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倆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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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
    。。。。。。
    早晨寅時,幾個小子靜悄悄的潛入各自屋房。
    別看蘇羽一夜未眠,可興奮勁一直沒有消,他不經意他自是又哼起他的嘰嘰歌。
    許是情緒上有些亢奮,他的語調有那麽一點高。
    那顆躺在床尾的銀豆竟然自動滾動到他手邊。
    蘇羽不由得使勁擦亮眼睛。
    他確認不是幻覺,但或許是碰巧?
    要證明剛剛叫喚是不是是碰巧倒也不難。
    畢竟蘇羽對自己發出的每一聲“嘰嘰”,是怎麽發音,用什麽語調,他心裏都有譜。
    這是前世夏見仁學習語言的習慣和心得。
    蘇羽自決定用笨辦法學習和“踢盜聖”交流後,他也沿用前世的夏見仁的學習方法。
    所以他模擬剛才發音的那調調。誒,嚐試了幾次,居然每次都成功。
    太好了!
    蘇羽揣測,這個頻率的嘰嘰聲這大概等同於人類語言中的“到我這兒來”的意思。
    有把銀子回來的本事,那敢情還是好事。
    對於見錢眼開的蘇羽來說,今後去街上騙吃騙喝應該沒問題的。太香了。
    蘇羽為自己取得“外語”成績感到特別的驕傲。
    本該雙喜臨門的。
    但有個遺憾,兄弟們早上發現雞哥的腳腫了,根本下不了床。
    唉,這事想來和蘇羽多少有些關係。
    幾個小子跑回來的半途中,蘇羽這小身板實在跑不動。他太懷念傻蛋哥哥的背了。有了這個懷念就更跑不動了。
    他又長大,思想更成熟了。他又反悔昨夜的旦旦誓言。
    理由,與其跑累死,不如回去挨娘親一頓訓。
    哦,你隻挨訓,其他的板子肯定都得其他幾個背呀。
    眾人真的拿他沒轍。
    為了不讓他拖後腿,雞哥二話不說把他扛在肩上一路狂奔。
    他們總算在娘親未起床前趕回來。
    幾個小子裝模作樣的裝寐。
    待娘親喊他們吃早飯時,家裏人就發現雞哥的右腳脖子腫的厲害。
    幾個小子不約而同把鍋甩給何家村人,異口同聲的責怪起昨日何家村的人手黑。是他們記恨雞仔,使手段弄傷雞仔的腳脖子。
    娘親對此深信懷疑。
    她趕快請了附近的寧郎中為雞仔診斷。
    寧郎中說確實是被人踩傷腳筋,他配了些抹用的草藥。
    蘇羽記起前世人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
    暗付雞哥的腳傷怕是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這時候他多少是有些心的虛,感覺那腳傷或許和雞哥扛自己狂奔有關係。
    愧疚的他想多少替雞哥做點什麽。
    正好兔子昨天黃昏去河裏摸的十多條鱔魚放完血後還沒來得及處理。
    它們都放在破廟裏的隱蔽處。
    蘇羽毛遂自薦要去熬魚湯孝敬雞哥。
    兔子則認為不可。
    他說河鰻也是作案工具,得盡快把河鰻處理掉,免得夜長夢多。
    兩人照例又爭論一番。
    蘇羽祭出他慣有的頂尖武器。
    “在咱們家大的必須讓小的,所以你們都統統的必須讓著螃蟹弟弟。”
    這是桂兒姐的鐵口玉律。
    一下子把兔子的萬條反駁理由給衝得七零八落。
    他隻能扔下一句“氣死我啦,我不管啦!”
