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你幫我說句話吧，她讓我們家賠五百塊，我們家實在拿不出來！”
    三大媽都急得快哭了。
    “三大媽，能賠就賠，不能賠就說沒錢，有什麽好急的？”楊磊笑眯眯地說。
    “有錢就賠，沒錢就說沒錢，這是什麽意思？哦，我明白了，楊磊！”三大媽反應挺快。
    “謝謝楊磊。”
    “三大媽，你別謝我，我又沒幹什麽。”楊磊擺擺手，趕緊撇清關係。
    這事他可不想要人家承他的情。
    “楊磊，你害了我兒子，現在又想害死我？好，我現在就去你們家門口上吊！”
    翠花氣得直跳腳，像個小皮球似的朝後院衝去。
    “哎，楊磊，你惹麻煩了。
    淮茹婆婆跑到後院去了。”
    三大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楊磊是幫了她們家，結果麻煩卻找上了他自己。
    “三大媽，這下我可攤上大事了，真是倒黴透頂了。”楊磊搖頭歎氣。
    三大媽也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心裏暗自高興，因為翠花跑去楊磊家鬧，跟她家閻家已經沒關係了。
    “楊磊，我奶奶去你們家上吊了。
    你怎麽還不趕緊拿好吃的來？”
    棒梗仰頭看著楊磊，突然一本正經地喊道。
    “棒梗，我跟你說件事。
    如果這事辦成了，你就能吃肉了，還能吃個飽。”楊磊逗著棒梗玩。
    楊磊笑著說：“有肉吃？好，棒梗最愛吃肉了，快告訴我怎麽做才能有肉吃？”
    棒梗拍著手，開心地跳了起來。
    “棒梗，如果真出了什麽事，那就得辦酒席。
    這酒席還在你們家辦，你想想，那麽多肉，你不就能多吃點了？”
    楊磊笑嘻嘻地蹲下來，抱著棒梗。
    棒梗眨巴著眼睛想了想。
    他覺得楊磊的話挺在理的。
    照楊磊的說法，如果他們家辦宴席，那肉豈不是任他享用？
    “快講，快講，楊磊你趕緊告訴我，怎樣能讓奶奶立刻去世？”
    哎喲喂！
    棒梗真是個孝順的好小子。
    “棒梗，要不幹脆讓奶奶去我們家門框上吊吧？她一死，你就能大吃宴席了。”
    “就這麽容易？那我去跟奶奶說說，她最寵我，肯定會聽我的去上吊。”
    賈張氏的孝順孫子棒梗蹦蹦跳跳地往後院跑去，小短腿倒騰得還挺利索。
    “楊磊，要是賈張氏真在你們家沒了可怎麽整？你趕緊去賈家找秦淮茹，讓她勸勸她婆婆！”
    三大媽還算有點人性。
    她看見賈張氏撒丫子往後跑，邊跑還邊喊著要拿繩子在楊磊家門框上吊呢。
    三大媽暗暗鬆了口氣，慶幸賈張氏沒在她們家鬧騰的同時，也給楊磊出謀劃策。
    楊磊連忙點頭答應。
    “三大媽說得對，我這就去賈家請秦淮茹幫忙。”
    楊磊笑著離開了前院。
    “唉，這楊磊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三大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楊磊，你又惹我婆婆生氣了。”
    中院裏，秦淮茹站在門口。
    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鼓起，看樣子是懷上了。
    “秦淮茹，你婆婆正朝我這邊奔呢，打算在我家門框上吊。”
    楊磊笑得合不攏嘴。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攔她！”
    秦淮茹麵無表情，一點也不慌張。
    她和婆婆賈張氏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還能不了解她的脾氣？
    “我也攔不住，你婆婆那脾氣太強了。
    秦淮茹，咱一起想想辦法怎麽勸勸她吧。”
    楊磊大聲嚷嚷著，中院的一些鄰居都探出頭來張望。
    窗外有人影晃動，像是在偷窺。
    剛才賈張氏又哭又鬧的。
    這院子小得跟巴掌似的，住一塊的鄰居，哪家有點動靜都能聽見。
    “壞蛋！大白天的想幹什麽？這麽多人都看著呢！”
    楊磊走到秦淮茹身邊時，她低聲警告他。
    “白日依山盡唄。”
    “你這混蛋，說什麽瘋話呢？別以為我沒文化就好欺負，想找文化人聊天，去找於會計去！”
    秦淮茹這話一出，楊磊就知道她在吃於莉的醋。
    “秦淮茹，要是你婆婆真用麻繩在我家門口吊死了，你得負責。”
    “楊磊，你說什麽呢？我婆婆才不會在你們家門口上吊……唉，先想辦法勸勸她吧，對了，那個混蛋賈東旭還在床上躺著呢……”
    後院裏，賈張氏搬了把椅子，把麻繩綁在了楊磊家的門框上。
    她邊哭邊偷偷往後看。
    她心裏有點落空，沒見楊磊跟上來，反倒是小孫子棒梗衝進了後院。
    “奶奶！奶奶！”
    棒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乖孫兒，楊磊那個混蛋，在幹什麽呢？”
    賈張氏一見大孫子來了，連忙招呼。
    其實賈張氏並不想真死，隻是想從楊磊那兒訛點錢。
    雖說她嘴上說是要訛閻埠貴家的，但她心裏明鏡似的。
    閻家孩子多，全靠閻埠貴那點小學老師的工資養活。
