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懶惰吃不得苦的女人，黑山頓覺詫異，走過去挨著坐下，打量半天，柔聲問：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事兒啦！”
    “笨呀，她來那個呀！第一次，其實還是看你累呀！”
    陽曲白了一眼，但他哪裏懂，撓撓頭，知道是心疼自己，傻乎乎道：
    “多歇息一日，我正好琢磨琢磨。”
    “別光顧著修行，下崽啊！她們都急得不行了！”
    “什麽呀！哪跟哪呀！”
    “我可以下，來吧！”
    ……
    “閣主在呢，你們注意點兒！”
    “我出去采藥，你們隨意！”
    ……
    調笑聲中，黑山進入忘我之境，內視天地盤，有了重大發現。
    原來的天地盤以雲泥珠為核心，雖然在外麵看不出來，依然是圍繞一個基點和一個平麵構建而成。天盤與地盤涇渭分明，互不相幹。
    現在的天地盤沒有核心，渾然一體。黑盤有嵌入血玉台的傾向，其上的本源顏色略有變化。或許天材地寶還不夠，不足以形成質的改變。
    他興衝衝取過零葉的乾坤袋，一共掏出二十五隻玉盒，從頭開始吃。這些草藥不能留，自己不變強，留下來隻會便宜別人。
    其中居然有十五株萬年草藥補充金之本源，金本源在黑盤中擴展至第三道圓環接近一半。果然一旦突破第二道關口，增長變得十分緩慢。
    其他十株草藥補充進來，對應的本源之氣有所增加。有一個跨過第一道圓環，但不知是什麽本源。
    現在吸收元氣和本源也發生變化，不再去身體裏麵繞一圈。直接進入血玉台，元氣留下，本源融入黑盤之中。
    苦思冥想良久，黑山漸漸明悟。起初身體隻是個容器，存儲天地之間各種元氣。後來引導進身體血肉中，需要和自身相適應，互相兼容。
    但如今無須引導循環，天地盤已與身體完美契合，真正成為了自己的天地盤。
    一陣狂喜，他忙不迭打開棺材，卻大吃一驚。
    隻見棺材內的血精隻剩下小一半，不知是縮水了還是被誰偷吃了。難道不小心裝進了血蟲子？
    黑山扯下一團放進嘴裏，這就是妖龍口中的血之源麽？施展凝氣訣內視，比吃草藥還簡單，壓根兒不需要消化吸收，血團直接進入血玉台。
    於是他一團一團往嘴裏送，血玉台大小不變，但顏色已成鮮紅。這時吃得下，卻容不下，血團進入了身體血液中。
    僅僅吃下棺材裏小一半血團的小一半，血玉台已經滿了。他暫且停下修行，仔細檢查零葉的東西。
    生活用品很簡單，衣物大多髒兮兮，散發著臭烘烘的味道。修行銅筋鐵骨的人摸爬滾打，從不講究品質。
    武器是真多，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可他總覺得不趁手，挑半天，選了一把短劍。
    其中一個玉盒從外麵看朦朦朧朧，拿在手中頓感冰涼冰涼。打開發現是一盒子的金沙，沙子上還帶著冰霜。
    估計是打造武器的重要原材，應該極為珍貴，意念轉動間收入氣海。
    裏麵的法寶也有十幾件，大多為近身格鬥輔助，統統裝進自己的乾坤袋。其中包含一顆日明珠和一顆避水珠，他感覺最實用。
    清理一遍後，黑山看了看陽曲，將她以前的東西全部歸還。也沒剩下啥，隻有一些材料。
    “呀，這些東西不能吃麽？你吃了好了呀！”
    酸溜溜的話語入耳，他竟無言以對。然而大凰站起來，衝道：
    “以前的事兒就算了！這一次你砍了小黑兩刀，一刀下一個崽兒！”
    “當我什麽呀！我還要修行呢，要下你們自己下呀！”
    “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他幫你多少，下兩個崽子怎麽了？”
    “這是兩回事兒呀！”
    “你不養，我們來養，你下就好了！”
    “我元嬰還沒穩固，現在不行呀！”
    “那和我們待在一起，等你下完兩個再走！”
    “我沒答應呀！”
    黑山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陽曲臉一紅別過頭去，嘟囔道：
    “不一定有的呀！”
    “小黑，今天就來，我盯著你們，你今天必須給我下！”
    大凰的眼睛又泛起紅色，他無奈看向陽曲，她張著小嘴怔了半天，低頭道：
    “等晚上呀！”
    ……
    天黑了下來，雖然又是三天三夜沒睡，黑山卻感到莫名的興奮。不知為了啥，他和陽曲糾纏到一起。
    “呀！你輕點呀！…，呀！……”
    “你抖什麽勁兒啊！”
    “我哪知道呀，….呀！……”
    ……
    一夜過去天光大亮，黑山醒來，感覺渾身舒暢。
    陽曲早已穿好衣服，待在一旁，怎麽待怎麽別扭，羞道：
    “不欠了，我走了呀！”
    “啊？就走了？”
    “你想得美呀！送我出去呀！”
    “哦！”
    不顧大凰的眼色，他送走了陽曲。腦海裏感知到那團黑色劇烈搖晃，停留片刻，向西遠去。
    心想這對師兄妹有意思，都不回去，在外打野。昨夜漆黑一片看不清，但她舌頭是真長，柔柔軟軟。沒有虎妞的大，兩個遠遠比不上人家一個。
    “想啥呢？還不快回來準備出發！讓你下崽，不是找女人，麻利點兒！”
    大凰急聲催促，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件事。
    四人簡單收拾下，一路向北飛。不知去向何處，先出泛海心再說。途經島嶼，有草藥就采，該休息就休息，恢複到原有節奏。
    三天後，左前方海麵一片霧氣蒙蒙，竟然是黑灰色。霧氣深處，幾座小島相連，若隱若現。
    黑山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上前看看。放慢速度，摸索著前行，腦海中感知是否有惡意存在。
    直到飛臨小島邊緣處，依然沒發現什麽異常。他們緩緩下降，深入探索。貌似無人來過，草藥就擺在那裏。
    一個島一個島的采過去，總有十座，其中一個稍大些。看跡象，這裏好像是一頭大妖的領地。
    他隨即恍然，妖龍們齊聚困龍井，此地現在是空的。
    大日將落，望了望茫茫海麵，四人在最北端小島落腳。布置好五行令結界，隻待天明即刻離開。
    黑山值守下弦月，心中湧出一股壓抑感和危機感。抬頭仰望星空，一朵白雲飄向頭頂上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感知不到任何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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