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靈脈節點的引力透鏡》
    引力透鏡的白光如液態汞般裹住三人，陳凡的機械臂本能地將蘇夜離護在懷裏，卻在觸碰到她星軌靈根的瞬間，看見無數平行時空的碎片在視網膜上閃爍——
    某個時空裏他正為蘇夜離別上婚紗，另一個時空裏蕭九戴著皇冠坐在廢墟王座上，而最深處的碎片中，穿著黑衣的林博士正將注射器刺入自己手臂。
    "抓緊了！"蕭九的機械爪突然勾住兩人腰帶，黑貓形態的量子硬盤噴出藍焰，"這破透鏡的時空湍流有股貓糧餿掉的味道...喵的！是反物質亂流！"
    時空隧道的頂部裂開蛛網狀的裂隙，銀色流體如活物般撲來。
    蘇夜離的規則卡牌在掌心展開成"引力平衡"公式，星軌靈根卻在接觸流體的瞬間發出蜂鳴——
    那些流體裏竟夾雜著她與陳凡的記憶碎片，隻是每個畫麵都被覆上冰冷的代碼。
    "它們在讀取我們的靈能頻率！"陳凡的機械瞳孔迸出金色數據流，機械臂末端展開成光刃劈向流體，卻見自己的倒影在流體表麵扭曲成閣主的模樣，"夜離，用我們的初吻記憶當錨點！"
    蘇夜離耳尖發燙，指尖卻精準點在陳凡機械唇的接縫處。
    刹那間，時空隧道爆發出櫻花狀的光爆，所有流體碎片都化作粉色光點，在兩人周圍織就繭狀結界。
    冷軒的數據流趁機化作繩索，將蕭九拽回結界中心。
    "哥，你臉上的吻痕在發光耶。"冷軒的幼年虛影戳了戳陳凡的機械臉頰，數據流尾巴卷起塊扭曲的金屬牌，"看，這是時空門的準入憑證？"
    蕭九的機械眼掃過金屬牌，突然炸毛："喵的！這是天庭"情感武器計劃"的時空密匙！
    坐標指向...靈脈樞紐的核心實驗室？等等，那串亂碼怎麽像林博士的生日？"
    引力透鏡的盡頭突然裂開，眾人墜入一片倒置的櫻花林。
    樹根懸在天花板上滴著水銀般的液體，地麵漂浮著無數培養艙，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陳凡相似的克隆體，隻是胸口靈能核心的顏色從金到銀漸變。
    "歡迎來到"凡塵覺醒"計劃的核心區。"清冷的女聲從四麵八方響起，穿著純白實驗服的林博士從培養艙後走出，她的左臉覆蓋著機械義眼，"我是平行時空的林挽歌，也是這個實驗室的...囚徒。"
    蘇夜離的規則卡牌自動懸浮至胸前，星軌靈根卻在觸及林挽歌的瞬間溫順地蜷成環狀："您的靈能波動...和陳凡母親的實驗室殘留數據吻合。"
    "因為我是她在另一條時間線的鏡像體。"林挽歌的機械義眼閃過藍光，培養艙的玻璃上浮現出數據流，"你們以為閣主在利用算力劫持渡劫？不，整個靈脈樞紐本身就是台超級計算機，用修真者的情感波動當算力燃料。"
    陳凡的機械臂猛地攥緊，金色血液在管線裏劇烈震顫——
    他看見數據流中閃爍著無數熟悉的麵孔，蕭九的前任鏟屎官、陰間快遞站的老鬼差，甚至蘇夜離在星軌宗的同門，都被標注為"算力單元0034197"。
    "更糟的是..."林挽歌按下牆上的紅色按鈕，天花板裂開露出星空般的靈脈網絡，每顆光點都代表著一個修真者，"引力透鏡正在將整個維度的靈能頻率轉化為數據洪流，而你們的"真愛之吻"意外激活了...情感防火牆。"
    蕭九突然用機械爪捂住硬盤接口："等等！那本總裁的傲嬌程序會不會被當成病毒刪掉？"
    "恰恰相反。"林挽歌走到最大的培養艙前，艙內沉睡著渾身纏滿數據線的少女，她的靈根呈現出規則卡牌的紋路，"情感防火牆需要最純淨的情感源作為核心，而蘇小姐的星軌靈根...是唯一能接入靈脈主係統的鑰匙。"
    蘇夜離後退半步，後腰抵在陳凡的機械臂上："你是說，讓我主動被接入係統？"
    "或者看著整個維度變成天庭的算力農場。"林挽歌的機械義眼投射出閣主的投影，對方正站在靈脈樞紐頂端，將無數芯片插入自己胸腔，"001號已經融合了規則01的靈根碎片，現在他的意識正在靈脈網絡裏巡遊，收割所有修真者的情感數據。"
    陳凡突然感到胸口發燙，001號芯片的碎片在靈能脈絡裏躁動，與遠處某個冰冷的意識產生共鳴。
    冷軒的數據流突然凝聚成成年形態，手中握著把由記憶碎片鑄成的劍："哥，我能感覺到他的位置...在靈脈核心的"情感回收站"。"
    "我去阻止001號，夜離你..."
