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崩的時候,沒有哪片雪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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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鎮的麵積真的很小,前一隊隊長喊話聲稍微的大些,後一隊的兵丁也聽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在這密集的隊列中,有一支十人小隊在進入一片瓦礫後突然失去聯係。
    再尋到他們的時候,十人小隊成了十具幹屍。
    每個幹屍的旁邊都有血字審判書。
    如,“他殺一人”,
    “他射三十九箭”,
    “殺害劉郎中的凶手”等,
    甚至還有羅列了他們在安平鎮拿了百姓多少東西的清單。
    顯然這些士兵在臨死前都受到了某種嚴刑逼供,否則不可能交待的那麽詳細。
    親自帶隊的左將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能夠確認凶手就是來替安平鎮叛逆們複仇的複仇者。
    將軍並沒有輕視殺害李姓軍官凶手的實力。
    當時他命令他的精銳盡出,他便交待若有發現對方蹤跡務必先聯絡友鄰部隊,等眾人到來一同捉捕敵人。
    他相信他的親信隊伍是不可能忤逆他的命令的。
    但一隊十人組的同時受害,甚至連示警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對方的出手速度得有多快。
    當然左將軍並不知道。
    蘇羽的十指爪刃可以同時出手,加上他一心多用,同時封住十個兵丁的穴位不是難事。
    難得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拷問每個人的罪行,隻能囫圇吞棗的論罪行刑。
    現場的殘酷讓左將軍清醒的認識對方的修為遠比他想象的厲害。
    要把一個活人變成幹屍,江湖上或許有許多的方法,目的就是為了讓對方懷疑魔怪所為,讓心生恐懼。
    他曾以為,凶手把李姓將官故意做成幹屍便是有意擾亂他的軍心。
    如今半炷香的時間就讓他的一隊精銳也變成幹屍,那必然就是吸人血的魔人所為。
    魔人神出鬼沒,不是他們凡人能對付的。
    大麵積的灑出兵丁更是對左將軍十分不利。
    他此刻要做的是把拳頭收攏,等待時機。
    將軍不得不鳴金收兵,折騰間迎來了了月上樹梢。
    是夜,武衛營更是如臨大敵。
    左將軍判斷魔人一定會趁著夜色再次尋釁滋事。
    於是,士兵們一半休息,一半巡營;
    甲不離身,武器不離手;口令更是每三炷香換一次。
    防守如此嚴密,但營地內還是陸續有幹屍被發現。
    甚至是一間住有十來人宿舍,一柱香前他們還生龍活虎,有說有笑,一柱香後他們皆成毫無生氣的幹屍。
    武衛軍為此軍心大亂。
    天明之際,接連數騎斥候出營求援道門,所有信鴿振翅告急。
    但是噩耗還是接二連三的傳來,先是信鴿一隻隻的被人射下來,還一字陣的擺在營帳門口示威。
    不一會兒那些派出去求援的斥候,也逃不脫對方的魔手。
    每個幹屍的身上無一例外列出他們的罪證。
    更可惱的是,凶手連斥候騎的馬匹都不肯放過,戰馬屍身上一樣標有“此畜牲踢過人”的血字。
    “這魔人是要我們武衛營絕戶呀!”
    將軍大叫大嚷,一夜間死亡袍澤的數量已經統計出來,共計四十四人。
    加上昨日安平鎮的十人小隊,還有之前失蹤的一隊十人組巡邏隊。
    一日而已,他的三百近衛營竟折損了近兩成人。
    “傳令下去,全營集合,立即拔營前往鎮衛營,我們必須得與他們合並。”
    將軍當機立斷。
    武衛營扼守安平鎮南麵,鎮衛營則警戒北方。
    “讓黃校尉也來下。”
    將軍思索片刻,他覺得有必要再賭一下。
    。。。。。
    “屬下參見左將軍。”
    黃校尉恭恭敬敬的執軍禮。
    “黃兄弟,眼下情景你也看到。本將軍認為凶手定是安平鎮內的魔物所為。
    此魔怨氣極重,與我武衛營不死不休。可打仗或許我們在行,但除魔我們不行啊!
    但偏偏派出去請道門中人的軍卒和信鴿皆逃不脫此獠魔手。”
    左將軍語氣懊惱。
    “將軍的意思是?”
    黃校尉聽完有些納悶。
    他既不是道門中人,也不懂術法。
    “本將軍想請黃兄弟再跑一趟求援。你也知道咱們被害袍澤的手頭上多少沾染安平鎮人的血。
    但黃兄弟就不同了,你是前日才到我營報到的,你手頭幹淨。
    我想看看那魔人是否隻針對我們的?他對無辜人又是如何處置的?”
    左將軍打開天窗說亮話。
    黃校尉被當成小白鼠,任誰聽了都有些不高興。
    但對方是主官,黃校尉也隻有忍了。
    而且軍令如山,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作為軍人他也隻能服從命令往前衝。
    半炷香後,黃校尉被打斷雙腿橫放在兵營門口,自然還是羽蘇幹的。
    左將軍忙命人把黃校尉抬進將軍帳篷。
    “可見到了那魔人了?”將軍張口直接問道,他並不關心黃校尉的傷勢。
    “見到了。”黃校尉承認。
    “他長什麽樣?是人還是魔?有沒有什麽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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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我見到對方時候,他是人的模樣。但有可能他也是魔。待屬下把所遭遇的詳情稟報給將軍。”
    躺在擔架上的黃校尉恭敬回答,絲毫不見他對將軍命令的不滿。
    “就在卑職出營不過五十多息時候,那距離回頭還能看見我們大營崗哨了望的士兵。
    卑職還認為縱然要被敵人襲擊,理應要等到哨兵的看不見的地方吧。
    哪知那魔人不按常理出牌。
    卑職的馬上像被人牽引了,莫名的停住。
    那人來的身影比鬼魅還快,出現的角度也極為刁鑽,象是從馬背上憑空生出來一樣。
    卑職根本就未來到極反應便被他所擒被扔到偏避處。
    那人是緊貼在卑職身前,卑職估計哨兵隻看到卑職背影,不能判斷卑職已經被挾持。
    他解開卑職的啞穴,要求卑職交待參與安平鎮所犯的罪行。
    當時卑職也急了,大呼冤枉。我說我是剛調來近衛營的,我沒參與屠殺。”
    “他信了?”左將軍問道,這個很關鍵。
    “他讓我對著他賭誓,說若我剛才所言中若有丁點不實,我就會馬上喪失所有生命力。
    我當然馬上照辦。
    然後他對我說,可以了。
    說完他就打斷我的腿,讓我回營。”
    “就這麽簡單?”左將軍有點懵。
    整個過程好像就是小孩過家家遊戲一般。
    哦,發個誓就能沒事?要不要給凶手發張好人卡?
    “還有,還有的。
    那人說了,雪崩的時候,沒有哪一片雪花是沒罪的。他說機會隻給我一次,下次再遇見我,我會和其他人一樣成為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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