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也裝作不知道。
    於莉愣了一會才明白，原來楊磊就是楊股長。
    “何雨柱同誌，你去向楊股長報到吧。”
    於莉跟傻柱打了個招呼就跟著楊磊走了。
    楊磊對曹組長給他安排的辦公室挺滿意。
    “楊股長，有事您吩咐。”
    “好，好。
    曹組長，你先去忙吧。”
    楊磊笑得挺開心，一點領導的架子都沒有。
    “這位是於莉同誌吧？你去向楊股長報到。”
    曹組長從楊磊辦公室出來正好碰見於莉。
    他笑著點了點頭跟於莉打了個招呼。
    曹組長也是個精明的人，於莉來之前廠辦特意叮囑過，說李副廠長很看重於莉。
    曹組長一聽就明白了，於莉是靠李副廠長的關係來的。
    “咚咚。”
    楊磊剛坐下，於莉就在門外敲門。
    “進來。”
    “楊股長您好，我是於莉，分到咱們一食堂做會計的。”
    於莉小心翼翼地走到楊磊麵前。
    “於莉？我們還真有緣分呢。”
    “楊股長，我們怎麽有緣分了？”於莉有點驚訝，沒想到楊磊會這麽說。
    “於莉，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昨天晚上你不是還去了你男朋友閻解成家嗎？”
    楊磊笑了。
    “哎喲喂，楊股長！我就說看著您麵熟，昨晚那人不正是您嘛！”
    閻埠貴為了省那點兒電費，愣是沒開燈，楊磊一進門，黑咕隆咚的，於莉壓根兒沒看清他。
    後來燈是亮了，可於莉的眼睛在暗處待久了，猛地一見光，什麽都看不真切，就依稀覺得楊磊的模樣還挺俊朗。
    當時閻埠貴跟於莉說，楊磊的爺爺是個有名的老中醫。
    於莉一聽，還以為楊磊也是穿白大褂的呢。
    她做夢也沒想到，昨晚那個大夫，居然就是楊股長。
    “我爺爺是老中醫，我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他還傳授了我點兒醫術呢。”
    楊磊隨口那麽一扯，於莉還真信了。
    “楊股長，真沒想到您還有這手藝呢。”
    於莉誇起楊磊來。
    “哪裏哪裏，我也就懂點兒皮毛。
    於莉，你看你臉色不太好，來來來，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楊磊運氣不錯，抽了個技能叫“婦科精通”。
    他一眼就瞧出於莉有宮寒的毛病。
    “，好呀，謝謝楊股長。”
    於莉乖乖地把手遞了過去。
    “於莉，你坐好，別緊張。
    能不能借我一根頭發？”
    楊磊笑著問於莉。
    “行。”於莉心裏犯嘀咕，這楊股長要她頭發幹什麽呀？不過她還是乖乖地拔了一根。
    “把它綁在手腕上。”楊磊讓於莉綁好後，又把頭發纏到了自己的手指頭上。
    “這是懸絲診脈！”
    於莉驚訝得差點兒跳起來。
    【叮，收獲於莉情緒值999點！】
    楊磊手指上纏著頭發，閉著眼睛，跟個神棍似的。
    於莉嚇得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叮，收獲於莉情緒值599點！】
    【叮，收獲於莉情緒值699點！】
    這樣的提示音響了得有七八次。
    楊磊從於莉這兒撈了近萬點的情緒值！
    於莉的心髒砰砰直跳，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打擾到楊股長的“懸絲診脈”。
    突然，楊磊睜開了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
    “楊……股長，我是不是有什麽毛病？”於莉說話都結巴了。
    楊磊這套把戲還真把於莉給唬住了。
    “於莉，你是不是每次來大姨媽之前，肚子都疼得要命？”
    於莉的臉色瞬間變得跟白紙似的，害羞都顧不上了。
    楊磊說得一點兒沒錯，每次來大姨媽前兩天，她都疼得下不了床。
    她也去過醫院，醫生說這是痛經，治不好。
    於莉也就沒太當回事，連閻解成都沒提過這事。
    楊磊怎麽可能知道呢？
    於莉還以為是楊磊通過懸絲診脈給瞧出來的呢。
    “於莉，這可不是普通的痛經，你要是不早點兒治，這輩子可能都當不了媽了。”
    楊磊皺著眉說。
    五六十年代那會，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那可真叫一個抬不起頭來，不光是婆家看不起，就連娘家也得嫌棄。
    於莉心裏亂成了一鍋粥。
    “楊股長，您看出了我的問題，那肯定有辦法解決它！您可一定得幫幫我！”
    於莉心急如焚，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緊緊拽著楊磊的手來回搖晃，不停地求他。
    “於莉，你先別急。
    我現在還沒想到什麽好辦法呢，等我回家翻一翻爺爺留下來的醫書，說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楊磊安撫著她。
    “楊股長，您一定得想辦法治好我，我就指望您了。”
    於莉真的是被嚇得不輕。
    這事要是讓閻家知道了，那她和閻解成的事肯定得黃。
