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進車裏後，看了看時間，八點半，還早。
    我對於中午和晚上要吃什麽菜，早就在心裏謀劃好了，進菜場買一下，會很快。
    我路過“康喜足浴”時，想起小翠，忍不住停了車，走了進去。
    老板娘還是濃妝豔抹，大嗓門，“喲，楊哥，早啊，泡腳？”
    “小翠在嗎？”
    老板娘靠近一點，小聲說，“在樓上呢，也不知道她家裏出了什麽事，眼睛都哭腫了。”
    我愣了片刻，想起了昨天她給我發微信的事情，看來是有求於我。
    她倒是誠懇，沒有在微信裏提出來，要當麵和我聊。
    我表情淡然，“還有包廂嗎？”
    老板娘笑起來，“一大早，都空著呢，你去218包廂，我馬上呼叫她。”
    她用對講機說，“小翠，來客了，去218。”
    “好。”
    我聽見對講機裏，小翠的聲音似乎有些破碎感。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老楊，你直接過去就好了。”老板娘的笑容很誇張。
    我有一種想把拳頭塞進她大嘴巴裏的衝動。
    我沒再看她，顧自上了樓。
    包廂還是熟悉的味道和氛圍。暖色的吊燈，給人溫馨又浪漫的感覺。
    我在泡腳床上坐了下來。
    小翠進來時，穿著一套大紅色的旗袍，很襯她雪白的膚色。
    她看見我後，明顯吃了一驚，“楊哥，怎麽是你？”
    我打量了一下，笑著說，“這身旗袍，很亮啊，好看，前凸後翹，不簡單。”
    小翠抿了抿唇，“老板娘統一安排，我們每天穿的都會不一樣。”
    我點點頭。
    我倒是有點佩服老板娘了，怪會做生意。
    男人來這裏泡腳，不就是圖個放鬆和新鮮感。
    一天一套衣服換著穿，視覺效果不一樣，就不容易膩。
    我特意看了看她的眼睛，好像確實有哭過的痕跡。
    “楊哥，老套餐嗎？”
    我半躺了下去，“可以。”
    小翠不時便端來了泡腳桶。她在小凳子上坐好後，認真的按了起來。
    她還是一絲不苟，很用心。
    我閉上眼睛，很愜意、很享受。我最喜歡按摩的地方是足和頭，按著最有爽快的感覺了。
    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老楊，好了。”
    小翠輕輕的推了推我的身子。
    我迷糊中醒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看見一張好看的、被放大的俏臉，有些失神。
    “嗯，洗好了？”
    小翠笑了笑，“對，好了，我還給你多按了一刻鍾呢。”
    “謝謝。”
    我半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舒服，這一覺睡的太養力了。”
    小翠微微一笑，在泡腳床的旁邊坐了下來。
    她低垂著眼眸，欲言又止。
    我看著她的小臉，柔聲問，“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說？”
    小翠眼眸一頓，“楊哥，我……我想向你借些錢。”
    她說出口後，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其實早有預料。
    女人找男人有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借錢。
    我很淡定地問，“想要借多少？”
    小翠猶豫片刻，才開口，“可能有點多，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用身子……”
    她有些急切，羞澀著臉，並沒有再說下去。
    我抬手，托住她的下巴，細看。
    不得不承認，小翠很美，也很年輕，水汪汪的大眼睛，尤其令人憐愛。
    “沒事，說來聽聽。”
    小翠輕輕咬了咬下嘴唇，“想借五萬。”
    她說完後，充滿期待的看著我。
    我明顯感覺到她很緊張，臉也紅了，兩隻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我勾住她的脖子，靠近了問，“要幹什麽去？”
    小翠一下紅了眼眶，“楊哥，我媽的胃需要動手術，要切除一部分，不然就活不長了。”
    她說完後，立馬輕聲抽泣了起來，楚楚可憐。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泣了。
    我想到了離世的老伴，也有些傷感。可是，我拿不準她的話是真是假。
    一個風塵女子而已，怎麽能夠讓人相信呢？
    如果我給她錢，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十有八九打水漂了。
    可我卻鬼使神差的說，“可以，微信直接給你？”
    小翠眼眸一亮，有些不敢相信，“楊哥，你相信我？”
    我捏了捏她的俏臉，“信你，希望可以幫助你度過難關。”
    小翠激動的一下抱住了我，“楊哥，你太好了，我就知道找你準沒錯。”
    我感覺到一股溫熱，還有淡淡的幽香。
    我輕撫她的後背，“你現在還會出台嗎？”
    小翠頓了頓，“楊哥，我隻是給人洗腳，很正規，再也不會幹以前的事情了。”
    我有些欣慰，又覺得好笑。
    我竟然企圖一位風塵女子從良，實在是很荒唐。
    我輕輕推開，把五萬塊錢轉了過去，“希望你以後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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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點點頭，主動吻了我，並且褪去了旗袍，露出了雪白的胴體。
    “楊哥，未來，我隻屬於你一個人，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無以為報，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眼眸一頓，有些失神。年輕女人的身子，真光滑，真堅挺。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她的承諾太大，怕承受不住。
    我淡然一笑，俯身把旗袍拎起來，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翠臉色一變，有些緊張，“楊哥，你嫌棄我？”
    我連連擺手，“沒有，我一個老頭子，能夠得到你的溫柔，很滿足。”
    “下次吧，今天時間不早了，該買菜去了。”
    小翠終於好看的笑起來，“行，你想要了，隨時隨地發微信召喚。”
    我開玩笑問，“上班時間也可以？公園裏弄也可以？”
    小翠羞澀的抿唇，“可以啊，我隻是拿提成，多勞多得，又沒有底薪。至於公園裏，隻要你樂意……”
    我笑著拍了一下，“行，我得走了，微信聯係。”
    小翠說，“楊哥，不急，我來幫你把襪子鞋子穿好。”
    我摸摸她的頭，笑了笑，“好，乖。”
    男人花錢了，就可以得到一些常人得不到的服務，很正常。
    我到一樓刷卡。
    老板娘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看我，“老楊，下次再來……呀。”
    她把“來”字拖的老長，還怪滑稽。
    我笑了笑，昂首走出了門。
    ……
    …
    午餐時，李子薇和洪麗手拉手，敲開了我家的大門。
    孫夢露笑著問，“老楊，這位小美女是誰啊？”
    李子薇搶答，“夢露妹妹，我的小閨蜜，叫洪麗，也是我以前的同事，漂亮吧？”
    孫夢露眼眸含笑，“漂亮，身材真好，看起來還特別可愛。”
    “快，裏麵請。”
    洪麗抿唇一笑，“夢露姐，我早就聽子薇姐提起過你，很高興認識你，你也特別漂亮，氣質真好。”
    孫夢露調侃，“老了，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不像你們，還是青春少女。”
    李子薇感歎，“夢露，我是拖女人的後腿了，年紀比你大，還沒有開枝散葉，丟人了。”
    孫夢露愣了一下，笑著說，“年紀不管，隻要沒有生過孩子，就是少女。”
    “老楊，你說對不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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