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放長線,釣大魚!一盤大棋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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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平安明白,柳惜惜這是打算色誘自己。
    其實,張平安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隻見柳惜惜,媚眼如絲,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張平安,一時之間戲精上頭:
    “國師,我是受到了秦王蠱惑,他說要不了多久,天下就會大變,如果把你給暗殺之後,我就是秦王妃!”
    張平安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就因為這個,你柳惜惜就突然暗下殺手,準備置我張平安於死地?
    “你就為了這個秦王妃,你要殺我?”
    “這段時間以來,我哪裏對不住你了?好吃好喝地供著你,而且因為你一句不想伺候公主,我還特意跑到皇後娘娘那求情。”
    “沒有想到,你做國師府的妾室,你不滿意,你心比天高,總想著一步登天,你咋不上天呢?”
    “即便是你做秦王妃,你以為你的日子就好過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張平安拿起了棍子,狠狠的打擊在旁邊的柱子上,冷冷的說道。
    此時,張平安的嘴角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柳惜惜見狀,心中一怔,想起曾經與張平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張平安確實對她不錯,隻是,她柳惜惜一直想往高處爬。
    張平安自從成為駙馬之後,基本就已經成型了,不會有多大的潛力和前途了。
    作為一直想攀高枝的柳惜惜,當然不會停止自己的行為,所以最終在陰差陽錯之下,聯係到了秦王。
    本來秦王還不想除掉張平安,隻是因為後來他發現張平安在他父皇的麵前越來越能幹,不僅僅救活了他的母後,而且還準備幫助父皇改良武器。
    而且,秦王還打聽到了一件令他氣憤的事情,說張平安最近與太子朱標和朱元璋的關係都開始大幅度地緊密起來。
    這才是秦王不能忍受的事情,最終秦王才聯係上了柳惜惜,與她裏應外合,定下了這條毒計。
    隻是因為張平安命大,這才躲過了一劫。
    想到了這些,柳惜惜抬頭看著張平安,泣涕橫流:
    “國師大人,您就看在我侍候過你一段時間,還算是盡心盡力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把我趕出府邸,讓我孤獨終老也行。
    可以嗎,國師大人?”
    柳惜惜說著,眸子裏滿是哀求的語氣。
    “孤獨終老?”
    張平安心中一怔,隨即一個絕佳的妙計在腦海之中浮現。
    “我還有事,等會來了再說。”
    張平安氣呼呼地轉身出去了。
    “怎麽樣,夫君,這個柳惜惜是不是罪無可恕?”
    見張平安回來,朱福寧急忙迎了上去,朗聲詢問。
    “是的,走,公主,我們去裏麵說。”
    張平安拉起了公主的手,走向了裏間。
    公主覺得一陣好笑,什麽事情,竟然搞得這麽神秘?
    “駙馬,你發現了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朱福寧看著張平安,詢問了起來。
    “公主,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柳惜惜簡直是該死,竟然敢與秦王裏應外合,活該剁了她!
    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吃裏扒外的東西,背地裏幹著齷齪的事情,如果不是公主發現,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張平安咬牙切齒地說著,臉上的肌肉都已經開始緊繃起來。
    “對啊,我都氣壞了,所以才抓緊過來跟你說這件事,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打算如何處理柳惜惜?”
    朱福寧說著,一雙美目期盼地看著張平安。
    很顯然,柳惜惜的問題,必須妥善處理。
    她曾經也算是張平安的紅顏知己,朱福寧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看看張平安到底是怎麽想的。
    張平安淡然一笑,然後看著朱福寧,朗聲說道:
    “公主,如果我放了柳惜惜,可以嗎?”
    朱福寧的臉色頓時大變,她完全沒有想到,張平安竟然給她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而且這個彎度實在太大,更要命的是,在轉彎之前,張平安提前沒有打任何的招呼。
    “駙馬,你瘋了嗎?她差點害死了我們,你竟然還要放了她?”
