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龍海蘭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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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氏祖島的星海之門在齒輪巨震中轟然開啟,龍紫悅的逆鱗劍“當啷”落地,她望著門後懸浮的龍氏家主龍海蘭,頸間的星紋裂痕突然傳來刺骨劇痛——對方袖口翻卷處,露出與她 identica 的齒輪狀機械紋路。
    “母親……”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星力不受控製地外泄,機械液順著裂痕在地麵匯成星海圖,“你的星紋,什麽時候……”
    “在你自願將半縷本源注入異世齒輪核心的那一刻。”龍海蘭的聲音混著戰龍真意的哀鳴,她的星紋本該是完整的北鬥形態,此刻“搖光”星卻缺了一角,“創世鼎碎裂時,你為了保住帝臨天的神血火種,主動與異世齒輪核心簽訂共生契約。”
    帝臨天的神紋驟然暴動,雷罰之力在地麵刻下深可見骨的裂痕。他終於明白,為何紫悅的星紋裂痕總與齒輪核心同頻,為何每次共鳴都會加速她的本源齒輪化——原來早在創世鼎碎裂時,她就將自己變成了保護他的“齒輪護盾”。
    “所以這些年的相遇,不是巧合?”紫悅的指尖劃過心口裂痕,那裏的齒輪紋路,此刻正與龍海蘭的殘缺星紋共振,“母親讓我去蒼瀾城,讓我接近臨天,都是為了……”
    “為了在齒輪城蘇醒時,用你的星力拖住核心。”龍海蘭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她望向星海之門深處,戰龍真意的虛影正在齒輪鎖鏈中掙紮,“當年你父親用戰龍真意封印齒輪核心,而你,用半縷本源為帝臨天爭取了三年成長時間。”
    紫悅忽然想起在龍氏祖祠看見的聖女命盤,想起那行“雙生器靈,必碎其一”的血字。她終於明白,所謂的齒輪化,從來不是意外,而是她在創世鼎碎裂時,就為自己選擇的宿命。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她的星力突然變得異常平靜,機械液順著發絲滴落,在地麵敲出齒輪轉動的節奏,“就像父親用戰龍真意換我十年平安,你用星紋殘缺換臨天三年成長,而我……”
    “紫悅!”帝臨天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神紋瘋狂湧入她的星脈,試圖阻止齒輪化蔓延,“這不是天命,是教宗利用契約設下的陷阱!”他轉向龍海蘭,眼中的雷罰幾乎凝成實質,“告訴我,怎麽切斷齒輪核心的聯係,我有神血,有星盤,還有——”
    “隻有歸墟牢籠深處的‘神族斷命鎖’。”龍海蘭取出一枚刻著神血殿徽記的玉簡,玉簡表麵,帝氏神血與龍氏星力正在激烈碰撞,“那是創世鼎碎裂時,凡界神族為雙生器靈留下的最後退路。”
    紫悅的星紋掃過玉簡,突然看見父親龍戰霄的記憶碎片:他在齒輪核心即將碾碎帝臨天時,用戰龍真意撕開空間裂縫,而母親龍海蘭,正將她的半縷本源,注入齒輪核心的命門。
    “原來,我才是連接凡界與異世的活鑰匙。”她的聲音輕得像星力碎片,“齒輪城的每一道機械巨臂,每一處濁氣錨點,都是為了把我變成啟動裝置,而臨天的神血,就是讓裝置運轉的燃料。”
    帝臨天搖頭,神紋在她眉心烙印下更強大的雷罰印記:“但鑰匙也能成為鎖匠。”他握緊玉簡,發現裏麵藏著歸墟牢籠最深處的星軌圖,“當年你為我擋住齒輪核心的致命一擊,現在換我,用所有神血,所有雷罰,為你鍛造一把能斬斷宿命的劍。”
    龍海蘭忽然望向星海之門,那裏的齒輪陷阱正在加速轉動,戰龍真意的虛影,此刻已被齒輪鎖鏈絞碎大半:“臨天,斷命鎖需要雙生器靈的血同時激活,而紫悅的本源齒輪化,就是打開鎖孔的鑰匙。”她的星力突然包裹住二人,“記住,歸墟牢籠的核心祭壇,有三個齒輪樞紐,分別對應你們的神紋、星紋,還有——”