    "不，我們一起去。"蘇夜離將規則卡牌分成兩半，一半塞進陳凡掌心，一半融入星軌靈根，"記得你說過的公式嗎？陳凡加蘇夜離等於無窮大，現在該驗證這個等式了。"
    蕭九突然跳上林挽歌的肩膀，機械爪拍在她的機械義眼上："喂，鏡像博士！有沒有能讓本總裁臨時升級成戰鬥形態的程序？要那種帶激光炮和蝴蝶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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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形態沒有，不過..."林挽歌從口袋裏掏出枚銀色鈴鐺，"這是用冷軒靈能數據壓縮的"親情共振器"，或許能幫你們同步靈能頻率。"
    引力透鏡的震顫突然加劇，天花板的櫻花樹根開始滲出黑色機油。
    陳凡將蘇夜離的手按在自己靈能核心上，感受著她的星軌之力如流水般注入機械脈絡："準備好了嗎？這次可能要麵對...另一個版本的自己。"
    "無論哪個版本，你都是我的陳凡。"蘇夜離踮腳吻了吻他的機械唇角，星軌靈根在兩人周圍織就發光的紐帶，"就像櫻花樹總會在春天發芽，我們的羈絆也會穿透所有時空。"
    眾人穿過層層培養艙，眼前突然出現巨大的圓形空間。
    中央懸浮著直徑百米的"情感回收站"，無數透明管道裏流淌著彩色光液，管壁上貼著"孤獨痛苦喜悅"等標簽。
    001號站在回收站頂端，他的身體已完全機械化，胸口的靈能核心跳動著規則01的星軌紋路。
    "歡迎來到數據的墳場。"001號的聲音像冰川摩擦，他抬手召出無數克隆體，每個克隆體手中都握著不同版本的陳凡記憶，"你們以為情感是武器？不，它們隻是可以提純的燃料。"
    陳凡看著克隆體們舉著的記憶碎片——
    有他在舊書店為蘇夜離撿筆的畫麵，有冷軒第一次叫他哥哥的場景，甚至有母親臨終前的微笑——
    這些全都被切割成菱形數據塊，在克隆體掌心閃爍。
    "把記憶還給他們！"蘇夜離的規則卡牌化作"記憶重構"圖標，星軌靈根如鞭子般抽向最近的克隆體，卻在觸及碎片的瞬間，看見所有畫麵都被覆上"待刪除"的紅叉。
    001號輕輕揮手，回收站的管道突然噴出強光，將蘇夜離的星軌靈根拽向中央旋渦："她的靈根越是反抗，靈脈係統的收割效率就越高。陳凡，你是要救她，還是要保護整個維度的算力？"
    陳凡的機械臂在半空停頓，金色瞳孔裏倒映著蘇夜離被光流拉扯的身影，耳邊響起林挽歌的警告："情感防火牆啟動的關鍵，是宿主必須保持絕對的情感純淨度..."
