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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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杏的印象中,她母親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外麵,似乎她父親都是以她母親為主。
    唐杏現在的性格,大多是隨了她母親。
    唐杏的母親叫做方知裏,是一名警察,唐杏小時候還分不清那些警察的種類,一直以為她母親做的是些什麽危險的工作。
    後來,長大一點後,她才得知,方知裏不過是一名派出所管戶籍的民警,平時就在自己的片區內活動,基本遇不到危險的事情。
    唐杏一直不明白,一個小片警,怎麽會發生意外就因公犧牲?有人跟她說,是在下社區的途中,遇到了不法分子,身上帶有武器,方知裏和同事兩個,一死一傷。
    讓唐杏在意的那件事,是發生在她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方知裏好像還沒調到後來工作的那個派出所。
    當時,她上班的地方好像離家很遠,每當下班晚了時候,唐科都會去接她。
    所以,平時接唐杏上下學的活兒,就落到了唐科手裏。
    唐杏想起,有一個下雨天,唐杏在幼兒園等著唐科來接。那天,她似乎等到很晚,老師陪著她一起。直到天黑之後,才看到唐科的身影。
    唐科平時是個不大愛說話的人,那天淋著雨來接唐杏,卻和老師聊了很久。
    回家後,並沒有看到方知裏,得知方知裏要值夜班後,唐杏便想著和唐科一起睡。
    這是個很平常的事,那時唐杏才五六歲,平時都是和父母一起睡覺,可那一天,唐科卻把她獨自留在另一間臥房,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唐杏養成了獨立睡眠的習慣。
    此後,在唐杏的印象裏,唐科就變成了那種擅長交際的人,明明她記得唐科不是那樣的性格。這種轉變,就好像現在的陳雲一般,活像是換了個人。
    但這件事,唐杏不敢妄下定論,一來她那時年紀太小,有些記憶已經變得很模糊,二來,說到底,唐科還是她的父親,她不願把這個人往別的方向去定義。
    而易禮則說起,他自己是在零五年左右的時候,開始和唐科打交道的。此前,他離開bj,有關易家的消息,則是由唐繼傳達給他的。
    但後來,唐繼的身體也逐漸垮掉,有些事情,唐繼就交給了唐科來辦,易禮和唐科之間的交流,要比和唐繼頻繁得多。
    易禮從始至終並沒有把唐家人當做手下,他和唐繼唐科的關係,在他看來,更像是合作夥伴。
    九十年代那會兒,他聽了唐繼的建議,離開了bj,並在他的幫助下,能及時掌握易家的動向。
    而唐科接手工作後,易禮便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引著,去找什麽東西,在他去過一次昆侖山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這是在剛才,他聽了唐杏的話後,才想起的事。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在找什麽,但唐科每次給他的消息裏,總是向著昆侖山的方向指引。
    易禮說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句抱歉,之前說上次見你父親的時候,已經好幾年了,但我確實最近見過他,隻是我也不大確定那人是不是他。”
    唐杏疑惑:“什麽意思?”
    易禮:“你還記得我前些日子給你送過去的字條嗎?”
    那字條,是有人交到易禮手上的。易禮並不認識唐科的筆跡,而交給他這張字條的,就是謝家那女孩子。
    唐杏瞪大眼睛:“謝嵐?她現在在哪兒?”
    春節前,這人無緣無故消失,吳瑩那邊現在也沒有消息,唐杏看過謝嵐的八字,不是全陰的命數,大概不是某些人的目標,但她本來和唐杏說好,要去查她爺爺過去的經曆,現在卻消失不見,唐杏總覺得有人在針對自己。
    易禮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跟了她一段距離,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兩個人眼神都沒什麽光,像是傀儡一樣。”說著,他拿出手機,把那兩個女孩子的照片展示給唐杏。
    唐杏想的果然沒錯,是謝嵐,而另一個人,她也認識,正是吳家大房的那個女兒,吳倩。
    吳倩就是和林家定了親的那個女孩子,也是她給了吳清那幅用人皮做畫布的油畫,那裏麵封著吳廉的魂魄。
    唐杏皺眉:“這兩人怎麽會湊到一起的?”
    突然,她又想到暗河,於是便和易禮說起了那幅畫的始末。
    易禮和易如深差不多,本身都沒見過暗河,對於他們的手段,也僅僅是靠文字的形式得知的。
    但暗河是否真的被廢除了,易禮一直都是懷疑的。
    他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被偷了鬼差令的那位,在易禮看來,屬於“才不配位”的那種人。或許他做的唯一正確的決定,就是將易家遷至bj,進一步擴大了易家的勢力。
    可易禮也不知他的目的,據他所知,暗河,是在易家勢力達到頂峰時,被他突然解散的。解散之後,那些人去了哪裏,卻沒有任何記錄。
    唐杏所說的那種手法,他曾經聽說過,甚至,在他有些模糊的記憶中,好似看到過類似的場麵。
    可是易禮的腦海裏沒有清晰的畫麵,隻能大致記得,似乎在南方某個城市見到過。
    唐杏問道:“香港?”她心裏想著吳廉是生活在香港的,死的時候也是,那易禮能見到這事的地方,大概率就是香港了。
    易禮聽了她的話,猛地抬起頭:“是吳啟工!”
    唐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吳啟工,是吳誠的爺爺吧!那個吳廉是不是說過,他當時看到吳啟工做了什麽事情,那之後才發生了意外。
    這人在她這裏被列為可疑人物之一,一來他的死亡有待驗證,二來,謝征的日記中記錄了他似乎在計劃著什麽大事。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人不管死沒死,唐杏也好,吳誠也好,易家也好,都不大能找得到他,用“死無對證”來形容比較合適。
    易禮說起,他認識吳啟工要更早一些,那時吳啟工還沒有去bj,七十年代那會兒,易禮去香港那次,就是那個時候與吳啟工結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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