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色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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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鎖,很輕易就被推開了,在這房子的後麵,是一大片空地,這地方要比那巨石陣還要大,在黑夜裏,她看不到空地的邊緣在哪。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這片土地,但這景象不對勁!
唐杏拿出手電,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這地上的土是紅色的,唐杏想不起來,這裏是不是紅土地分布的地方,但在她的印象裏,就算是紅土地,應該也不會是這個顏色。
這地上的紅色,就如同燕蕩王墓裏的地麵一般,這是被血染成的紅黑色。乍一望去,這一片空地全都是這種色彩,這得是多少人的血才能染成這個樣子!
突然,從空地的對麵走過來幾個人影,大概五六個人的樣子。這些人沒有打傘,也沒有穿著雨衣,唐杏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們有些遠,看不出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她在看到人影後,立刻回到屋裏將燭火吹滅,隨後將門關上,自己則躲到窗邊,借著窗縫看著那些人的舉動。
隻見那幾人先是在空地周圍轉了一圈,隨後又叫來幾個人,後來的幾個拿著掃把,把這裏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接著,又將空地周圍的燈火點燃。
唐杏看著嘖嘖稱奇,這外麵下的雨越來越大了,那火焰在雨中居然能保持不滅,真是怪事!
火焰點燃,這空地上的情形便能看清了,那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土地上,刻了一個巨大的七星圖案。
緊接著,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人,唐杏在窗戶後麵看著,少說也得百十來個。
那些人被綁著雙手,全都是十幾歲的孩子,有男有女,看上去身體有些虛弱,一個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步就要摔倒一樣。
這些孩子被趕到七星芒的正中央,那些最先出現的人,便沿著七星的圖案撒上了些什麽東西,唐杏猜測應該是火油一類,因為隨後,那些人拿著火折子?應該是火折子吧,反正從她這看過去,不是火柴,也不是打火機。
那些人拿著火折子,在七星圖案的一端處點燃,那火焰便沿著地上的線條燃燒了起來。
那火焰燒起來足有一米多高,普通的火油根本達不到這個效果。
而那些被綁住的孩子,則被這些火焰團團圍住,唐杏現在依然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唐杏本以為這是一場祭祀,那些孩子被綁上祭台,是要被活活燒死的。
但事情並非如此,唐杏並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叫聲,碩大的場地內,隻有熊熊火焰發出的“滋滋”聲。
大約一兩個小時後,火焰外圍開始有鮮血流出,越來越多,直到最後浸滿了這片土地。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整晚,唐杏就這麽站在窗戶後麵看著,等到火焰熄滅,天早已大亮,而那些孩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沒了生命。
之後,這些孩子的屍體被人運走,唐杏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些人來到了巨石陣,轉動了中央的雕像,隨後運送著屍體,進入了地下的空間。
唐杏終於發現有哪裏不對勁了,她用手摸了摸地上的土,這地麵上根本不像是才下過雨的樣子,土地還是幹的。
那些人,也從始至終都未發現過自己,她不認為自己的本事強到這種程度,唯一能解釋得清的,恐怕是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又睡著了,這裏依然是在夢境。
如此的場景,唐杏接連看到了五次,每次都是百十來個孩子在此喪命,看樣子,這裏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生這樣的事。
唐杏意識到自己還身處夢境,便有些肆無忌憚,她大著膽子走進了巨石陣下麵的空間,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巨石陣的下麵被分隔出很多小的房間,每間房都堆滿了屍骨,有些是新鮮的屍體,有一些則已經變為白骨。
唐杏身在夢中,難以想象這裏會是什麽味道,但白天經過這裏的時候,倒是沒有聞到什麽腐臭味。
這一次唐杏沒有再回到那小屋,而是在這裏等待了一段時間,果然,她看到有人開始進出這裏,其中一人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那是一個女人,走路的時候,無意中露出的左手腕,唐杏看到了熟悉的三色鐲。
她在夢中看到的畫麵,一直以來都是以她自己的視角,但這次她竟然看到了真實的那一任鐲子的主人,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但唐杏始終看不到對方的麵孔,她有心想要跟著她進入地下室,但卻在關鍵時刻被驚醒。
原來是外麵在打雷,她此時靠在那後門的門框上,大概在推開門的那時,唐杏就睡過去了。
不過這次昏睡的時間並不長,隻有半個小時,此時,雨還在下著,唐杏拿著手電向門外那片空地照過去,那裏也的確如夢境看到的那般,隻是光線不佳,隻能隱約看出地麵的紅色。
但那七星圖案,現在已經無法看得出來了,大約是經過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那痕跡已經很難辨別。
唐杏看著那空地中央,心裏還在想著,這竹林裏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
若這竹林真的是謝家的,那謝家又有什麽秘密?
還有那已經出現了兩次的七星圖案,又和易家有什麽關係?
這些問題讓唐杏的頭更痛了,每次恢複些記憶,她的腦袋就像炸開了一樣,這種感覺如同腦子不夠用了一般,總是希望能擴充一下容量。
接連兩段夢境,讓唐杏有些吃不消,她實在搞不懂自己為何會連續做夢,尤其那第二場夢還相當詭異。
她環顧了四周,想起在暈倒的前一刻,自己似乎是被畫中閃過的白光刺過眼睛。
她走到畫前,看到牆上的那副畫並沒有什麽特別,心下卻忍不住吐槽,她今天已經和三幅畫打過交道了,這是什麽鬼運氣!
這畫寬不足半米,高差不多也隻有半米,畫中畫了一麵鏡子,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唐杏想了想,伸手將這幅畫摘了下來,她覺得這不是畫,而是一副紙紮,就像那放著紙鳶的畫一樣,或許這幅畫也是個容器。
她剛把畫卷好,便看到有個白色的東西從她手臂下方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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