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馮剛來了。”
    頭纏繃帶的程奎安，眼神裏閃過一抹厲色。
    接下來，薑大衛身穿條紋西服，風度翩翩的走進來，他看見程奎安正在整理美元，問道“小莊那筆錢呢？”
    程奎安目露凶光，咬著牙問道“他在哪裏？”
    薑大衛笑而不語，程奎安揚了揚下巴，手下小弟上來搜查薑大衛，看他是否攜帶武器。
    在小弟摸到薑大衛藏在胸口間的手槍時，薑大衛眼疾手快，伸手奪過對方插在腰間的手槍，砰砰兩槍將對方打死。
    砰！
    第三槍擊中程奎安的心口，踉蹌倒地。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這不算完，薑大衛轉身開槍，擊傷數人，程奎安的手下四散躲避，紛紛開槍回擊。
    一時間槍聲大作。
    見勢不妙，薑大衛拿槍抵住程奎安的腦袋。
    程奎安眼神中透著恐懼，張開大嘴向手下怒吼“把槍放下！把槍全放下！”
    在手下放下槍之後，程奎安打量著薑大衛的右手，疑惑道“你的手不是廢了嗎？”
    “是有點廢！”
    “不過還有點職業水準！”
    薑大衛說完槍口頂住程奎安的臉頰，“那筆錢呢？”
    “阿成！”程奎安向手下高喊，示意他把裝錢的皮箱扔過來。
    薑大衛，右手持槍頂著程奎安的臉頰，左手去夠裝錢的皮箱。
    趁他分神之際，程奎安用拐棍擊打薑大衛的手臂，一頓抽打將他打倒在地，掄起拐棍擊打薑大衛的頭部，血流滿麵。
    程奎安咧著大嘴，露出得意的獰笑，猛地掀開衣服，露出胸口的避彈衣，說道“你太不夠運氣！為什麽你不射我的頭？”
    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樣子囂張至極。
    “也許我的職業水準有問題！”
    薑大衛頭部遭受重擊，頭昏腦脹，說話有氣無力。
    在程奎安卸下防備後，出其不意，一拳將程奎安擊倒在地。
    接下來，程奎安的手下對薑大衛一頓暴打，鼻青臉腫，麵目全非。
    “我要，我要拿那筆錢。”薑大衛趴在地上，已經口吐鮮血，仍然對錢念念不忘，因為他要完成對朋友小莊做出的承諾。
    “小莊在哪裏？”程奎安凶相畢露。
    “先把錢給他。”薑大衛鮮血直流，仍不忘提錢。
    他掙紮著依靠著牆壁坐起來，對程奎安道“這就叫做道義。”
    “你還配講道義！”程奎安大罵，一個小弟衝上去把薑大衛提起來，而薑大衛抱住他的肩膀，重重壓碎茶幾。
    其他小弟蜂擁而上，對薑大衛拳打腳踢。
    “馮哥，做人做得這麽辛苦，不如做狗算啦！”程奎安表情不屑。
    薑大衛掙紮著站起來，手指顫抖著用手絹擦掉臉上的血跡，整理一下領帶，“做狗，也要有做狗的樣子。”
    “你再不說小莊在哪兒，你想做狗都難！”程奎安目露凶光，動了殺心。
    薑大衛被程奎安推倒在沙發上，他發現腳邊的死者腰間別著一把槍，假裝身體酸軟無力，摔倒在沙發邊，順勢抽出死者手槍。
    就地一滾，對著迎麵走來的手下開槍。
    砰砰砰！
    一槍一個，全部擊斃，嚇得程奎安大驚失色。
    “拿錢來！”薑大衛持槍指向程奎安的腦門。
    “你還有子彈嗎？”程奎安色厲內荏，嘴硬。
    “賭一賭。”薑大衛把槍口塞進程奎安的嘴巴裏，“幹我們這行的，一定會留下最後一顆子彈，或者殺人，或者自殺。”
    程奎安大眼珠子轉了轉，他不敢賭。
    向旁邊的小弟示意，把錢箱交給薑大衛。
    薑大衛拿槍頂著程奎安，一路來到停車場，開車駛向教堂。
    “哢！”
    “完美！”
    “影帝級表演！”
    這段戲拍了四遍，終於達到王雲軒想要的效果。
    王雲軒就是想營造一個為了朋友兩肋插刀，舍生忘死的兄弟情。
    “大衛，剛才表演的太好了，這讓我有很大壓力。”李修閑拍著薑大衛的肩膀，笑道。
    薑大衛笑著回應道“哪裏，你過獎了。”
    雖然大家都是張徹弟子，但是彼此間關係一般，平時也就是點頭之交，與狄龍亦是如此。
    “大衛，你這場表演，很可能得獎。”狄龍笑著誇讚，真心替老友開心。
    “咱們四個人，最應該得獎的肯定是你。”薑大衛笑道。
    狄龍謙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要得獎也是阿修，我在這部戲裏就是耍帥，真正出彩，表現演技的地方沒多少。
    我個人認為阿修和你的機會大一些。”
    “龍哥，你過獎了，
    我覺得自己沒有你表現好。”李修閑客氣道。
    “行啦，你們都別爭了！
    要獲獎也是我獲獎！
    這部電影兼具藝術審美和商業價值，難得的好電影，
    我值得一個最佳導演，或者最佳影片獎。”王雲軒笑道。
    “你呀，還是把電影拍完再說吧。”
    狄龍生怕王雲軒驕傲，一句好話也不肯說。
    “軒仔，加油！”
    “還有最後一場戲！”
    薑大衛和李修閑拍著王雲軒的肩膀鼓勵。
    “來，最後一場戲，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王雲軒通過擴音器向大家喊話，“殺青之後，我請大家吃大餐！”
    “好耶！”工作人員歡呼。
    “《喋血雙雄》，最後一場戲，埃克參！”
    一間殘舊的小教堂，教堂內搖曳的蠟燭，白鴿、石像、十字架，構成了一幅難以言喻的畫麵。
    “這是什麽地方？”張漫玉問。
    “旅館，我們暫時住一晚。”狄龍道。
    “等我的朋友把錢拿來之後，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狄龍在神父幫助下，整理繃帶。
    “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找到這兒來。”張漫玉有些擔心。
    李修閑放下裝滿槍械的袋子，一邊說不會的，一邊脫下衣服披在張漫玉身上，“這個小旅館，沒什麽人會留意。”
    “怎麽一點光也沒有啊？”
    張漫玉神色詫異，她左右看了看，“我什麽都看不到。”
    “小莊！小莊！快點開燈啊！”
    “小莊，怎麽還不開燈啊！”
    李修閑俯身，伸出手掌在張漫玉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知道她已經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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