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歸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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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霧林的地麵覆蓋著熒光苔蘚,每踩一步就會亮起帝氏神紋的雛形。帝臨天跟著紫悅避開齒輪陷阱,忽然發現苔蘚的排列正是歸墟牢籠的地圖,而終點處的亮點,正是母親被囚禁的位置。
    “這些是‘引魂苔’,隻在帝氏血脈靠近時顯現。”紫悅用劍鞘撥開苔蘚,露出下麵刻著的逆鱗紋,“當年上官阿姨被帶走時,沿路撒了自己的血,才讓引魂苔活到現在。”
    話音未落,頭頂突然落下密集的齒輪暴雨。紫悅的逆鱗劍鞘張開,形成龍形護盾,卻在齒輪撞擊時發出刺耳聲響。帝臨天趁機甩出蒼雷劍,雷罰劍意化作網狀雷絲,將齒輪全部凍結在空中。
    “好機會!”紫悅拽著他衝向齒輪雨的間隙,“這些是機械教的‘絞殺齒輪’,每個都帶著空間切割力!”
    他們在齒輪雨中穿梭,帝臨天忽然看見某片齒輪上刻著母親的名字——上官蘭欣。神紋之力突然失控,雷罰之翼轟然展開,將所有齒輪震成碎片。紫悅看著他泛著金藍雙色的瞳孔,知道那是帝氏神紋即將突破的征兆。
    “忍住!”她將逆鱗劍鞘按在他胸口,“神紋突破時不能被齒輪碎片劃傷,否則會被植入機械核心!”
    帝臨天感覺有岩漿在血管裏奔湧,父親和祖父的記憶突然湧入識海:父親在神墓崩塌時將他塞進密道,祖父用最後一道神紋護住他心脈,還有母親在歸墟牢籠裏,每天用指甲在石壁上刻他的名字。
    “紫悅,接住!”他將蒼雷劍拋給她,雙手結出帝氏禁訣,雷罰神紋在眉心凝聚成六芒星,“用逆鱗劍鞘刺向我的神紋節點,幫我穩住突破!”
    紫悅的手在發抖,卻精準地將劍鞘按在他心口的逆鱗紋身處。龍息與雷罰在體內相撞,帝臨天感覺識海炸開,星盤突然浮現,盤麵顯示出創世鼎的完整形態——而他和紫悅,正站在鼎身的兩道紋路上。
    突破的劇痛退去時,毒霧林的盡頭已露出歸墟牢籠的輪廓。那是座倒懸的鋼鐵巨塔,每根鐵鏈都刻著齒輪符文,塔頂漂浮著的,正是軒轅明提到的“隕星核”,核心表麵布滿帝氏神紋的裂痕。
    “小心,塔下是齒輪絞肉機。”紫悅指著塔底轉動的齒輪群,“當年母親就是被這些齒輪絞斷了三根肋骨。”她取出莫老給的破厄丹半成品,“還差血靈果,不過現在你的神紋突破,或許能直接壓製人傀邪術。”
    兩人沿著引魂苔的指引靠近巨塔,帝臨天忽然聽見母親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天兒,用星盤照向隕星核,那是帝氏神紋的源頭...”
    他取出星盤,創世鼎碎片的紋路亮起,果然看見隕星核內部封存著帝氏初代神紋。而在核芯中央,蜷縮著個光繭——那是母親用最後神力護住的,帝氏神紋傳承。
    巨塔突然發出轟鳴,齒輪鎖鏈開始收縮,母親的身影被拽向隕星核。帝臨天再也顧不上隱藏,雷罰之翼完全展開,帶著紫悅衝向巨塔,蒼雷劍在手中化作雷光,劈開擋路的齒輪鎖鏈。
    “帝臨天!”紫悅突然指向塔下,軒轅二長老帶著百名人傀出現,他們胸前的齒輪核心泛著紅光,正是機械教宗的標誌,“記住,先摧毀機芯,再救阿姨!”
    帝臨天望著二長老麵罩下的齒輪眼,忽然想起軒轅明的話:“他的意識還在,隻是被齒輪傀儡壓製著。”他握緊蒼雷劍,劍刃上的雷罰劍意與神紋突破後的力量共鳴,劍未出鞘,已在空氣中劃出五道雷痕。
    歸墟牢籠的戰鬥,即將開始。而帝臨天知道,這場戰鬥不僅是為了救出母親,更是為了揭開神族隕落的真相——那個藏在隕星核裏,藏在創世鼎碎片裏,藏在他與紫悅血脈裏的,六界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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