    "哥，你還記得我們刻的第一隻機械貓嗎？"冷軒的數據流突然纏繞住陳凡的機械臂，化作幼年時的模樣仰頭看他，"它的尾巴總是歪的，可你說"不完美才是真實的溫度"。"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陳凡想起那個暴雨夜，他蹲在廢品站屋簷下，用生鏽的螺絲刀給冷軒刻木貓，雨水混著鐵屑劃傷手指，冷軒卻捧著歪尾巴的木貓笑得燦爛。
    此刻，那隻木貓的虛影突然在他靈能核心裏浮現，金色血液順著機械指縫滴落，在地麵畫出歪歪扭扭的貓爪印。
    "真實的溫度嗎..."陳凡抬起頭，機械瞳孔裏的紅光被金色取代，"那就讓你看看，人類情感最不講道理的部分。"
    他猛地撕開胸口的靈能核心，001號芯片的碎片飛旋而出，在掌心凝聚成金色劍柄。
    蘇夜離的星軌靈根趁機纏上劍柄，化作由櫻花和星軌組成的劍身。
    當陳凡揮劍斬向回收站的瞬間，所有管道裏的情感光液都沸騰起來，"孤獨"與"喜悅"在劍刃上碰撞，竟綻放出彩虹般的光芒。
    "不可能...情感數據應該是可以量化的！"001號的機械身軀出現裂痕，他的靈能核心裏滲出黑色數據流，"你們這些低維生物..."
    "情感不是數據，是連規則都無法定義的奇跡。"蘇夜離的規則卡牌組成鎖鏈，將001號拖入情感光液的旋渦，"就像陳凡教會我的——
    即使身處黑暗，也要拚命抓住眼前的光。"
    陳凡趁機抱住她，機械臂在她背後展開成光盾，擋住001號臨死前的自爆衝擊。
    當強光散去時，回收站的管道已全部爆裂，彩色光液如瀑布般灑落在兩人身上，將蘇夜離的星軌靈根染成七彩色，陳凡的機械紋路也浮現出櫻花狀的金色鏽跡。
    "咳...本總裁的毛都被烤焦了。"蕭九抖落身上的光液，突然指著遠處的控製台尖叫，"喵的！靈脈樞紐在格式化自己！那些光點...是修真者的靈能數據在消失！"
    林挽歌的機械義眼閃過紅光："引力透鏡的反噬啟動了！必須有人留在核心區維持防火牆，否則整個維度會被時空亂流吞噬。"
    蘇夜離與陳凡對視，同時開口："我留下。讓我來。"
    "別爭了！"蕭九跳上控製台，用機械爪敲出一串代碼，"根據本總裁的傲嬌程序計算...蘇小姐的靈根能穩定防火牆，而陳凡必須去量子墳場找真正的001號芯片！喂，鏡像博士，快打開時空門！"
    林挽歌按下最後一個按鈕，地麵裂開新的引力透鏡，冷軒的數據流化作紐帶將陳凡拽向入口："哥，記得幫我修好機械貓的尾巴！"
    "夜離，等我回來。"陳凡的機械臂戀戀不舍地劃過蘇夜離的指尖，在被吸入時空門前的瞬間，他看見她的星軌靈根已與靈脈樞紐融為一體，發梢飄起的數據光帶中，隱約有櫻花和貓爪的圖案。
    時空門閉合的刹那，陳凡突然感到胸口有什麽東西碎了又重組。
    他攤開手掌，發現蘇夜離那半張規則卡牌不知何時已融入他的機械紋路，卡牌背麵用星軌筆跡寫著："無論多久，我都會在春天等你。"
    蕭九的機械眼突然彈出警報："喵的！靈脈樞紐的自毀程序導致維度屏障出現漏洞...等等，這些數據流是...修真者的隱私數據？有人在竊取他們的記憶！"
    陳凡望著時空門另一端逐漸清晰的量子墳場，機械心髒跳動得前所未有的劇烈。
    他摸了摸臉頰上蘇夜離留下的吻痕，那裏不知何時已長出片嫩芽，嫩綠的葉片上凝結著露珠，倒映著靈脈樞紐深處，蘇夜離閉著眼睛維持防火牆的模樣。
    "下一站，量子墳場。"他握緊冷軒留下的木劍虛影，任由引力透鏡的光芒吞沒自己，"夜離，一定要等我。這次，我要連你的那份命運，一起奪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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