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齒輪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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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最深處的混沌之氣如凝固的鉛水,帝臨天握著新鑄成的神血戰戟,戟刃上十二道神血紋路與胸口的機械星紋交相輝映。龍紫悅的星盤已完全融合創世鼎碎片,此刻正懸浮在她掌心,將前方千米高的齒輪核心映得透亮——那是由萬千齒輪咬合而成的巨型圓盤,表麵流動的銀灰色光帶,正是六界眾生的命運線。
“臨天哥哥,你的命運線…是金色的。”龍紫悅的聲音帶著震顫,天眼殘片在她眉心亮起,將齒輪核心的細節投射進兩人識海。帝臨天看見自己的命運線如金色巨龍般穿梭在齒輪間隙,每鱗片都刻著“破陣者”的道紋,而在這條金線的盡頭,隱約可見創世鼎核心的輪廓。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龍紫悅的命運線上時,渾身血液瞬間結冰——那本該璀璨如銀星的搖光命軌,此刻正被漆黑的齒輪鎖鏈死死纏繞,每一道齒輪都刻著“機械星主”的詛咒,而線尾的光點,竟在向齒輪核心中央的黑洞緩緩移動。
“紫悅!”帝臨天本能地抓住她的手,發現她腕間的齒輪紋路正在與核心產生共鳴,星盤碎片上的搖光星位,不知何時已被機械族的徽記取代。龍紫悅抬頭望向他,眼中閃過痛苦與釋然:“臨天哥哥,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在齒輪城時機械教宗總盯著我的星紋…他們早就在我的命運線裏,埋下了成為齒輪核心‘鑰匙’的種子。”
齒輪核心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帝臨天這才注意到,除了他們兩人的命運線,凡界四大家族、隱世宗門的命運線都被不同顏色的齒輪標記,有的被鏽蝕,有的正被齒輪碾碎——這根本不是什麽牢籠核心,而是機械族用來掌控六界命運的“天道齒輪”。
“原來他們想讓整個六界都成為齒輪的囚徒…”帝臨天握緊戰戟,神血之力在戟刃凝聚出雷罰齒輪,“紫悅,用天眼殘片定位你的命運線錨點,我要斬斷這些該死的齒輪!”
龍紫悅點頭,天眼光芒化作銀線,精準地纏上她命運線上最粗的一道齒輪鎖鏈:“在核心十二點鍾方向,那裏有枚刻著‘搖光’的母齒輪!”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星盤碎片上的創世鼎紋路正在被核心吸收,“臨天哥哥,快!我的星力…在被齒輪反噬!”
帝臨天暴喝一聲,神血戰戟化作百丈雷刃,順著天眼銀線劈開混沌之氣。齒輪核心表麵的命運線劇烈震蕩,當雷刃劈中那枚母齒輪時,整個核心竟像活物般發出哀鳴,萬千齒輪同時倒轉,將帝臨天的金色命運線染上層齒輪陰影。
“創世鼎碎片竟敢篡改命運!”
來自齒輪城方向的咆哮震碎歸墟穹頂,帝臨天看見核心中央的黑洞中,機械族主腦的虛影緩緩升起——那是由創世鼎裂痕碎片與機械核心融合而成的怪物,胸口嵌著的,正是龍紫悅命運線末端的光點。
“帝臨天,你以為斬斷齒輪鎖鏈就能改變天道?”主腦的聲音像齒輪摩擦金屬,“從你父母將神血與星淵血脈融合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運就早已刻在創世鼎的裂痕上。”它抬手一揮,核心上所有被斬斷的齒輪鎖鏈突然分裂成萬千齒輪飛刃,“看看這些命運線吧,凡界軒轅家主此刻正在星淵祭壇被齒輪傀儡圍攻,你的父親帝海天…正在用神血殿最後的力量為你們拖延時間!”
帝臨天心中一凜,神血紋路在識海展開,果然看見軒轅家主渾身浴血,逆鱗殘片在他手中化作齒輪鎖鏈,正與十二具機械傀儡纏鬥;而父親帝海天的神血投影,正用身體堵住神血殿通往歸墟的裂縫,每一道傷口都在崩解成齒輪碎屑。
“紫悅,你去支援父母!”帝臨天將戰戟塞給龍紫悅,機械星紋與神血之力同時爆發,在掌心凝聚出齒輪護盾,“核心交給我,一定要在齒輪鎖鏈完全複蘇前,找到創世鼎的真正裂痕!”
