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一步，懟著他的臉，冷聲說，“你爸顧熊，局長當了幾年，沒搞出什麽政績，倒是培養出你這個流氓兒子，還真挺厲害。”
    “你這些年，在“金皇夜總會”沒少幹違背婦女意誌的事情吧？”
    “至於裏麵的地下賭場，我也不想多說，賺那麽多黑心錢，良心過得去嗎？”
    “還有你堂叔顧彪，犯了輪j罪，聚眾賭博罪，正等著坐牢，是不是？”
    “你家那點兒破事情，我是一清二楚。你要是再敢為非作歹，恐怕你爸的位置也快要到頭了。”
    顧小龍驚恐的後退好幾步，“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再來惹翠華樓足浴店，大家各自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
    顧小龍愣神，一時接不上話。
    他混跡b城那麽多年，從來沒有碰見過像我這樣的對手。
    家底被摸得很清楚，打架還幹不過，這咋整？
    “喲，小翠，開業大吉啊？隻是什麽情況？開業第一天，就打架了？哎呀呀，實在是挺晦氣，和氣生財嘛。”
    大嘴金老板終於出現。
    我上次去泡腳時，瞥見過樓下坐著的顧小龍一行人，隻是一開始並不熟悉，也沒有在意。
    直到調查公司的王喜，給我顧家的信息後，我立馬浮現出這幫子狗雜種。
    金大嘴肯定和顧小龍有一腿，也許她是“金皇夜總會”裏出來的從良女。
    我對她沒興趣。
    我看見她的大嘴巴，就想到了鬆鬆垮垮，沒勁。
    女人看嘴，男人看鼻，古人還是很有智慧。
    多讀書，總歸是好的。
    我瞥了她一眼，不留情麵的說，“金大嘴，你店裏沒生意，跑這裏來取經嗎？”
    金大嘴臉色一變，“哪裏話，送花圈來了，恭喜發財，開業大吉啊。”
    她揚了揚手，兩個足浴女抬著一個蔫了的花圈，放到了門口。
    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也不去理會，對著顧小龍輕罵，“還不快滾？”
    顧小龍真有點害怕了。
    站在他麵前的老頭，啥都知道，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好惹。
    他後退一步，壓低聲音說，“老頭，你等著。”
    我冷笑，“怎麽？還想再來搗亂？小心你的老巢。”
    顧小龍一聽，身子一顫，眼眸裏閃過一絲驚恐。
    不過，他嘴上還是很強硬，“死老頭，你嚇唬誰呢？我爸的手段，遠比你想象中強大，懂嗎？”
    他摸了摸唇角的血絲，抬腳踢了一下還躺著的小弟們，“丟人現眼，趕緊滾蛋了。”
    一行人狼狽上車，排出一股子難聞的尾氣，走了。
    金大嘴驚訝的追了好幾步，“顧哥，你怎麽走了啊？”
    顧小龍根本沒理。
    她繼續待著也沒意思，對著小翠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話後，扭著肥臀，也走了。
    “翠華樓”終於恢複了開業的正常樣子，有幾個男人進店，開始泡腳。
    我立馬取出鞭炮，又放了好幾個，算是慶祝正式開張營業。
    小翠很感激的看著我，“楊哥，門口交給你了，我去裏麵忙。”
    我應了一聲，目光遊離，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
    小翠升級成老板娘，穿著紅色的短裙套裝，整個人的氣場和韻味，更加足了。
    蔣清妍惦記著直播漲粉，靠近了問，“老楊，可以上才藝了嗎？”
    我看著她精致的俏臉，有點出神。
    大眼睛，俏鼻子，眼眸明亮，比直播間還好看。
    我點點頭，“你想跳什麽舞？”
    蔣清妍想了想說，“我今天這身裝扮，跳《神話》比較合適。”
    “老楊，二胡的《神話》會拉嗎？”
    “會，信手拈來。”
    我去店裏取了一把椅子，把法拉利上的二胡拿出，坐下後，隨手一拉，《神話》就來了。
    二胡的神話，就此開啟。
    蔣清妍抬手，旋轉，跨腿，優美的舞姿，徐徐展開。
    門口圍觀者越來越多。
    我卻並沒有看見。
    我的二胡一旦開拉，會全情投入，完全不顧周邊的一切。
    我的腦海裏，隻有飄蕩的音符和層層遞進的情緒。
    我在曲調的高潮時，會閉上眼睛，盡情發揮和享受。
    這種感覺，隻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懂。
    蔣清妍激動的尖叫，“謝謝鐵棒大哥送的熱氣球。”
    “感謝鐵蛋送的跑車。”
    “愛你們呦。”
    她抬手比劃出一個大愛心。
    “哇，直播間人數現在有一萬了，感謝大家的關注和喜歡，謝謝你們。”
    蔣清妍跳的更加賣力，屁股扭動的越發妖嬈。
    她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捧場過，激動和興奮的不行。
    她發現粉絲數量，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我直到一曲結束，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時，才驚訝的發現，竟然圍觀了那麽多的人。
    他們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讚聲，不絕於耳。
    我靠近一點問，“小妍妍，直播間都在說什麽？”
    小妍妍頓了頓，“老楊，他們對於你的二胡水平，高度認可。”
    “你過來看看嘛。”
    我緊挨著蔣清妍，聞到了一股淡淡地幽香，沁人心脾。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我聞過太多女人的香味，感覺淡雅、若即若離的那種味道最好。
    女人忌諱香水味太濃鬱，會很俗套。
    我靠近細看：
    “今天的直播有點意思，一開始打架，後來舞蹈加二胡，牛。”
    “二胡拉的真心厲害，出神入化。”
    “美女的舞蹈也非常棒，夠柔美。”
    “還是二胡厲害，音符跳躍時，扣人心弦，一下子被吸引了。”
    “確實是見過最厲害的二胡高手。”
    我很欣慰，回頭，和蔣清妍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蔣清妍眼眸動了動，“老楊，接下來跳什麽舞？”
    我柔聲說，“看你喜歡，我都可以。”
    蔣清妍想了想，笑著說，“老楊，要不你隨便拉，我隨便跳，也許會更加有意思吧？”
    我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成交。”
    我重新坐下，二胡一響肝斷腸，淒美，幽怨，歡快，動情，惟妙惟肖都音符緩緩飄散在空中。
    我把足浴店門口的牌子挪到我旁邊，當背景牆，效果奇好。
    直播間瞬間炸鍋：
    “我去，這足浴店厲害了，我承認，心動了。”
    “牛，這是我見過對愛情詮釋，最好的廣告牌。”
    “我看著二十萬彩禮娶來的老婆，正捧著手機罵罵咧咧的玩遊戲，真恨不得走過去，一巴掌拍死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