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二胡課時，龔情和楊校長坐在後排，很認真的旁聽。
    也算是對我的一種重視。
    我教二胡自帶體係，輕鬆的氛圍中帶著嚴謹，幽默中帶著技巧。
    我早些年在劇團時，帶過好幾個徒弟，她們的二胡都拉的小有成就。
    我在課堂上，積極的和學生互動，從一首不難的曲子入手，擴展到各種技法，收效頗大。
    甚至有學生表態，“聽君一節課，勝讀十年書。”
    我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下課後，楊校長握住我的手，連連誇讚，“老楊，聽你的課，真是如沐春風，好絲滑。咱倆還是本家，以後有機會，再來給學生們傳授經驗，好不好？”
    我點點頭，隻應了一聲“好。”
    我瞥見龔情看我的眼眸裏，明顯帶著崇拜和欣賞。
    我把二胡收好，看了一眼時間，告辭離開。
    龔情追上來，小聲說，“老楊，你的二胡玩的那麽出神入化，真厲害。下半年有一個比賽，能不能邀請你給我搭檔？”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給你搭檔？有什麽好處？”
    龔情眼眸一亮，好看的笑了，“老楊，你答應了？”
    我看著她的桃花眼，挑了挑眉，“報酬是什麽？我可不幹沒有回報的事情。”
    龔情臉頰泛紅，低聲說，“你想要什麽？如果獲獎了，咱倆平分獎金，行吧？”
    我搖搖頭，“這太虛無，萬一沒得獎呢？不就是白忙碌一場。”
    龔情有些焦急的問，“老楊，你到底想要什麽嘛？說來聽聽？”
    我看著她可愛的娃娃臉，喉結滾動，恬不知恥的靠近，低語，“讓我擁抱一下，然後親一口。”
    龔情一聽，滿臉通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我看著她，等待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小龔，逗你玩呢，看把你緊張成這樣，小臉蛋都成紅蘋果了，倒是更加好看了。”
    龔情一聽，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瞥了我一眼，“老楊，算預訂好了啊。下半年一起比賽去，可不許耍賴。”
    她說完後，轉身，紅色的漢服，微微晃動，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的揚起一抹弧度。
    男人年輕時一定要多努力，口袋裏要有錢，還要有技能，自然會有女人源源不斷地靠過來。
    現在的社會，看錢看權，很現實。特別是女人，更加現實。
    我看了一眼背著的二胡，眉頭一動，給蔣清妍發了個微信，小妍妍，在哪裏直播？
    老楊，你來嗎？我在沁心公園門口，給我來拉二胡吧，幫忙助力一下唄。
    我回答的模棱兩可，看情況吧。
    我去公園外圍停好車，慢悠悠的走過去，老遠看見了跳舞中的蔣清妍。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飄飄若仙。用白色舞鞋踮起的腳尖，旋轉，高抬腿，一字馬，信手拈來。
    她舞蹈功底深厚，身段修長，大腿雪白，纖纖玉手柔若無骨，隨便一個動作，優雅中帶著嫵媚，動人心弦。
    我在旁邊，默默看了好一會兒，有些心猿意馬。
    跳舞的女人，總會對我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青春，靈動，充滿活力。
    “好，漂亮。”
    蔣清妍一曲跳完，我喝彩了一聲。
    蔣清妍轉頭，看見我後，很驚喜，“老楊，你來了呀。”
    她期待我來助力好久了。
    自從上次拉二胡給她配樂，竟然會瘋狂漲粉絲後。
    她不時會發微信給我，希望再合作一次。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人拚命的跳舞，為什麽就沒有人關注和送禮物呢？
    那天，我的二胡一響，觀看的人數立馬飛漲，禮物也劈裏啪啦的進來。
    她嚐到甜頭後，確實很期待我的再一次助力。
    我走到她旁邊，對著鏡頭看了一眼，直播間才四十多個觀眾。
    這年頭，抖音跳舞的女人很廉價，開著十級美顏，扭扭屁股，露個肚臍眼，來幾下擦邊的動作，以為能賺錢，會出名。
    實在是想的太天真。
    好多女人直播，往往是得不償失。錢沒賺到，在朋友圈的名聲，倒是搞臭了。
    “某某人為了賺錢不要臉，在手機上扭屁股，賣弄風騷，丟人現眼。”
    甚至有更加難聽的話出現，“某某人打賞一千，就可以線下見麵，還能上床。”
    人言可畏。人性如此。
    你發財了，住深山老林，也會門庭若市。你落魄了，天天逛鬧市，眾人也必定避之不及。
    直播行業沒有門檻，越沒有門檻的工作競爭越激烈，越難賺錢。
    比如寫小說，也一樣。
    我有個朋友，從小有作家夢，寫了三十多年書，無人問津。
    出版社看見她的小說，直搖頭，實在是沒眼看。
    最可悲的是她自我感覺良好，罵編輯沒眼光，不識貨。
    她還大言不慚的說，“你現在對我愛搭不理，以後一定讓你高攀不起。”
    挺可悲。
    天賦大於努力，很多時候，你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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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為在抖音上賣課，拚命勸人寫小說，賺培訓錢的人，天理不容。
    蔣清妍居然一下挽住我的胳膊，拉到鏡頭前，認真的介紹，“各位哥哥姐姐，這位是國內頂級二胡大師楊老師，他的二胡拉的出神入化，神鬼莫測，大家歡迎。”
    我看了看屏幕，並沒有歡迎的回應，嘲諷的倒是不少。
    “小妍妍，就他還二胡頂級大師？鬧呢？”
    “他的模樣，倒像是一個足球運動員，拉二胡感覺不行。”
    蔣清妍解釋，“你們千萬不要小看楊老師，真的是二胡頂尖高手。”
    “別廢話，趕緊拉一曲。”
    “對，快點拉吧，是騾子是馬，溜出來看一看就成。”
    我回頭看了一眼蔣清妍絕美的臉龐，低聲說，“想跳什麽舞？我拉一曲就走，還要去買菜呢。”
    蔣清妍撒嬌，“老楊，你能不能多拉幾曲？”
    我一口回絕，“不行哦，現在過來給你站台，也是見縫插針抽時間過來。”
    蔣清妍有些失落的說，“好吧。”
    “老楊，來一曲《胡旋舞》，會嗎？”
    我說，“沒事，隻要有曲譜，隨便什麽曲，都可以演奏。”
    蔣清妍對我豎起大拇指。
    她摸出另一個手機，搜索了一下，遞過來，“這個二胡曲譜行嗎？”
    我看了一眼，“成。”
    我拿出二胡，瞥了一眼曲譜，直接抬手，拉出了綿綿音符。
    蔣清妍看了我一眼，開始宛若驚鴻般的翩翩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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