉心照料!讓梅姨給她熬中藥調理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