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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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你發什麽神經!幹嘛打暈媚兒,虧得你們幼時最要好。”
    宋舞見狀忿忿不平,她出口指責。
    “舞姐還看不明白嗎?媚兒姐是不會當我們的累贅的。我若不這樣做,舞姐說不得還會以死相逼。”兔子解釋。
    他又接著說,“我們衝去鎮南的池塘那吧。池塘底有條暗道,通往臨淵潭,那地方或許能躲躲。”
    兔子總算是想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可是,兔子,那地方不是隻有你能進去嗎?我們能行嗎?
    況且阿娘和小寶不識水性、媚兒姐又受傷,可怎麽潛水呀?還有桂兒姐都還沒趕來。”
    一隻手不看好兔子的決定,他順帶提了一大堆難題。
    “桂兒姐實力很強的,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我在魚攤上留有“池塘”二字,她若看到會知曉我們的意思。
    如果我們能順利抵達池塘。
    入水後,舞姐負責給媚兒姐渡氣,一手負責小寶,我帶阿娘。”
    兔子條理清楚給每人布置任務。
    “至於能不能進入那紅色結界的地方?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咱就不管這些了,咱沒得選。我會一個帶一個的強闖試試。”
    兔子發狠。
    安平鎮太小了,哪有什麽藏身之處?
    就算藏身地窖、密室、池塘、水井之類的也會早晚被人搜出來。
    況且朝廷真的下狠手,哪怕有人從安平鎮突圍而出,那還不是要遭到朝廷沒日沒夜的追捕。
    隻有臨淵潭底的那個血紅色的透明罩內或許可以躲一躲,待個十天半個月的,或許一家人能避過這個無妄之災。
    那個地方對兔子特別友好,不排斥他的進入。但對於其他人,連靠近都不行。
    其實那地方也不是不讓其他人進,而是兔子必須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
    “一手,媚兒姐你背,能行嗎?舞姐的長鞭需要負責驅散射來流矢。我在前麵開道。”
    兔子接著繼續布置任務。
    他之所以詢問一隻手,畢竟一隻手隻有一隻手。
    “自然沒問題。我的手快,力量也不錯。而且隻要我不死我決不放下媚兒姐。”一隻手拍胸脯保證。
    “好兄弟。”兔子拍拍一隻手的肩膀,突然間他附身一口咬了上去。
    “兔子,你瘋了嗎?”
    宋舞的鞭子如閃電拍過去,倒是給兔子結結實實的打了個血痕。
    “沒瘋,我給一手兄弟做個記號。萬一這輩子沒了,下輩子我還會尋著這個記號再找他做兄弟。”
    兔子扒開一手的衣領,很滿意的自己牙齒印上去的兩排牙印。
    為什麽要這麽做?
    兔子說不清,他隻是覺得好像自己腦海是有個這個場景。
    也許上輩子他就經常做過這種事。
    “一手,來,右肩。你也來一口。用點力,下輩子你能看得清。”
    兔子也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白皙的肩頭。
    “嘿嘿,總算可以嚐嚐兔子肉了。”
    一手努力的打趣,外表裝出很輕鬆,其實他嗓音有點哽咽。
    他常聽老輩人說。
    一輩子的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但真要是來世他們還能再為兄弟,那是件多好的事情。
    往事如湧,昨日再現,重走一遭。
    “舞姐,你要不要也來個?”兔子笑著問道。
    “滾。你不知道你舞姐怕疼嗎?萬一下輩子生子娘娘沒給我的身子留下這個印跡,你姐豈不是白挨疼了?”
    宋舞堅決不同意,還貌似一臉戒備。
    可在她的心底竟升起一股哀歎,此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和這些兄弟姐妹再如此打鬧?
    “怕疼就別給敵人機會。給。該殺生就殺生。”
    兔子扔給宋舞一把殺魚刀。
    “不就殺那個把人嘛。兔子可別瞧扁你舞姐。
    你就瞅瞅平常你舞姐那鐵錘掄的,那鞭子舞的。要說動刀動槍的,你舞姐怕過誰?”
    宋舞滿臉不服氣,說的虎虎生威。
    “那是!殺隻雞都要閉上眼睛,跟桂兒姐一個德行。”
    兔子好似沉浸在揭短宴會的興奮勁。
    “一手,你也拿上。你手快又穩。記住了,就往胸口紮,別留情。今日不同往日。”
    兔子交待。
    殺人技,第一要務,狠!無情!
    蘇素幾次欲言又止,兔子看在眼裏。
    “阿娘,我們幾個孩子在你的教誨下都很善良。但是眼下。。。”
    “平啊,阿娘知道。做事該有取舍。阿娘懂,阿娘不阻擋你們。走吧。”
    這次蘇素很果斷。
    那個敢用銀簪畫花自己容顏的蘇素又豈能敵我不分呢?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桂兒姐缺的就是這個覺悟。
    她最殘忍的手段就是敲暈對方,然後把敵人很溫和的放在地上,生怕扔狠,對方斷胳膊斷腿的。
    如此打法使得她很累,也費很多功夫。
    官兵太多,一摞摞的,比安平鎮居民一天拉出來的屎還多。
    桂兒姐卻要悠著點勁道,放倒人可比直接殺人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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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兒姐想,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她得找個官講道理。
    可惜那些當官也是見麵就要殺人。
    哪怕桂兒姐擋住他們的箭矢,硬扛住他們的刀槍。
    好不容易將對方拽下馬來,在她生猛的逼問下,人家也就一句,“上峰命令,不得不做。”
    這話堵得桂兒姐的心發慌。
    好不容易桂兒姐又尋見個騎銀角獸的大官,他的身邊還圍著很多侍衛。
    桂兒姐便發瘋的衝過去,她抵住銀角獸的蹄踹,用蠻力把銀角獸按倒在地上,把那個披掛著威風鎧甲的官員抓起來。
    但是那個家夥很硬氣,他說安平鎮人人都是叛逆,陛下下旨滅了安平鎮,就算桂兒姐殺了他也解決不了問題。
    除非桂兒姐自己去找皇帝陛下講道理。
    桂兒姐隻好敲暈他。
    找皇帝可以,但是桂兒姐沒有時間。
    安平鎮的冤魂在不斷的增加。
    桂兒姐隻能眼睜睜的看見那些平日裏與她有說有笑的叔姨;那些見麵打招呼的伯婆們卑微的下跪乞討活命,換來的還是對方無情的刀鋒。
    桂兒姐目眥欲裂,體內似有一道洪荒之力欲於磅礴而出。
    這股力量能翻天能覆地,能憑空從地上拉起起一座堅固的土牆,能把安平鎮的人圈進來都保護起來。
    是的,隻有這股力量能救安平鎮男女老少。
    可是桂兒姐就是偏偏就使不出這股力量,中間總是有層薄薄的膜抵住了那股力量的噴薄。
    就像桂兒姐站樁時能感到滾滾而來的土靈力,偏偏進了她身體就不能再出來一樣。
    桂兒姐的力量需要一個機遇,一個能刺破這個薄膜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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