    閻埠貴小氣得很，人緣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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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解放後就在紅星小學教書，這麽多年還是個四級教員，工資連三十塊都不到。
    賈張氏一張口就要閻家賠五百塊，就是把閻埠貴夫妻賣了也值不了這麽多。
    好在楊磊接話了，賈張氏可不笨，這事就成了。
    她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了楊磊。
    “奶奶，你管他幹什麽？你快上吊吧！”
    “乖孫兒，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棒梗不耐煩地白了奶奶一眼：“奶奶你死了，我就能去吃大餐了！”
    “吃大餐？吃你的奶奶的肉？”
    賈張氏氣壞了，拍了下棒梗的頭。
    “嗚嗚……奶奶打我！你不是我奶奶，是壞老太太！嗚嗚……”
    棒梗一邊抹淚一邊往中院跑，找他娘秦淮茹告狀去了：“媽！奶奶打我呢，嗚嗚……”
    秦淮茹正梳著頭呢，一聽動靜立馬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
    “楊磊，你快走，棒梗回來了！”
    楊磊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想到棒梗回來了，也就不再多待。
    總不能當著孩子的麵和秦淮茹親近吧？這孩子雖小，可機靈著呢，什麽都知道。
    “順便把你男人拽出去曬曬太陽。”
    楊磊自己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一大早上就享受了賈家的特殊待遇，臨走總得做點什麽吧？
    “楊磊，你怎麽在我家？”
    棒梗捂著腦袋哭著衝進家門，一進門就看見楊磊揪著他爸賈東旭的褲腰帶，跟拎小雞似的把他給拽了出來。
    這段時間賈東旭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胖了不少，估摸著得有二百五十多斤了。
    “棒梗你這孩子該打，這麽沒規矩，連叔叔都不叫！”
    “我才不叫你叔叔，你又不給我肉吃！”
    棒梗瞪著楊磊，他知道楊磊家經常吃好的，隻要楊磊一扔垃圾，他就跑去翻，因為那垃圾裏可能有沒啃幹淨的肉骨頭，甚至還有肥肉呢。
    不過楊磊倒是挺特別的，不愛吃肥肉，隻吃瘦肉，這和現在大家都喜歡肥肉的習慣完全相反。
    那時候缺油少肉，人們買肉都是挑瘦揀肥的，肥肉不僅讓人覺得肚子裏油水足，還能煉油，煉出來的豬油炒菜特別香。
    “我憑什麽給你肉吃？”
    楊磊才不會給那個忘恩負義的棒梗一丁點兒肉吃呢，他把賈東旭安頓在了外麵的躺椅上。
    剛把賈東旭放下那會，賈東旭竟然睜開了眼。
    他胖乎乎的手指頭指向楊磊，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想要開口說話，但太久沒說話，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賈東旭，你剛才都看到了吧？告訴你，秦淮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楊……”
    賈東旭一聽這話，兩眼一黑，又昏過去了。
    昏過去也好，少受點罪。
    楊磊好心給他蓋了床被子，沒回後院，推著自行車就直接上班去了。
    那個老太婆賈張氏，楊磊知道她是什麽德行，不去理她，看她還能搞出什麽幺蛾子。
    閻埠貴那邊，昨晚明顯是想抓楊磊和於莉的把柄。
    楊磊心裏跟明鏡似的。
    ……
    楊磊路過閻家門口，大門緊閉。
    估摸著是三大媽怕賈張氏殺個回馬槍。
    楊磊離開了四合院，往紅星軋鋼廠去了。
    這次李廠長算是栽了，就算上頭有人，也不一定保得住他。
    畢竟這種作風問題，在這個年代可不是鬧著玩的。
    ……
    四合院後麵，賈張氏扇了大孫子棒梗一巴掌，棒梗哭著跑到中院去了。
    賈張氏站在小板凳上，拿麻繩套了個圈，在那比劃呢。
    她打算等楊磊一進後院，就把繩子套自己脖子上。
    可左等右等，楊磊就是不來。
    賈張氏等得那叫一個急，站久了，兩條腿都麻了。
    她想換個姿勢，結果腳下一滑，凳子就倒了。
    那麻繩圈不偏不倚，剛好套住了她的脖子！“救……救命……咳咳，快救我……”
    脖子被勒住，凳子也倒了，賈張氏的腳都懸空了。
    這下真的要上吊了。
    她掛在楊磊家的門框上，舌頭都伸出來了。
    “棒梗奶奶，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隔壁劉海中的老婆二大媽一直盯著賈張氏呢，她知道賈張氏這是在裝腔作勢嚇人。
    根據二大媽對賈張氏的了解，她斷定賈張氏不會真的上吊。
    二大媽看得有點渴，走到窗邊倒了杯水。
    剛要喝，就聽到隔壁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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