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這回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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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臉上的得意根本藏不住,嘴角翹得老高,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兒。
“當然高興了。”
她偏過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李建業,理直氣壯地宣告。
“你跟你二爺爺才認親多久?一共也沒過去幾天吧?你那個什麽未婚妻艾莎,她肯定還沒被你二爺爺叫過孫媳婦吧?”
“這回可是我贏了。”
李建業被她這副小孩子爭糖吃的模樣給逗樂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是是,你贏了,你最厲害。”
吉普車發動機轟鳴,很快駛出了李家所在的巷子。
往前又開了一段距離,眼看離縣城中心越來越遠,都快出城了,李建業對開車的司機說了聲。
“就在這兒停一下吧。”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
李建業轉頭對趙雅說:
“行了,快回去吧,天不早了。”
“再往前送,你一個人走回去也要好遠,我可不放心。”
趙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她眨了眨眼,試探著問。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李建業坦然地點了點頭。
“是,我在關心你。”
趙雅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麻麻的。
她心裏甜滋滋的,臉上卻故意板了起來,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
“那可不行,你得求我下車才行。”
她清了清嗓子,端著架子說:
“你說,大小姐請下車,我就下去。”
李建業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暗自發笑,這姑娘,還真當是演戲呢,玩過家家似的。
還大小姐請下車。
不過,李建業還是順著她的話,清了清嗓子,學著電影裏的腔調,煞有介事地開了口。
“大小姐,請下車。”
趙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
她麻利地推開車門,就在她一條腿已經邁下車的時候,卻又猛地轉過身,趁著司機沒注意,飛快地在李建業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
李建業愣住了。
趙雅已經跳下了車,關上車門,衝著車裏發呆的李建業揮了揮手,然後就站在路邊,看著吉普車重新發動,直到那抹綠色消失在路的盡頭。
李建業下意識地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那裏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柔軟的溫度。
他失笑地搖了搖頭,心裏琢磨著,領導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這膽子,可真夠肥的。
吉普車一路駛出縣城,向著團結屯的方向開去。
進山的路越發難走,車輪卷起陣陣雪花,雪地裏打滑得厲害。
最終,在距離屯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地方,車子再也開不進去了。
“師傅,你就在這兒等我吧。”
李建業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我回家去把東西拿過來給你,很快就回來。”
他讓司機在車裏等著,自己則順著熟悉的小路朝屯子的方向走去。
不過,李建業並沒有真的回家。
走出一段距離後,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拐角,他停下腳步,裝作從懷裏掏東西的樣子,意念一動,一株品相極佳的老山參就出現在他手中。
這人參正是從係統空間裏那一畝良田裏剛薅下來的,根須完整,蘆頭清晰,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
他從隨身空間裏找了塊幹淨的布,小心翼翼地將人參包好,這才慢悠悠的轉身返回吉普車旁。
“師傅,給。”
李建業將布包遞給司機。
“這東西金貴,你一定得保管好,回去後交給趙誠或者誰都行。”
司機鄭重地接過布包,點了點頭。
“放心吧,建業同誌,一定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小吉普掉了個頭,突突突地冒著煙,又朝著縣城的方向回去了。
李建業看著遠去的飛揚雪花,不禁暗笑,沒想到這司機都記下自己的名字了。
……
與此同時,縣城趙老爺子的院子裏,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某個房間裏。
張揚正對著自己的父母,張震川和王梅,滿臉堆笑。
“爸,媽,我跟你們說,這段時間我在公社的表現那可是非常的好,起早貪黑,積極勞動,公社領導都誇我了!”
“所以啊,爸媽,我到底還得在這兒待多久啊?”
“這地方雖然還不錯,也有建業哥他們,但我還是挺想家的,也很想和你們天天待在一塊兒。”
張揚一直都沒忘了自己想要回家的願望。
與其說是想回家,倒不如說其實他是心智不成熟,對家人的依賴有些嚴重,不想脫離家庭環境。
然而,麵對張揚邀功似說詞,張震川和王梅此時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兒子的“功績”上。
張震川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視線落在張揚身上。
“你先別說你那點事。”他沉聲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那個李建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真有上了年份的老山參?還是隨便說說?他應該不會誆人吧?”
畢竟從李建業坐車離開,到現在,都過去四五個小時了,就是走路也該到鄉下打個來回了吧?
而吉普車卻還沒回來。
張揚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爸!你怎麽能這麽說建業大哥!建業大哥他絕不可能誆人!”
被父母提起李建業,張揚就不得不把他大哥以往的戰績那出現炫耀一下來證明他大哥的人格魅力了,光是想想他整個人都興奮了,唾沫橫飛地講了起來,那架勢跟說書先生似的。
“我跟你們說,建業大哥那可是我們公社人人皆知的英雄,勇鬥猛虎,生擒熊瞎子,單槍匹馬就敢去宰餓狼!”
“他還把打獵得來的肉,全都分給了集體,一心為了大家,從來不圖自己!”
“……”
張震川聽得一愣一愣的,煙灰都忘了彈。
“生擒熊瞎子?真的假的?”
“這個……”張揚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是聽別人說的,不過,我們那兒的人都這麽說,肯定是真的啊!再說了,建業大哥打虎那事,可是公社領導公開表揚過的,這還能有假?”
王梅在一旁聽著,也是愈發覺得有些傳奇了。
事可能是真的,但這講述的過程肯定是摻了水份。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張揚跑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趙誠。
趙誠手裏捧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臉上帶著笑。
“張廠長,建業送來的東西,到了。”
張震川精神一振,連忙掐滅了煙頭,站起身。
他接過那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株形態飽滿、根須虯結的人參赫然出現在眼前。
一股濃鬱的藥香瞬間直衝腦門。
張震川將人參拿到燈下,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從蘆頭上的“棗核艼”看到下麵的根須,連一根細小的毛根都不放過。
他的表情從最初的審視,慢慢變成了驚訝,最後化為了深深的震撼。
他抬起頭,看著一臉期待的趙誠和張揚,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
“這……這根參,少說也得有七十年!”
“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