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好不容易睡著了，一點點聲音就能把我吵醒，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陳雪茹因為失眠去過很多次醫院，但醫院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五六十年代醫療條件有限，最多開些安眠藥，吃多了還有依賴性。
    陳雪茹為此十分煩惱。
    沒想到楊磊隨口一說就說到了她的心坎裏，她自然很驚訝。
    “坐下來吧，我給你把把脈。”楊磊示意她坐下。
    陳雪茹原本隻是想打個招呼就走，現在也隻能坐下來讓他看看失眠的問題了。
    楊磊伸出兩根手指搭在陳雪茹的手腕上，閉上了眼睛。
    陳雪茹緊張得連呼吸都放輕了。
    突然，楊磊睜開了眼睛，把手從她的脈搏上拿開了。
    “怎麽樣？”陳雪茹緊張地問道。
    “雪茹，張開嘴，讓我看看你的舌頭。”楊磊說道。
    陳雪茹隻好張開嘴。
    她的嘴唇很漂亮，櫻桃小嘴塗著淡淡的口紅。
    楊磊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舌頭。
    “雪茹經理，我想問一下你們絲綢店有沒有紅綢子？廠裏要買一些。
    楊磊，你們！？”許大茂雖然回家了，但還是忍不住想過來瞧瞧。
    美豔動人的陳雪茹一直讓他念念不忘。
    他匆匆吃完早飯，趁婁曉娥不注意，又溜到對麵楊磊家裏去了。
    剛一進屋，許大茂就看到陳雪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而楊磊的臉也離她特別近。
    許大茂還以為他們在接吻呢，這可把他氣壞了。
    “大茂哥，你瞎嚷嚷什麽呢？我這兒正給雪茹經理瞧病呢。”
    “怎麽的，雪茹經理不能生娃？”
    許大茂立馬插話進來。
    “我有娃。”陳雪茹對許大茂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高興。
    “大茂哥，雪茹經理這是睡不著覺的毛病，跟曉娥嫂子那病不一樣。
    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先回去吧，我還得給她再看看。”
    楊磊笑著說，也沒跟許大茂計較。
    “你還會治失眠？我也睡不著，能給我瞧瞧不？”
    許大茂是真不想走。
    “楊磊兄弟，你下班能去我家給我看看不？我給錢。”
    陳雪茹知道許大茂在一旁搗亂，今天這病是看不成了。
    “行，雪茹經理，你先回去，下班我去你家。”
    楊磊爽快地答應了。
    陳雪茹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身材也是婀娜多姿。
    按以前的情節，楊磊最愛看她穿旗袍的樣子。
    那件旗袍穿在陳雪茹身上，簡直就是美上加美，把她那曼妙的身材襯得更加曲線玲瓏。
    “楊磊，你知道雪茹經理家住哪兒不？”
    許大茂看著陳雪茹離開的背影，都快看呆了。
    “大茂哥，我當然知道，你回家問問曉娥嫂子，她以前老去。”
    楊磊搬出婁曉娥來，許大茂怕婁曉娥找他麻煩，就沒再吭聲。
    “楊磊，我是真想扯幾尺紅綢布做點東西，你就別想多了。
    嘿，你竟然吃上麵包和牛肉了？當上食堂股長就是不一樣！”
    “要不咱倆換換？”
    楊磊把牛肉夾在麵包裏，做成三明治吃得那叫一個香。
    “好，我一會就去找李廠長。”
    許大茂信心十足，他覺得自己跟李廠長關係也挺好的。
    楊磊能當上一食堂的股長，他許大茂去總務處當個副處長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楊磊，你得找個媳婦。
    我聽說咱們廠的廠花於海棠對你有意思，要不要我給你牽牽線？”
    許大茂一門心思就想讓楊磊找個對象。
    他也挺擔心後院有這麽個帥氣的小夥子住著，心裏不踏實。
    許大茂覺得每天晚上婁曉娥來楊磊這兒熏蒸是最開心的事。
    以前，要是婁曉娥看到許大茂對陳雪茹獻殷勤，肯定會找上門來鬧。
    但今天婁曉娥似乎沒太在意。
    許大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這人就愛占小便宜，自然也得防著別人把他家的“魚”給偷走了。
    “大茂哥，我對海棠沒興趣。
    行了，再不去就遲到了。”
    楊磊幾口就把麵包、牛肉吃了，牛奶也喝幹了。
    楊磊把許大茂趕出來後，拿起一把大鐵鎖把大門給鎖上了。
    “楊磊，咱這四合院可沒鎖門的規矩，要是讓老易看見了，又該念叨了。”
    “那我家東西丟了誰賠？”
    楊磊反問許大茂。
    他發現了個怪事，前幾天沒鎖門時放在地上的骨頭都不見了。
    楊磊起初猜是野貓給叼跑了，但仔細一想又不對勁，這院子裏壓根沒見過野貓。
    他琢磨著可能是有人進過他房間，所以昨天從正陽門回來，他就跑國營商店買了把大鐵鎖，把門給鎖上了。
    “也對，以後我出門也讓娥子鎖上門。”
    楊磊和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從後院出來。
