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拜訪

字數:3337   加入書籤

A+A-


    唐杏一邊想著陳雲下午的舉動,一邊說著自己的疑惑:“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是她那樣的表情肯定不正常。而且她身上有死氣。”
    說到死氣,易如深愣了一下,唐杏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問道:“你知道死氣嗎?”
    易如深沒有回答,但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兩天,他和陳雲接觸的並不多,對於陳雲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他並沒有多加關注。
    死氣,易如深是知道的,他掌管易家幾十年,不會連這個都沒見過。但死氣這東西的確不常見,在他的印象中,恐怕隻有個五六次。
    半個多月前,他和吳誠開車回bj,在他們到達bj的第二天,他曾和吳誠見過一麵,那時,他覺得吳誠有些不大一樣了,至少和以前的他有些許變化。
    易如深是看著吳誠長大的,他是什麽性格,易如深再清楚不過。
    那次見麵之後,易如深隻覺得,吳誠變得沉默了,這和以往的他截然相反。吳誠這個人天性樂觀,即便是他祖父和母親去世的那個時期,也不會像現在那樣。
    吳誠和他說起,他父親最近病情有些惡化,整個人性情大變,變得異常暴躁,連帶家裏的傭人也跟著遭殃。
    吳誠回到bj之後,去看了他父親,僅僅隻一個晚上,吳誠就已經不大適應他父親現在的狀態。
    易如深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但易如深能感受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息,這在昨天是沒有的。
    他起初還以為吳誠受了他父親家氣場的影響。吳誠的父親,易如深也是認識的,他家裏,易如深也曾去過。
    從他的角度來看,那裏風水是不大好的,但吳誠的父親有些特殊,以他的命格完全能鎮得住那樣的格局,對他自身是有好處的,可住在那裏的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所以,吳誠父親家的傭人,每隔幾個月就會換掉一批,這些人大多都是自己感到身體不適而主動辭職的。
    這種情況,吳家的人都清楚,是以,所有人在看望吳誠父親的時候,都不會過多停留,包括吳誠自己。
    當然,吳誠不願意和他父親相處,絕不僅僅是這個原因,父子倆有太多別扭,易如深作為外人,也不好多問。
    但直到現在唐杏提起,他才覺得,吳誠身上散發出來的,是自己曾經遇到過的死氣。
    易如深和唐杏對視一眼:“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說著,便讓唐杏跟上,沾上這種氣息的人,隨時都有沒命的風險,易如深已經出來很多天了,期間沒有收到任何吳誠的消息。
    他平時不會主動聯係吳誠,但若他長時間出門,吳誠多少會發個消息問候一番,吳誠是真心把易如深當做長輩、甚至是朋友來看待的,但這次顯然有點反常。
    …………
    易如深和韓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bj,這之後,唐杏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內,都沒有再見到易如深,就連韓秦也不曾聯係過她。
    唐杏回到bj之後,沒有閑著,卷軸上記載的東西,已經撼動了她的固有思想,在收到三色鐲之後,她從未有過如此的不安。
    她聯係了那位李老師,但始終得不到回信。
    無奈之下,她拜訪了一位長輩,這人是她爺爺的好友,論本事,比她爺爺還要厲害上三分,隻是近些年來已經不見外客了。
    這人叫張時,從唐杏有記憶以來,他和爺爺就是很好的朋友,她小的時候,還曾經見過他幾次,但她爺爺死後,幾乎就沒有往來了。隻有她爸爸還會偶爾去拜訪一次。
    唐杏對於死氣還不是太熟悉,就算恢複了前幾世的記憶,但礙於古代的特質,在現代死氣這東西的確太少見,她需要一位老師來指點開導她。
    張時老爺子的家在東城的一座四合院,唐杏翻了父親的電話本,試著聯係了對方。
    回到bj的第三天,唐杏到了張時家,這裏不同於她去過的任何一條胡同,僻靜得不像居民區。
    唐杏被人引著進入了會客廳,這裏的裝飾看著有幾分熟悉,她小時候似乎來過,但現在看上去,一切都沒怎麽變化,還是像原來一樣古樸陳舊。
    大約五分鍾後,張時從側門進來,唐杏看到他後,有一瞬間失神,隨後很快調整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四爺爺,好久沒來了!”
    張時在張家排行第四,從前,唐杏便管他叫做四爺爺,但剛剛他進屋之時,唐杏隻覺得這人與十幾二十年前還是一樣的麵孔,絲毫沒有變老。這倒讓她想起了在南京基地參觀的那些案例。
    張時現在仍舊是五十多歲的樣子,但唐杏記得,他比爺爺還要大上十來歲,今年至少得有八十了,唐杏一直盯著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張時笑著擺擺手:“坐吧,都長這麽大了!上次你爸爸來,還是去年中秋節,今年,換你來了?”
    唐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隱晦地解釋:“我爸,他最近有點事,囑咐我過來看看您。”
    張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伸出右手指了指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沒說實話!”
    唐杏倒是忘了,眼前這位可是遠近聞名的玄學大師,被他瞧上一眼,怕是連祖宗八代都能給你摸出來。
    既然瞞不住,唐杏也不打算糊弄過去,於是說起了唐科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外出就沒再回來過。
    她隻簡單地說了這近一年來的消息,至於她經曆的那些,她則閉口不談。
    張時倒沒再繼續問下去,隻是當即讓人取了龜殼和銅錢,開始衍算起來。
    唐杏看著他一次一次舉起龜殼,占卜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最後竟是滿頭大汗地停了下來。
    唐杏猜到張時是在測算她爸爸的下落,看到他如此艱難,也忍不住關心:“四爺爺,算了吧,我自己也算過,根本算不出來!”
    張時擺了擺手,氣息逐漸平複下來:“沒事兒!倒不是算不出來,隻是有些吃力罷了。從卦象上看,你父親應該沒事,往西走,應該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