    在五六十年代，男女一旦確定了關係，那是不會輕易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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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會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以後想找個對象都難了。
    “於莉，你別擔心，我會盡力想辦法的。
    不過這事隻有咱倆知道，我不會亂說的。”
    楊磊已經表明了態度，他會守住這個秘密。
    楊磊不說，於莉又不傻，她當然也不會主動去說。
    於莉對楊磊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又給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楊股長，於會計的辦公室就在您隔壁，我已經幫她收拾好了。”
    曹組長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辛苦您了，曹組長。
    下次進來之前麻煩您先敲敲門。”
    楊磊笑著點了點頭，表揚了曹組長的工作，同時也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曹組長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心頭一震。
    他原以為楊磊什麽都不在乎，就是個愣頭青呢。
    但這句話提醒了他，自己得帶頭遵守規矩了。
    “對對對，楊股長，我下次一定注意！”
    “那就好。
    對了，曹組長，傻柱擦窗戶擦得怎麽樣了？跟他說中午我要去檢查呢。”
    楊磊讓傻柱擦窗戶並不是為了刁難他，隻是想從他身上多掙點印象分。
    楊磊也不是那種專門找茬的領導。
    “對對對，楊股長。
    我已經安排好了，何師傅正在擦窗戶呢。”
    曹組長跑出去再次催促傻柱擦窗戶。
    傻柱梗著脖子說：“他自己要擦就讓他自己擦，反正我不擦！”
    傻柱這家夥真是不識抬舉，自以為他是第一食堂的大廚。
    哪有大廚去擦窗戶的道理？
    分明是楊磊在故意整治他。
    果然，傻柱又給楊磊貢獻了不少印象分。
    “傻柱同誌，職業不分高低貴賤。
    隻是分工不同而已，你以為做了大廚就比別人高一等了嗎？要是這麽想可就危險了。”
    楊磊背著手走出辦公室，語重心長地教育傻柱。
    【叮，獲得何雨柱情緒分999點！】
    “楊磊，你為什麽不擦窗戶？”
    傻柱反過來嗆他。
    “何雨柱，你怎麽說話呢？這是咱們第一食堂的股長，是我們的領導！”
    曹組長趕緊拉住傻柱。
    “曹組長，傻柱說得對。
    作為領導應該以身作則。
    來，給我拿塊抹布。”
    “楊股長，您就別跟何雨柱一般見識了...”曹組長悄悄給傻柱遞眼色，讓他給楊磊賠個不是。
    傻柱那牛脾氣，怎麽可能輕易向楊磊低頭。
    楊磊接過曹組長遞來的抹布，隨便抹了兩下窗戶就打算了事。
    曹組長一看不對勁，連忙反對，楊磊見狀，立馬把抹布扔回曹組長手裏，假裝有事似的離開了食堂。
    走之前，他還讓傻柱燉隻蘆花雞，還特別強調這是給楊廠長準備的。
    傻柱心裏暗罵楊磊是個馬屁精，自己又被他當槍使了。
    楊磊離了食堂，直奔四車間。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找秦淮茹一起玩兩把撲克。
    “秦淮茹，你這上班時間打盹，知不知道耽誤了生產？走，跟我去辦公室，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楊磊剛到四車間門口，就看見李代廠長李懷德正教訓秦淮茹呢。
    秦淮茹低著頭，一旁的易中海見勢不妙，想上前求情，卻被李懷德給趕走了。
    楊磊都不用瞧，就知道李懷德這個色胚昨天就看上秦淮茹了，今天實在忍不住，找借口來刁難她。
    讓她去辦公室接受教育隻是個幌子，實際上是想占她便宜。
    秦淮茹現在是楊磊的心上人，他怎麽可能讓別人占她便宜。
    “李廠長，您在這兒？我找您好久了。”楊磊不緊不慢地走到李懷德麵前。
    “楊磊同誌，找我什麽事？”李懷德雖然不太樂意，但心裏明白，要不是楊磊舉報了楊廠長，他也不可能這麽快上位。
    所以他對楊磊還是挺感激的。
    “李廠長，您太忙了，我特意讓食堂的大廚何雨柱給您燉了隻蘆花雞，一會我叫他給您送過去。”
    楊磊心裏偷笑，剛才抽獎抽到了一包瀉藥。
    “楊磊同誌是個好同誌。
    好，好。
    我突然想起還有幾件重要工作沒處理完，得回辦公室了。”李懷德知道計劃泡湯了，但也沒辦法，畢竟自己隻是代理廠長，不能太過分。
    “李廠長太辛苦了，中午飯我讓何師傅給您送過去吧。”
    李懷德一聽更高興了，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把楊磊安排到食堂當股長確實是明智之舉。
    楊磊看著李懷德離開，轉頭朝隔壁倉庫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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