    今兒個中院難得清靜。
    賈東旭吃飽了又睡，打呼嚕的聲音都能穿牆而出。
    楊磊心裏明白，昨晚易中海給秦淮茹送去了半袋子玉米麵。
    秦淮茹怕提著玉米麵回家吵醒賈張氏，就直接去了楊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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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磊這才恍然大悟。
    “又是玉米麵，窩窩頭！再這麽吃下去，我肚子裏的油水都要被掏空了！”
    賈張氏邊吃邊抱怨。
    秦淮茹悶不做聲，昨晚她在楊磊家啃了兩個大豬蹄子，現在還飽著呢。
    大口吃肉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那些豬蹄子燉得肥美又不膩，香氣撲鼻。
    秦淮茹還想再吃一個，但實在是吃不下了。
    楊磊定的規矩是隻準在這吃，不準帶走。
    秦淮茹了解楊磊的脾氣，惹毛了他，晚上可能連門都不給她進。
    那樣的話，秦淮茹就沒法去楊磊家了。
    以前秦淮茹是被楊磊硬拽來的，現在不用拽了，她自己就忍不住往楊磊家跑。
    “賈東旭算是完了，秦淮茹年紀輕輕就得守活寡，真是可憐。
    唉，我真想幫幫她。”
    許大茂看到秦淮茹從屋裏出來，皮膚白皙，模樣俊俏，這色鬼又動起了歪心思。
    看來許大茂也得好好收拾一下了，不然他又要搞破壞。
    楊磊和許大茂剛出四合院，傻柱那雙小眼睛就緊緊盯著他們。
    “傻柱，這兩人就是咱們四合院的兩大禍害。
    我那房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著火。
    你背我去後院，我找曉娥聊聊。”
    聾老太太雖然耳朵不好，但腦子靈光得很。
    她琢磨了好幾天，覺得自己的屋子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著火。
    那天她明明記得自己親手把婁曉娥鎖在屋裏的，也沒人給她開門，她根本出不來。
    結果屋子燒了，婁曉娥卻不見了，這事太詭異了。
    聾老太太一直等許大茂和楊磊走了，就要去找婁曉娥問個明白。
    “行，老太太多坐會，我背您過去。”
    聾老太太的房子被燒了，現在暫時住在傻柱家。
    她總在傻柱麵前誇婁曉娥怎麽怎麽好。
    傻柱這人特喜歡漂亮女人。
    食堂打飯的時候，隻要是遇到長得好看的姑娘或媳婦，他就故意多打一點，連手都不抖，還能趁機聊幾句。
    要是換成普通男人或者大媽級別的人來打飯，他的手就忍不住哆嗦。
    軋鋼廠的大多數工人聽說傻柱從食堂廚師被貶到掃廁所，都拍手稱快。
    傻柱心裏其實也挺惦記年輕的婁曉娥，但婁曉娥壓根兒沒看上他。
    瞧瞧傻柱那模樣，長得又磕磣又顯老，而婁曉娥呢，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哪會瞧得上他呀？
    婁曉娥平日裏都待在後院，沒事基本不出門，所以他們倆也沒什麽交集。
    這兩天，聾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在傻柱耳邊嘀咕，說能讓婁曉娥跟許大茂離了，嫁給傻柱。
    可傻柱心裏頭有點犯嘀咕，婁曉娥跟許大茂都結婚好幾年了，肚子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養隻母雞時間久了還知道下蛋呢，婁曉娥怎麽就懷不上呢？
    “那是許大茂的問題，曉娥肯定能生，我這雙眼睛可毒著呢。”別說，聾老太太這眼光還挺獨到。
    傻柱偷摸著背著聾老太太往婁曉娥的後院溜達，隻見婁曉娥搬了把椅子，坐在銀杏樹下悠哉地看書呢。
    九月底的京城，銀杏葉金黃一片，鋪滿了地。
    陽光照在婁曉娥身上，給她鍍了一層溫柔的光輝。
    婁曉娥本來就皮膚白皙，這一照，更是美得跟仙女下凡似的。
    傻柱背著聾老太太一進院子，一眼就看見了樹下的婁曉娥，整個人都愣住了。
    沒想到婁曉娥長得這麽水靈，一點兒都不比秦淮茹差。
    秦淮茹是那種天生讓人著迷的，而婁曉娥呢，因為是富貴人家出身，自帶一股子高貴氣質。
    聾老太太坐在傻柱背上，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老太太，您說得對，曉娥確實不比那賈家的女人差。”聾老太太這話說得，跟王婆賣瓜似的。
    自打婁曉娥嫁進四合院，聾老太太心裏頭就盤算著怎麽拆散她和許大茂。
    她一門心思想撮合婁曉娥和傻柱。
    聾老太太可從沒想過婁曉娥的感受，那時候離婚再嫁，多丟人。
    更何況婁曉娥家的家庭背景還不好，這簡直就是往傷口上撒鹽。
    “老太太，曉娥長得是漂亮，但她也不會跟我離婚嫁給我呀。”
    傻柱這腦子還算清醒。
    以前他在食堂當大廚的時候，還挺有麵兒的。
    因為他能從食堂偷偷裝點吃的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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