    朱福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了眼睛,嗔怒道。
    “公主殿下,這個事情要分開來看,從表麵來看,她確實是想害死我們,可是最終的結果,我們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
    其實,更重要的是我有一條妙計。”
    張平安說著,神情突然開始變得神秘起來。
    一瞬間,朱福寧愣住了,她不清楚張平安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妙計?有什麽妙計,說給我聽一聽。”
    朱福寧頓時來了興趣,靠近張平安,撒嬌說道。
    本來,朱福寧已經震怒,但是看著胸有成竹的張平安,她還是決定暫時先冷靜下來。
    張平安往前走了一步,把朱福寧摟在懷中,壓低了聲音,湊在朱福寧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朱福寧猛然抬頭,不可置疑地看著張平安,眸子裏滿是驚訝的神色:
    “夫君,這樣可以嗎?如果最終沒有達到目的,是不是太便宜這個賤人了?”
    說到‘賤人’這兩個字,朱福寧特意咬咬牙,眼神之中醋意滿滿。
    張平安明白,朱福寧是真的吃醋了,雖然張平安的計策很有可能會奏效,但是就這麽放過這個賤人柳惜惜,她的心中還是很堵。
    “公主殿下,我的夫人,你就放心吧,我這條計策一定能夠釣到大魚,至少通過這個柳惜惜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你是怕我與她舊情複燃,因為愛她所以才饒了她嗎?”
    張平安說著,朱福寧摟在懷中,握著她的粉嫩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繼續說道:
    “她柳惜惜本來就是身份卑賤的賤人而已,怎麽能與公主殿下相比。
    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不要理她。”
    張平安說著,眸子裏的愛意朦朧。
    朱福寧抬頭的一瞬間,感受到了張平安熾烈的目光,臉頓時紅了。
    此時朱福寧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張平安說得也對,放長線釣大魚。
    “是,夫君,我聽你的。”朱福寧依偎在張平安的懷中。
    “其實,這個時候我們即便是有這些證據,我們能把秦王怎麽樣?
    秦王的那些殺手,早就被滅了口,我們能找到什麽證據?
    沒有證據,我們怎麽能隨意懷疑人家秦王?
    等我們找到充足的證據之後,交給父皇,才能讓父皇處理。”
    張平安拍了拍朱福寧的肩膀,繼續安慰著她。
    “是,夫君,你說得對,我們要慢慢來。”
    “公主,還是你懂事。”
    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刹那間,兩人緊緊相擁。
    此時,張平安隻覺得渾身上下有一團烈火一般在炙烤自己,開始呼吸急促起來。
    隻見張平安,直接抱起了朱福寧,給她重重地放在床榻上。
    “夫人,我來了。”
    張平安說著,直接就撲了上去。
    此時的張平安如饑似渴,朱福寧也是迎了上去。
    兩人這段時間以來的默契配合,早就熟悉了彼此。
    尤其是這種事,他們早就輕車熟路了。
    一炷香之後,兩人坐在床榻上,說著悄悄話。
    ......
    秦王府。
    最近秦王非常活躍,他確實一直都看不上張平安。
    他認為張平安不過是僥幸獲得父皇和母後的重視,所以他通過京師的內線一直悄悄地觀察著張平安和朱福寧的一舉一動。
    聽說張平安、朱福寧準備去度蜜月之後,秦王的內心狂喜,於是立即就安排了刺殺計劃。
    不過後來,刺殺張平安、朱福寧功虧一簣,讓秦王很是惱火。
    秦王的目的很簡單,其實是想通過這件事改變自己的地位。
    他想得很清楚,隻要是把張平安幹掉之後,父皇以後做起事情來,還是得依靠他們這些藩王們。
    這對於他們的發展當然是極其有利的。
    沒想到,安排幾百人的隊伍進行刺殺,最終卻是差了一步。
    這當然是讓秦王惱怒不已。
    看著麵前向自己請罪的黑衣人們,秦王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你們怎麽辦事的?”
    “秦王恕罪,都怪蘇州的援兵來得太及時了,在最關鍵的時刻,導致我們計劃失敗。”
    跪在秦王麵前的黑衣人,扯掉了臉上的黑巾,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們也盡力了,下次注意!”