龍紫悅剛要反駁,卻見他胸口的機械星核突然裂開,露出內裏與創世鼎碎片共鳴的神血結晶——那是破局者的核心,也是唯一能與齒輪核心正麵對抗的力量。她咬牙點頭,星盤碎片化作搖光飛刃,劈開一條通往星淵祭壇的通道:“臨天哥哥,記得用你的金色命運線當引!齒輪核心的弱點,在與你命運線相交的‘破陣點’!”
話音未落,她已消失在光刃通道中。帝臨天轉身麵對重新閉合的齒輪核心,發現龍紫悅的命運線雖被斬斷大半,卻仍有一絲銀線被核心黑洞吸附。他深吸口氣,神血與雷罰之力同時湧入命運線,金色光芒竟在核心表麵勾勒出一座齒輪星圖——那正是他在神血殿中央鼎看到的,創世鼎最初的裂痕分布。
“原來破陣點,就是創世鼎當年崩裂時,第一塊碎片飛濺的位置…”帝臨天喃喃自語,戰戟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輝,“機械族主腦,你以為用齒輪鎖住命運,就能讓六界永遠困在循環裏?但你忘了,破陣者的命運,從來都是自己劈開的!”
戰戟重重劈在星圖中心,齒輪核心表麵應聲裂開蛛網狀的金紋。帝臨天看見,在裂痕深處,沉睡著真正的創世鼎核心——那是比歸墟更古老的存在,表麵布滿六界初開時的原始星軌,而在核心中央,凝固著一滴尚未蒸發的星淵淚,正是母親上官蘭欣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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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機械族主腦的虛影瘋狂扭曲,“你不能喚醒創世鼎的自我意識!當年創世神留下我們機械族守護齒輪,就是為了防止六界再次崩裂,可你們這些螻蟻…”
“守護?”帝臨天冷笑,神血之力順著裂痕湧入核心,“你所謂的守護,不過是用齒輪鎖鏈將眾生困在永恒的重複裏。六界需要的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秩序,而是能破陣、能新生的可能!”
隨著他的話音,創世鼎核心的星軌突然亮起,帝臨天的金色命運線竟與這些原始星軌產生共鳴,在核心表麵形成新的星圖。那些曾被齒輪碾碎的命運線,此刻正順著新星圖重新生長,凡界軒轅家主的命運線末端,重新浮現出逆鱗重鑄的光輝;而龍紫悅的搖光命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掙脫最後一絲齒輪束縛。
就在這時,核心黑洞突然噴出萬千齒輪鎖鏈,直擊帝臨天的命門。他本能地調動神血結晶,卻發現機械族主腦的攻擊裏,竟混雜著父親帝海天被抽走的最後一絲神血——那是當年為了偽造他的雷罰聖體,故意留下的致命陷阱。
“臨天!”
龍紫悅的聲音從星淵祭壇方向傳來,夾雜著激烈的戰鬥聲。帝臨天咬牙硬接鎖鏈,胸口的機械星紋被撕開數道口子,卻在創世鼎核心的光輝中迅速愈合。他突然福至心靈,將自己的命運線與龍紫悅的搖光命軌強行編織,兩條本應不同的軌跡,竟在創世鼎星圖中化作“破陣”二字。
齒輪鎖鏈轟然崩解,機械族主腦發出最後的尖嘯:“你以為贏了?創世鼎的裂痕永遠無法修複,六界終會在齒輪的咬合中…”它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帝臨天的戰戟已刺入核心黑洞,將那枚吸附龍紫悅光點的齒輪徹底碾碎。
歸墟深處的混沌之氣開始澄清,帝臨天看見,齒輪核心的裂痕中,母親上官蘭欣的機械軀體正抱著創世鼎碎片緩緩浮現,父親帝海天的神血投影則化作鎖鏈,將崩解的齒輪核心重新固定。龍紫悅從星門中衝出,渾身是血卻笑著撲進他懷裏,星盤碎片上的搖光星位,終於恢複了純淨的銀芒。
“臨天哥哥,你看!”她舉起天眼殘片,其中映出的不再是齒輪城的毀滅,而是凡界各大家族的命運線重新舒展,“軒轅家主守住了星淵祭壇,逆鱗也完全重鑄了!”
