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我們保衛科的人怎麽能幹這種事？楊股長，這些人肯定不是咱們保衛科的！”劉科長一聽保衛科有人去一食堂偷糧食，立馬搖頭，堅信這些人跟他保衛科沒半毛錢關係。
    劉海中冷笑著回了一句：“劉科長，這幾個可都是保衛科的幹事呢，你要是不認賬也沒關係，明天早上我就把他們綁到廠門口，讓全廠的職工都瞧瞧，他們到底是不是你們保衛科的！”
    “劉海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隨便抓我的人栽贓陷害，這事我得跟李廠長說說！”劉科長對楊磊還忌憚幾分，但對劉海中可沒什麽好怕的。
    劉海中眼看就要發火了，被楊磊給攔住了。
    “劉大隊長，您先別急。
    劉科長，您都沒見過這些人，怎麽就知道他們不是保衛科的呢？哈哈，難道劉科長您有順風耳、千裏眼，能聽風辨形？”
    楊磊這話明擺著是在挖苦。
    劉科長忍不住反問道：“楊股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非要我說這些人都是保衛科的才行？”
    “劉科長，我可沒逼你。
    現在這些人就在一食堂呢，被劉海大隊長帶的執法巡邏大隊給扣下了。
    要不這樣吧，咱一塊兒去找李廠長。”
    楊磊說得挺平靜。
    劉科長心裏咯噔一下，他其實不關心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保衛科的，他擔心的是楊磊提到的另一碼事——這些人被劉海中帶的執法巡邏大隊給扣住了。
    劉海中不過是個空殼司令，他手下哪兒來的人？
    劉科長腦子裏突然蹦出個詞：分權！
    楊磊這是要削弱保衛科的勢力！
    想在紅星軋鋼廠整出兩個保衛科來！
    在這個年頭，保衛科的勢力可不小。
    廠裏的職工和家屬，保衛科都有執法權。
    抓人、關人、審人……這些權力都攥在保衛科手裏。
    劉海中也是一臉驚愕，他還以為自己是個光杆司令呢，手下居然也有人了？
    他張了張嘴想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楊股長，你這招兒真高！”
    劉科長不得不承認這次他栽了。
    “劉科長，你的招兒也不賴。
    那，你打算怎麽整？”
    楊磊笑眯眯地看著劉科長。
    “楊股長，我明天就去找李廠長，請他給劉海中的執法巡邏大隊配人，不過有一點，執法巡邏大隊得歸我們保衛科管。”
    劉科長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劉海中一聽，臉上樂開了花。
    可楊磊卻擺了擺手，表示不同意。
    這不是要把執法巡邏大隊並到保衛科裏嘛？
    楊磊壓根兒就不想這樣，他盤算的是跟保衛科搶巡邏隊的老大位置。
    “劉科長，你這小算盤打得挺精。
    這事我可不答應。
    執法巡邏隊哪能歸保衛科管呢？我覺得應該歸廠辦管，由廠辦來指揮。”
    要是把保衛科比作古代的錦衣衛，那執法巡邏隊就像是東廠。
    而劉海中這個東廠的“老大”，其實什麽也不是，就是個擺設。
    實際上，執法巡邏隊真正的後台老板是楊磊。
    他已經從第四車間調了十個機靈能幹的年輕工人，又從洪科長管的運輸科挑了二十個小夥子，一共三十人，組建了巡邏執法隊。
    劉海中當大隊長，洪科長他侄子小洪當副大隊長。
    楊磊看起來跟巡邏執法隊沒什麽關係，但其實除了劉海中，剩下的三十人都是聽他的。
    劉科長還以為楊磊要把巡邏執法隊歸到食堂呢，那樣巡邏執法隊就名不正言不順了，頂多就是個食堂保安。
    可楊磊居然說，新成立的巡邏執法隊應該歸廠辦管。
    這讓劉科長覺得這事背後八成是李廠長在搗鬼。
    劉科長的保衛科科長位置是市公安局長給的，那時候楊廠長還在，李廠長有點怕他，想分保衛科點權力也不是沒可能。
    “楊股長，巡邏執法隊歸廠辦管，我沒什麽意見。
    不過隊伍剛成立，人手肯定不夠，我建議從咱們保衛科調幾個人過去。”
    “沒問題。”
    楊磊爽快地答應了。
    經過一番商量，劉科長和楊磊最後達成了協議。
    保衛科選了十個保衛幹事加入巡邏執法隊，顧幹事當副大隊長……
    這樣一來，巡邏執法隊的領導層就算搭起來了。
    劉海中當大隊長，運輸科的小洪和保衛科的顧幹事當副大隊長。
    劉海中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劉科長和楊磊談好了，他才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光杆司令了。
    手下不僅有四十個巡邏執法隊員，還有兩個副大隊長！
    這可把一心想著升官的劉海中高興壞了。
    上班後，保衛科的劉科長主動跟李廠長說了這事。
    李廠長一聽就同意了。
    他早就想動保衛科了，懷疑保衛科的人還是向著楊廠長。
    楊磊這一手，讓李廠長高興得不得了。
    “劉科長，你去把楊股長找來，我有事跟他說。”
    李廠長壓製不住心裏的激動，當初他還懷疑楊磊呢，現在看來楊磊完全是替他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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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廠長覺得這個人挺靠譜，打算讓楊磊幫忙處理一件大事。