    秦王朱樉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
    “多謝大王!”
    幾名黑一人忐忑著磕頭叩謝。
    “退下吧,回去休息一下。”
    秦王朱樉輕聲說著,眸子裏閃過一抹關切的神色。
    “是,大王,小的們告退。”
    黑衣人們答應著,戰戰兢兢地起身,轉身下去了。
    看著這些黑衣人離去的身影,秦王朱樉眸子裏閃過一抹陰險的神色。
    “來人!”
    秦王朱樉冷哼了一聲。
    很快,他的侍衛統領走了過來。
    “大王,您有什麽吩咐?”
    朱樉的侍衛統領躬身施禮,拱手詢問。
    “剛才出去的這些人...”
    秦王朱樉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右手在脖子上比畫了一下。
    侍衛統領頓時明白了,急忙拱手答應:
    “大王放心,末將這就去辦。”
    “要幹淨利落,不留痕跡,出現差池,孤拿你是問。”
    “是,大王,末將明白。”侍衛統領一縮脖子,急忙答應了下來,轉身下去了。
    秦王朱樉點了點頭,眼中的寒芒一閃,隨即恢複了平靜,喃喃說道:
    “沒本事的東西,這點事兒都辦不成,留著你們過年呢?”
    “該死!你們都該死!”
    朱樉說著,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轉身出去了。
    ......
    某處的廢棄角落。
    秦王朱樉的侍衛統領,此時正領著一群侍衛,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對準了那些黑衣人。
    “殺!”
    隨著侍衛統領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們的大刀,直接落了下來。
    “哢嚓!”幾聲!
    這些黑衣人很快就飲恨西北。
    “嗯,立即掩埋,不準出現任何差池。”
    侍衛統領看著倒下的黑衣人,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低聲說道。
    “是,大人,您放心。”
    侍衛們答應著,很快拿來了鐵鏟等器具。
    沒多大一會兒,廢棄的角落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天空的高處,幾隻禿鷹此時正在翱翔。
    作為這場屠殺的見證者,顯然它們也是聞著味來了。
    “不知死活的畜生!”
    侍衛統領冷哼著,從腰間拿起了寶雕弓和雕翎箭。
    很快,張弓搭箭,瞄準。
    “嗖”的一聲!
    一隻禿鷹應聲落地!
    其他的禿鷹見狀,也迅速逃離了這裏。
    天邊的月亮此時越發明亮,把秦王府的大地照射得非常顯眼。
    這是秦王朱樉慣用的伎倆!
    這麽多年以來,隻要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基本都是一次性的買賣。
    無論是否成功,都基本難逃這一劫!
    殺人滅口,這是秦王朱樉一直以來經常使用的計策。
    他隻相信一點,死人的嘴裏不會透露出半點消息來。
    更何況這件事,與張平安和朱福寧有關。
    而他們此時又是朱元璋麵前的紅人,秦王朱樉當然不敢造次!
    隨著這批黑衣人消失的身影,秦王朱棣的府邸卻是熱鬧非凡,燈紅酒綠,一眾人等又開始了下一步行動的探討。
    ......
    柳惜惜果然被放了出來。
    和之前一樣,她仍然是張平安的妾室。
    隻是不過,張平安從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邁入過她的房間。
    這樣的蛇蠍美人,張平安不稀罕。
    更何況,他的妻子朱福寧可是比她要美得多!
    “夫君,你還去軍器局?”
    看張平安要出門,朱福寧急忙走了過來詢問。
    “是的,公主,我得過去看看。
    我不在那,還是不放心,一旦出現任何的問題,後果都會不堪設想。”
    張平安點了點頭,轉身在朱福寧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離開了國師府。
    沒多大一會兒,張平安就來到了軍器局。
    軍器局的頭目很快就迎了上來。
    “國師大人,您坐。”
    軍器局的頭目,抬頭看著張平安,急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張平安身邊。
    “有心了。”
    張平安說著,坐了下來。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
    軍器局的頭目拱手說著,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
    “對了,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說。”
    突然,張平安的神色冷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