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得濟街熙熙攘攘，一名綠衫熟婦緊緊依偎著白衣公子，每次碰上街上巡檢的衙役她總是不自然的躲入白衣公子身後。
    “阿碧，莫怕，別緊張。”白衣公子低聲寬慰。
    “軍師，奴家就得非去見掌司不可嗎？”阿碧語音嗚咽。
    她好怕呀，被抓後她遭受到多少的非人折磨隻有她知道。
    而且她還目睹軍師用‘鯨吞’術吞人，以及稀裏嘩啦的嘔吐人體零碎的恐怖場麵，還有她被軍師偽裝成死人和鐵屍度過了一天。
    嗚嗚嗚，這是一個女人能經曆的事嗎？
    前段時間她被軍師藏於市井中。
    哪怕阿碧終日不敢露麵，軍師說還是存在危險。
    況且她終究是暗網的一員，她隻有得到組織的庇護才是安全的。
    軍師這次要和暗司掌司見麵，順便將她一並帶了過來。
    雖然阿碧現在是很害怕軍師的。如今打死她也不敢再揩軍師的油了。
    但是她本能的相信軍師，軍師才是她最安全的保證。
    她隱約的猜出軍師不要她了。
    嗚嗚嗚，軍師變渣了。
    。。。。。
    羽蘇來到了和暗司掌司約定的地點，卻看到那兒隻有一連串的密語符號。
    羽蘇根據夏荷給他的密碼本翻譯，又折向了另一個地點。
    好謹慎的暗司掌司，連他這個軍師都不放心。
    最後他們趕到雅籍書坊書庫的地道。
    一名黑衣漢子攔住了想要繼續跟進去的阿碧，示意阿碧留在外頭。
    阿碧都要哭出來了，她的小手緊緊抓住羽蘇的衣袖不放，哀求的神色盡顯於表。
    “沒事，讓她跟我進去吧。”
    羽蘇對著黑衣大漢說，“我會和你們掌司解釋的。”
    黑衣漢子猶豫片刻還是放行了。
    幾人進入九曲十八繞的地道，而且還有很多的岔路。
    如果沒有人帶路，怕是很難到達正確目的地。
    半炷香後羽蘇將終於看到了暗司掌司。
    和京城偽政權通緝海捕上的老朽老翁不一樣，暗司掌司看起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儒雅文士。
    不過掌司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哪怕他約見之人是軍師。
    他還是用一張人皮麵具附在他真實的臉上。
    “一品侯爵文士鳴恭迎軍師閣下。”
    暗司掌司男性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不過羽蘇卻聽出那是高明的腹語，掌司的嘴卻一張一合的配合。
    “哈哈哈，周媽媽可別來無恙啊。您這樣的正兒八經的樣子搞得我都很不適應。”
    不曾想羽蘇一見暗司掌司就是沒頭沒腦的打招呼，那動作和賈公子在靈秀坊與周媽媽打招呼時沒啥兩樣。
    暗司掌司明顯是被軍師的神來之舉給愣住，大概十息後她才發出周媽媽獨有的嗲聲。
    “哎呦喂，龍澤平龍公子，您是怎麽認出老身的。”
    龍澤平是軍師在冷香閣曾用過的身份，早就被夏荷匯報給暗司掌司，這個並不是秘密。
    但之所以羽蘇能窺破暗司掌司的身份，其實得從上次羽蘇留在夏荷那裏的小紙人說起。
    他留在夏荷處的紙人何止一個。
    自羽蘇離去後，夏荷的一舉一動都在羽蘇的掌控中。
    當時夏荷出門時，卻不經意間掉落一個腰配小物件，當然掉落的地方有些隱蔽。
    不過恰巧就被路過的周媽媽撿到，她還露出占到小便宜的嘴臉。
    她更是見左右旁人不注意，偷偷撿起藏入衣袖。
    物件上的隱秘符號也被周媽媽無意間抹去。
    甚至周媽媽後來就找到小貨郎，用那小物件換了十文銅錢。
    若是換作其他監視人，自然認定這是起普通的烏龍事件。
    就連羽蘇也暗自責怪夏荷不謹慎。
    後來夏荷就沒有再傳遞過消息。
    可既然這樣，暗司掌司又如何收到夏荷傳遞來的情報呢？
    真相隻有一個，周媽媽就是那個接頭人。
    羽蘇微笑著，他並不回答周媽媽的問題，他總不能把暗中監視夏荷的事抖落出來吧。
    “我一直以為我很聰明呢？原來我在軍師麵前就是個傻子。”
    周媽媽褪去了她的人皮麵具。
    但下息出現在羽蘇的眼簾絕對不是周媽媽的容貌。
    不對，還是周媽媽。
    隻不過原本她臉上的皺紋變沒有了，她好像突然間年輕了十多歲。
