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笑了笑，陳雪茹搖了搖頭。
    就算她再機靈，這時候也沒法把這麽大的院子轉到楊磊名下。
    “對了，楊磊。
    這房子原先的主人是誰呀？”
    楊磊沒瞞著陳雪茹，把房契遞給她瞧。
    “牛德祿？這不是牛爺的弟弟嘛？聽說他們一家都搬到東北去了。”
    陳雪茹一看房契上的名字，還真認出來了。
    “雪茹，你認識這房契上的人？”
    楊磊也挺高興，隻要能找到這個人，讓他寫個證明、簽個協議，這大宅院以後就是楊磊的了。
    而且還是名正言順、合法合規的。
    陳雪茹笑得跟朵花似的。
    “楊磊，當然認識啦。
    牛德祿是牛爺的弟弟，他半個月前去東北了。
    當時牛爺還納悶呢，這麽大的院子不知道賣給誰了。”
    “真沒想到，牛爺的弟弟居然把這麽大的院子賣給你了。”
    陳雪茹其實也想買牛德祿住的那個院子，但有牛爺在，她根本沒法下手。
    徐慧真也想買，但礙著牛爺的麵子，她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事就這麽放下了，陳雪茹和徐慧真都沒能買到牛爺弟弟牛德祿住的那個大院子。
    可讓陳雪茹驚訝的是，楊磊居然悄無聲息地就把那院子弄到手了。
    “楊磊，現在買房賣房可不興這個，都是偷偷摸摸幹的，要是讓人知道了，這房子得被收回去。”
    這個時代不允許房子私有，這一點楊磊心裏明白得很。
    “雪茹，你以為這房子是我買的？那你就猜錯啦，這房子可不是我買的，是我們紅星軋鋼廠從牛德祿那兒弄來的。
    現在就差個合理的手續了。
    要是能找到牛德祿就好啦。”
    楊磊笑著跟陳雪茹解釋。
    “找牛德祿我摸不著頭緒，但有人曉得他藏哪兒。”陳雪茹朝楊磊拋了個媚眼，仿佛邀功似地說道。
    “哦，那我得問問雪茹，看她舍不舍得透露那人。”
    楊磊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她指的是誰，卻故意裝糊塗。
    “那我就不說了，得看你楊磊的心有多誠了。
    哼！”
    陳雪茹笑著，話音未落就被楊磊一把抱起，帶進了大院的主屋。
    這大院深似海，光房間就有二十多間。
    楊磊抱著陳雪茹進了主臥。
    臥室的床鋪得軟綿綿的，被罩都是新換的。
    “這是我們絲綢店剛從杭州進的貨呢！”
    陳雪茹驚叫起來，可楊磊哪管什麽絲綢不絲綢，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陳雪茹。
    一個半小時後，楊磊心滿意足地從床上起身。
    陳雪茹的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被滋潤得極好。
    “楊磊，咱們現在去找牛爺嗎？”
    “必須去。”
    楊磊說話底氣十足，陳雪茹雖然精明強幹，此刻卻像隻小鳥依偎在他身旁。
    女人，不管平時多強悍，事後都變得溫順。
    楊磊深知這一點。
    “找我德祿兄弟？這可不行，他這房子明顯是被人坑了。
    要想讓他拿出合法手續，得加錢。”
    牛爺在大前門也算個人物，盡管清朝早就沒了，但他的地位依然穩固。
    “牛爺，咱們找個地兒單獨聊聊？”
    楊磊平靜地說，他才不會慣著牛爺。
    “有什麽話直說。”
    牛爺疑惑地走到楊磊身邊。
    “牛爺，前清都翻篇了。
    你兄弟牛德祿的房子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們紅星軋鋼廠買的。
    你要是覺得價格不公或者吃虧了，可以跟我回廠裏理論。”
    楊磊一開口，牛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兄弟的事我不插手！要不是看在陳雪茹的麵子上，我都不屑理你！滾！”
    牛爺依舊端著架子。
    楊磊暗笑，話鋒一轉，指著牛爺屋裏的家具輕描淡寫道：“牛爺，你收這麽多家具，是想囤著以後賣高價？”
    “砰！”
    楊磊這話一出，牛爺嚇得不輕。
    雖然楊磊沒明說，但“投機倒把”這幾個字已經在牛爺腦海裏浮現。
    牛爺瞪大眼睛盯著楊磊。
    “小夥子，你可別亂說。
    我牛爺雖然是旗人，但我可不幹違法的事。
    我就是喜歡這些家具，留著自己用。”
    牛爺這話連自己都不信。
    陳雪茹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已經看出牛爺的尷尬。
    “牛爺，我們楊磊也是好意提醒。
    這些東西擺在這兒，我和楊磊不會多想，但萬一有人亂猜呢，牛爺，您說是不？”
    陳雪茹的笑容甜得像蜜糖，聽著讓人心曠神怡，但其實她說的每個字都像藏著鋒利的刀刃。
    “雪茹，這是我兄弟牛德祿的住址，你們自己去找他吧。
    不過，要是他不樂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牛爺從兜裏掏出一條小布條，可楊磊連手都沒伸出去接。
    “老牛，咱們都是明白人，別拐彎抹角了。