    “還有母親的天眼血。”帝臨天接過話頭,想起神血追蹤功能顯示的三道波動,“教宗正在用你們的血,給齒輪城當燃料。”
    紫悅忽然抬頭,發現龍海蘭的機械紋路,竟與她在歸墟牢籠看見的機械聖女鎧甲完全一致:“母親,你當年注入的半縷本源,是不是被教宗改造成了……”
    “機械聖女的核心。”龍海蘭點頭,星力在掌心凝聚出半枚齒輪核心,上麵刻著紫悅的星紋拓片,“這是我用命為你留的後手,當你啟動斷命鎖時,齒輪城的所有機械樞紐,都會被你的星力反吞噬。”
    帝臨天的星盤突然發出刺耳警報,盤麵顯示歸墟牢籠的坐標正在急劇靠近,而紫悅的星紋裂痕,此刻已蔓延至心口的搖光星主核心:“紫悅,我們必須現在就去。”他望向龍海蘭,“您留在祖島,守住戰龍真意最後的火種。”
    龍海蘭搖頭,將齒輪核心塞進紫悅手中:“戰龍真意早已與我同生共死。”她的星力在星海之門布下十二道星軌,“記住,斷命鎖的位置,在齒輪城的‘零之領域’,那裏藏著創世鼎最後一塊碎片,也是教宗的機械心髒所在。”
    紫悅看著手中的齒輪核心,忽然想起在葬神淵看見的血靈果幻象——她跪在齒輪祭壇上,頸間戴著機械項圈,而帝臨天的神血,正順著齒輪鎖鏈流入熔爐。此刻,那個幻象中的齒輪項圈,竟與她心口的裂痕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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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天,”她忽然輕笑,指尖劃過他眉心的星盤碎片,“你說過,我的星紋是你的導航星。”她的星力與他的神紋在玉簡上共鳴,“這次,就讓我們用雙生器靈的血,在零之領域,為凡界重新鍛造一把創世鼎。”
    帝臨天看著她眼中重新燃起的鬥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蒼瀾祭,她穿著婚服站在城牆上的模樣——那時的她,也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決心,讓他堅信,凡界的未來,就在他們手中。
    “好。”他的神紋與她的星紋,在星海之門的齒輪陷阱前,交織成能撕裂空間的雙生符陣,“這次,我們不僅要斬斷齒輪核心的聯係,還要讓教宗知道,雙生器靈的天命,從來不是被齒輪碾碎,而是用雷罰與星力,重新書寫六界的法則。”
    齒輪轉動聲中,二人身影消失在符陣,唯有龍海蘭站在星海之門,看著他們留下的雷罰星軌,眼中泛起淚光。她知道,這一戰,將是凡界神族與異世機械的最終對決,而她的女兒,那個自願用本源當護盾的搖光星主,終將在斷命鎖的光芒中,找回屬於自己的星軌。
    歸墟牢籠的中央高塔,機械教宗看著水晶球中激活的斷命鎖玉簡,機械眼瞳閃過紅光。他撫摸著麵前的“機械心髒”,心髒表麵,紫悅的星紋裂痕與龍海蘭的齒輪核心正在共振:“雙生器靈,你們以為找到斷命鎖就能破局?”他的機械手指劃過心髒上的創世鼎殘紋,“別忘了,零之領域的齒輪核心,早就等著你們的神血與星力,來啟動最後的‘弑神熔爐’。”
    高塔深處,上官蘭欣的意識突然清醒片刻,她望著水晶球中兒子的身影,忍痛將最後一絲天眼血注入斷命鎖玉簡。她知道,紫悅的脆弱,帝臨天的決心,還有龍海蘭的犧牲,終將在零之領域,奏響凡界神族最悲壯的破局之歌——因為雙生器靈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在齒輪的轟鳴中,讓凡界的神血與星力,永遠閃耀在六界之巔。
    齒輪轉動聲中,星海之門的戰龍真意徹底消散,卻在消散前,將最後一絲龍威,注入了紫悅手中的齒輪核心。這是龍氏祖島的最後饋贈,也是雙生器靈破局的最後希望——因為當他們踏入零之領域,當斷命鎖的光芒亮起,所有試圖碾碎凡界的齒輪,都將在神血與星力的共鳴中,徹底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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