    劉科長就到食堂去找楊磊。
    可是楊磊不在那兒。
    曹傳福組長在一食堂對劉科長說，楊股長攜夫人去上大學了。
    其實，是楊磊送丁秋楠去京城醫科大學了。
    丁秋楠想學醫，醫科大學再合適不過了。
    楊磊騎著自行車，一路護送丁秋楠直到醫科大學校門口。
    “楊磊，我自己能行的，記得周末來接我哦。”
    丁秋楠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依賴楊磊了。
    “秋楠，你是我女朋友嘛，我當然記得來接你。
    在學校別舍不得花錢買東西吃，多吃點，多長點肉，這樣抱著睡才舒服呢。”
    “你這個壞蛋，這種話在外麵也敢說！就你敢這麽調皮！”
    丁秋楠的臉頰像紅霞一樣，羞澀極了。
    “快進去吧。”
    “嗯，楊磊，你在家要乖乖的。
    還有，一食堂的於會計老是盯著你看，你得離她遠點。”
    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
    楊磊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
    保持距離？
    他和於莉已經親密得不得了了，也隻能這樣了。
    送完丁秋楠去醫科大學後，楊磊沒急著回軋鋼廠，而是悄悄回了四合院。
    當然，他沒從大門進。
    他運用輕功，直接從後院跳上了許大茂家的屋頂。
    婁曉娥正托著下巴坐著，膝蓋上放著一本書。
    看起來，婁曉娥正在專心看書。
    楊磊走近一瞧，忍不住笑了。
    婁曉娥膝蓋上的書是倒著的。
    “曉娥嫂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楊磊從背後抱住了婁曉娥。
    “！你這家夥，我還以為你搬走了呢。”
    婁曉娥被抱住，嚇了一跳。
    一看是楊磊，婁曉娥順勢靠在了他懷裏。
    後來，兩人就依偎在炕上聊起天來。
    “楊磊，大茂托人帶話，說明天讓我給他送冬衣去南台公社。
    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婁曉娥有點煩心，她知道許大茂讓她送冬衣去南台公社是找借口。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已經十多天了。
    他就是饞婁曉娥的身子。
    但自從楊磊幫婁曉娥做了熏蒸後，許大茂就再也沒碰過她。
    “大茂兄是真想念曉娥嫂子，他對你的感情可真深，讓人羨慕。”
    “壞蛋，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楊磊，我把身子給了你之後，就不會再讓許大茂碰了。”
    婁曉娥跟楊磊好上之後，她覺得許大茂根本不算個男人。
    是楊磊讓她嚐到了做女人的甜頭。
    而許大茂呢，隻能像隔著靴子撓癢癢那樣。
    “曉娥嫂子，把這個給大茂吃了，他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楊磊從炕上拿起軍大衣，從兜裏掏出一個棕色小玻璃瓶遞給婁曉娥。
    “楊磊，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而且，我……我也不敢。”
    婁曉娥看到楊磊手裏的小藥瓶，臉都變了色。
    “曉娥嫂子，你在琢磨什麽呢？你以為我會給大茂吃什麽不該吃的？來，你先嚐嚐這個。”
    楊磊擰開小玻璃瓶的蓋子，抖出一顆粉嘟嘟的小藥片。
    那顆小藥片散發著誘人的香甜氣息，讓人直想咬上一口嚐嚐。
    “這是糖果嗎？它有什麽用呢？嗯？”
    婁曉娥聽話地接過藥片，丟進了嘴裏。
    藥片一觸到舌頭，立馬化成了水。
    緊接著，一股子愉悅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不一會，婁曉娥睜開了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楊磊，你真調皮，又來這套！”
    “曉娥嫂子，這不賴我，是這藥的威力。
    懂了吧。”
    楊磊嘻嘻哈哈的，這種名叫“新幻想”的藥確實厲害。
    前院三爺爺家的大兒子閻解成每晚都靠它助興呢。
    而且他自己覺得效果特別好。
    前幾天閻解成還跟楊磊炫耀，說他讓於莉樂開了花。
    “，原來是這藥？楊磊，我明白了。”
    婁曉娥畢竟是個讀過書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讓她覺得開心、誤以為和楊磊一起享樂的，其實就是這種叫“新幻想”的藥。
    “楊磊，你真是太壞了，這藥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曉娥嫂子，我這真是左右為難。
    是你讓我想辦法的，現在辦法想出來了，你又說我壞。
    我簡直裏外不是人。
    得了，你把藥還給我，省得你老說我壞。”
    楊磊假裝要從婁曉娥手裏奪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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