帝臨天低頭,看見她腕間的齒輪紋路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搖光星紋與神血紋路交織的新印記。他輕輕吻去她額角的血跡,神血戰戟突然發出清鳴,戟刃上的十二道神血紋路,此刻正與創世鼎核心的星軌同步轉動。
“天兒,紫悅,過來。”上官蘭欣的聲音帶著創世鼎的溫潤,她機械手掌托著的,正是從核心黑洞中取出的“天道齒輪”本源,“機械族主腦的意識已經消散,但創世鼎的裂痕還在。你們看,這齒輪本源裏,藏著六界初開時的第一個預言…”
帝臨天與龍紫悅湊近,看見齒輪內部的星軌中,清晰映著兩人站在創世鼎核心的畫麵,而在他們身後,是無數被斬斷的齒輪鎖鏈,以及重新開始流動的命運長河。最讓他們震驚的是,在預言的盡頭,隱約可見一個與帝臨天麵容相似的孩童,正將一枚搖光星紋齒輪放入新生的六界。
“這是…我們的未來?”龍紫悅輕聲問,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帝臨天胸口的神血結晶。
上官蘭欣點頭,機械眼瞼下閃過淚光:“創世鼎的預言說,破陣者的使命不是毀滅齒輪,而是讓六界學會在齒輪的轉動中,掌握自己破陣的力量。”她望向歸墟上方逐漸晴朗的天空,“現在,該回去了。凡界還有太多被齒輪鎖鏈困住的人,等著你們去喚醒。”
帝海天的身影從神血投影中凝實,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目光落在神血戰戟上:“天兒,這把戰戟現在能劈開任何命運枷鎖,但記住——真正的破陣,從不在戟刃之下,而在人心之中。”
歸墟出口的光芒亮起時,帝臨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雷罰聖體與機械星紋正在發生奇妙的融合,那些曾讓他痛苦的齒輪虛影,此刻竟能被他隨意凝聚成守護盾甲。龍紫悅握著他的手,星盤碎片自動飛向逆鱗,那柄曾破碎的太虛古龍逆鱗,此刻已重鑄為齒輪與龍紋交織的神器。
“下一站,凡界軒轅家。”帝臨天望向光芒深處,那裏傳來軒轅家主焦急的呼喚,“我們的破陣之路,才剛剛開始。”
龍紫悅笑著點頭,天眼殘片在她掌心化作流螢:“是啊,還有神血殿的十二座神殿需要重建,創世鼎的裂痕需要修補,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湊近他耳邊,“我還沒看過你用金色命運線在星淵畫的愛心呢。”
帝臨天愣住,隨即耳尖發燙。他突然想起,在斬斷她命運線齒輪的瞬間,金色光芒確實無意識地勾勒過某個形狀。但此刻看著她眼中閃爍的狡黠,他突然覺得,就算前路還有萬千齒輪牢籠,隻要有這個能讓他心跳如齒輪轉動的女孩在身邊,便再也沒有跨不過的坎。
歸墟的風掠過,帶走最後一絲齒輪殘渣。當四人踏出核心時,逆鱗突然發出龍吟,指向凡界方向——那裏的天空,正浮現出十二道齒輪狀的雷雲,而在雷雲中央,清晰映著“破陣者,歡迎回家”的古老符文。
齒輪核心的震顫漸漸平息,帝臨天握緊龍紫悅的手,望向父母堅定的背影。他知道,機械族的陰謀雖暫時挫敗,但創世鼎的裂痕仍在,六界的命運線隨時可能被新的齒輪束縛。但正如母親所說,破陣者的血脈裏,從來流淌著不甘被定義的力量,而他們,將帶著這份力量,在齒輪轉動的天道中,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
“下一章,第二百一十五章《逆鱗歸鞘》,帝臨天帶著父母回到星淵,卻發現軒轅家主已將逆鱗重鑄為‘破陣之戟’,戟身上的太虛古龍逆鱗與神血戰紋相互呼應。龍紫悅的搖光星盤在凡界感應到四大古族的命運異動,其中南宮家的祖傳星軌圖上,竟出現了與齒輪核心相同的裂痕。與此同時,神血殿的十二道血月突然全部轉向凡界,預示著破陣者的下一場考驗,即將在凡界四大古族的齒輪迷陣中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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