    負氣離開。
    打贏口水仗的蘇羽現在卻反悔了。
    因為他感覺烤鰻要比鰻魚湯好吃。
    “小麽小兒郎,點火燒魚費盡思量,既無燒烤醬,也不加蜜糖霜,隻有一丟丟鹽兒花呐,沒有味道,哦,香。不如進我肚腸……”
    前世的兒歌《讀書郎》硬是被蘇羽改成了“烤魚郎”。
    這些河鰻是被兔子處理過放過血的。
    他的方法很簡單的。
    兔子先將一根細長的鐵絲穿過河鰻的兩側魚鰓,在另一端打個結,確保鐵絲不會脫落。接著,將河鰻輕輕放入一個裝滿水的盆子中,讓它在水中遊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河鰻體內的血液會逐漸流出,通過鐵絲上的小孔流入水中。最終河鰻體內的血會被完全排幹。
    但不知道為什麽失去血的鰻魚肉反而更勁道而且也沒什麽多少腥味。
    味道委實還行。
    蘇羽邊烤魚邊哼著上輩子的兒歌,這活法,快樂似神仙呀!
    遠眺有個人影朝破廟快步而來。
    蘇羽倒沒有緊張,因為那是一手的身影。
    “一手哥,你該不會不放心來監視我有沒有偷吃的吧?我隻嚐了兩條魚而已。那是純粹為掌握火候提前做的嚐試。會做飯的廚子都這樣操作的。”
    純屬瞎掰,要是這樣,烤魚店估計早晚歇菜。
    一手聞言笑而不語。
    他才不會笨的跟螃蟹爭論,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在口頭上占過便宜。
    他過來就是來勸勸螃蟹別整天和兔子過不去。
    別的不說,今兒蘇羽的話把兔子懟得他都無心乞討。
    “螃蟹弟弟,我怎麽感覺你和兔子是不是上輩子有仇?你們兩人怎麽一見麵就掐架?”
    “不可能,上輩子我就沒見過兔子。”蘇羽一下就把話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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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認為他的上輩子就是夏見仁,而夏見仁的夢境中兔子就從來沒出現過。
    “好,好,上輩子不是仇人更好。這輩子咱就是兄弟,你就不能對他好點。”
    一手掏心裏話。
    一個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一個是最疼愛的弟弟。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的。
    “不可能!與天鬥其樂融融,與地鬥其樂融融。與兔子鬥其樂融融。我樂意!”蘇羽油鹽不進。
    人生兩大樂事,八卦和耍嘴皮子。一手要蘇羽犧牲一個,怎麽可能?
    “螃蟹弟弟,你看不出人家兔子老讓著你嗎?”
    一手氣惱。
    “看得出呀!”蘇羽承認。
    “那你不是得承兔子的情,有時也讓著他點。”一手終於說出他期盼。
    “我想想啊!是承兔子的情。”
    蘇羽的話讓一手暖心,但蘇羽的下一句話讓一手吐血
    “但我都習慣了他讓我,兔子也習慣了讓著我。既然我們都習慣了,要不,我們保持下去。”
    呀!這都成了理由。這蘇羽的臉皮得有多厚。
    “要我說你倆就是同一類人。聰明,自信,愛鑽牛角尖。隻不過你們誰也不服誰。就像狗屎不服靴子一般。”一手苦笑總結。
    “打住,打住。我是靴子,兔子是狗屎。”蘇羽急忙劃分區別。
    “撲哧。”一隻手忍不住笑道:
    “知道嗎?兔子說你要聽到這話時肯定說自己是靴子。還真被他猜中。”
    “這還用猜,明擺著,我就比他幹淨。”被兔子事先料定,蘇羽臉上有些掛不住。
    “晚了。兔子說昨晚你若乖乖在家,自然是幹淨的。現在怕是隻粘有狗屎的靴子。”
    一手又把兔子的話學來。
    唉,一手就是麻婆。他原來是來為兩人去怨氣的,結果又拉了仇恨。
    “兔子那是在潑髒水。咱就拿昨晚的事說。一手哥哥你來評評理,”
    “整個事件是兔子謀劃。雞哥屠狗扭斷雞脖子,你和兔子好歹還印血手印。卻把我一人晾在一旁當看官。兔子擺明就是瞧不起我。”
    原來蘇羽的心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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