    我們也不想知道你兄弟住哪兒，你就讓他照著布條上的意思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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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磊遞給牛爺兩張紙，一張是空白的，另一張則寫有樣文。
    “你隻要把這個給你兄弟牛德祿，讓他照著樣文寫就成了。”
    牛爺本想拒絕，但楊磊輕輕敲了敲黃花梨木的桌子，慢悠悠地說：
    “老牛，你說這桌子，它本該是什麽顏色的呢？”
    牛爺一聽這話，隻好作罷。
    他歎了口氣，接過楊磊遞來的樣文和空白紙。
    樣文上寫的是要把房子賣給紅星軋鋼廠，但楊磊才不會幹這種損己利人的事呢。
    他用的是一種神奇的墨水。
    其實，那上麵的真正內容是讓牛德祿把房子過戶到自己名下。
    這種神奇墨水可以設定顯示時間，楊磊設的是1978年。
    一到那個時間，它就會自動顯現出楊磊想要的內容。
    楊磊讓牛爺拿回去給他兄弟抄一遍，主要是為了讓牛爺的兄弟在上麵按手印。
    讓牛德祿簽字按手印，這才是楊磊的最終目的。
    “行了，雪茹。
    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挺般配的嘛。”
    劉爺晃著大腦袋，酸酸地說。
    “老牛，你這眼光可真毒辣！”
    陳雪茹笑得花枝亂顫，見楊磊沒有否認，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楊磊辦完事，和陳雪茹一塊兒從牛爺家出來。
    陳雪茹挽著楊磊的胳膊，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她身上那種成熟女人的韻味，簡直讓人魂牽夢繞。
    “楊磊，今晚就別回去了，在我家睡吧。”
    陳雪茹輕聲細語地說，聲音又甜又糯，還特意靠近楊磊的耳邊。
    楊磊心裏也癢癢的。
    “雪茹，那侯魁今晚怎麽辦呢？”
    楊磊突然問了個問題。
    “侯魁？他今晚在我這兒呢，他才五歲，睡得可香了，沒關係的。”
    陳雪茹趕緊解釋。
    “雪茹，那就算了。
    咱們有的是時間，以後再說吧。
    走，我送你回家。”
    楊磊看到街上的路燈都熄了，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索性一把抱起陳雪茹，幾下就把她送回了家。
    陳雪茹雖然有點失落，但想想楊磊說得也有道理，畢竟來日方長嘛。
    楊磊送完陳雪茹回家，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對於五六十年代的中國來說，這個時間已經算是深夜了。
    因為那時候娛樂活動少得可憐。
    要不現在怎麽孩子這麽多呢？那時候，一對夫妻生個五六個孩子都很正常，生七八個都不算什麽稀奇事。
    晚上沒地方去，早上起來又沒事幹，總覺得空虛無聊，所以就想著多生幾個孩子來打發時間。
    楊磊走在街上，街邊幾乎看不到人影。
    突然，“嗖”的一聲，他眼前閃過一道白影。
    都這麽晚了，還有人滿大街亂跑，真是夠奇怪的。
    楊磊心中一動，從屋頂輕盈跳下，追著那道白影一直跑到南鑼鼓巷外麵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前。
    白影先是謹慎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才伸手輕輕叩響了門環。
    當那人轉過臉來麵對楊磊時，他仔細一瞧，不禁頭皮發麻。
    那張臉白得嚇人，仿佛剛從墳墓裏爬出來一般。
    楊磊還沒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按照一定的節奏敲響了門，就像是某種秘密接頭的信號。
    敲了三下後，他便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
    院子裏傳來三聲低沉的咳嗽，隨後，門緩緩打開。
    一個黑影探出頭來，朝外麵點了點頭，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是從他家門口那棵大槐樹上砍的。”
    白影遞進去一根手腕粗細的槐樹枝。
    黑影接過來說：“有了這個，就能請大仙來收拾他了！”
    接著又聽那黑影說，聽說黑大仙已經死了，它的皮毛都落在這人手裏了。
    楊磊一開始覺得這挺逗的，但聽著聽著，感覺這兩人好像是要對付他。
    黑大仙可能就是那隻黑狐狸，黑狐狸皮是崔大可弄來的，後來被楊磊用隱身卡改成了隱身圍脖。
    至於白狐狸，楊磊給了蘇漓一百塊錢和五十斤細糧票，讓她幫忙找。
    蘇漓答應三天內告訴楊磊白狐狸的位置，但能不能抓到就不一定了。
    楊磊覺得活的白狐狸更有意思，就跟蘇漓說，隻要告訴她位置，他親眼見到白狐狸就行。
    現在看來，這倆人的目標就是他。
    這種麻煩事，他可不想再摻和了。
    楊磊正琢磨著自己得摻和一腳，便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一件隱形的鬥篷披在肩上，大模大樣地走到那兩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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