    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讓羽蘇眼前一亮。
    原本在她身上的市儈也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的周媽媽便如天仙下凡一般，傾國傾城。
    她臉蛋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沒有一絲瑕疵。
    那精致的五官，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
    尤其是那雙眼睛，眨巴著，流露出某些期盼，如是個極為誘人果子，讓人浮想聯翩。
    而且她的說顰都恰到好處，身體更是熟透的美，文士的衣裳掩蓋不了玲瓏凸翹。
    委實是讓男人心動。
    “公子，小心了，周媽媽正在向你施展歡喜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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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喜禪功？”羽蘇不解。
    “是的。這是第四境，魅惑。
    嗯，這個周媽媽應該是汙業門門徒，而且還是一個很資深的汙業門門徒。”
    魔心提醒看直眼的羽蘇。
    “哦，我還知道周媽媽的另一個身份？”
    羽蘇慌忙出聲，掩飾他急促的呼吸。
    好險啊！若不是魔心的警示，羽蘇也許……
    “也許公子的魔功將更進一層，歡喜禪功可是門雙修功法，但或許公子從今以後一頭栽進去，成為珥霓夫人的裙下之臣。”
    魔心替羽蘇找到答案。
    “是嘛？”周媽媽反倒更加好奇起來。
    “哎呀，真是的。奴家在軍師的火眼金睛下好似都沒必要遮羞布。”
    她挺起胸脯，讓那旖旎風光更加美妙。
    羽蘇仿佛感覺周媽媽的身體在發光，讓他不敢直視又不願躲避的春光。
    “您是‘汙業門’的珥霓夫人。”
    羽蘇趕緊一語道破，再不道破羽蘇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是魔，又不是謙謙君子。
    “汙業門”三字顯然讓周媽媽再次一驚。
    這是她的秘密，這個秘密連朱錦程都不知道。
    除非軍師也是門中之人，珥霓夫人似乎有了答案。
    她收了她的歡喜禪功的魅惑，但卻又換成一副不可侵犯的凜然。
    “那奴家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龍公子就是一年前‘汙業門’入門儀式的那位龍羽公子。”
    珥霓夫人大大方方的問道，
    “夫人猜的很準。”
    比起剛才珥霓夫人的魅態，羽蘇覺得眼前莊顏寶相的珥霓夫人應該好接觸。
    但卻又激起另一種征服欲望。
    “公子，這是歡喜禪的另一種引誘。您還是小心些吧。”
    魔心再次提醒。
    “但軍師又是怎麽猜測到我的身份的呢？”
    兩人雖然同屬於一個陣營的戰友，而且還是汙業門的門友，但底牌被他人摸得太清楚不是件高興的事。
    所以珥霓夫人並不想罷休。
    “想知道。可以，請珥霓夫人放鬆識海。”
    羽蘇說道。
    魔心告訴羽蘇，珥霓夫人有高階煉氣士的實力。
    珥霓夫人雖然疑惑，但還是依言而行。
    一個七彩琉璃九竅心漂浮在珥霓夫人的識海中。
    “聖心？”
    珥霓夫人目瞪口呆，她有些接受不了。
    “是的。滔滔大人已經將聖心交付以我。珥霓夫人，我現在可是‘汙業門’的門主。
    不瞞夫人，我也是上次見到珥霓夫人時，通過聖心的提醒才知道原來周媽媽就是‘汙業門’的珥霓夫人。”
    羽蘇解釋。他得把監視夏荷的秘密隱瞞下來。
    羽蘇曾以陸公子的身份兩次踏足靈秀坊，兩次都是周媽媽接待。
    “這次再見，也是聖心告訴我，你的身份。”
    聖心能不能在短距離內識得門徒？誰知道。
    反正珥霓夫人接受了這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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