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也懶得想，流年麵無表情的打發走李立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希望別再有麻煩事了。”
    流年真心期盼道。
    老實說，他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好，雖然大部分是因為他過多的傷害了自己的靈魂，這需要休養很多時間。
    而且，何暮的那一槍也‘功不可沒’。
    更別提他還有把刀在何暮手裏。
    現在他受了重傷，調查局也沒什麽其他可靠的人，得跟著一起休養了。
    原本他這段時間還打算查查調查局內部的問題，看來必須擱置了。
    調查局內部一定是有問題的，流年能確定，不然就算現任局長再離譜，也不能把天平座的偶師放進來，調查局一定是有天平座的眼線的。
    當然，最大的問題還是局長不作為。
    閉著眼睛，流年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在腦海中順便感應著那些他重點標記的人。
    他在每一個懷疑的人身上都放了自己的靈魂碎片來定位追蹤，哪怕被發現剔除也多少有殘留，他之前就通過這個追蹤過何暮。
    突然，流年猛地睜開眼睛；
    有一個人出事了！
    “嗯，怎麽辦才好呢？”
    何暮看著地上躺著的司機，由衷的發出疑問。
    幸虧他在瓷盤快要砸在這人腦袋時及時想起麵前這人隻是一個普通人，及時收了力。
    不然那麽大的力氣砸過去，盤子和腦袋總得碎一個。
    將‘凶器’瓷盤放到小桌子上，何暮蹲下身，簡單查看了下這人的情況。
    挺好的，還活著，應該隻是砸暈了。
    也幸好他對把人砸暈很熟練，換個人肯定不能像他這樣砸得剛剛好。
    不過現在怎麽處理這人顯然是個問題。
    首先，這人應該不是天平座的，武器也隻有一個瓷盤，還隻敢偷襲，戰鬥力也不怎麽樣，和這屋子裏的鬼也不是一夥的。
    其次，這是一個活人。
    不能像對死人那樣處理。
    而且這次他應該沒什麽問題，標準的正當防衛嘛，是這人莫名其妙先動手的。
    所以要不要選擇同樣合法的處理方式？報警？
    不行，警察對這人的問訊會暴露何暮之前的位置，雖然那個位置已經離小李死亡的地方有一段距離了。
    但如果警方最終查到小李死亡的位置，並且聯想到了他，可能會有點麻煩。
    而且放著不管的話也不會怎麽辦，這人主動動的手，大概率有問題，何暮覺得就算他等這人醒了，再給這人扁一頓，這人應該也不敢報警。
    但就讓這麽一個明顯有問題的人逍遙法外嗎？
    雖然這件事本來跟他也沒什麽關係。
    這樣想著，何暮又看向那張粉色小桌，上麵，歪歪扭扭的劃痕努力組成了新的字。
    “幫幫我。”
    “你要我幫你，總得有點誠意吧，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暮隨口朝粉色小桌回答道。
    他還不知道這個是誰，這個粉色小桌說出的第一句話很有意思，再聯係到這司機知道‘女兒’還在，並且何暮能跟這個‘女兒’對話時，做出的劇烈反應。
    問題大概在於女兒不是女兒，或是父親不是父親。
    和家人十年沒見，是不想見，還是不能見？
    身份存疑的，顯然是這個所謂的父親了。
    聽到何暮的話，粉色小桌上麵的字停頓了一下，用力劃出了幾個字，又很快消失，劃出新的字。
    劃劃消消，最終，粉色小桌上出現了這麽幾個字。
    “我可以給你大人們都喜歡的東西。”
    “啊？”何暮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粉桌子小女孩居然真的能有報酬，驚詫之餘也是立馬來了興趣。
    不過還是問道：“那是什麽東西呢？”他的語氣已經柔和了許多，像是麵對一個真正的小孩子。
    原本的劃痕再次重新排列，這次沒什麽停頓，很快就劃出了一個親切的字。
    “錢。”
    確實是大人們都喜歡的東西，何暮忍不住在心裏點頭。
    這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女孩了吧。
    何暮在心裏評價道，也順便想起自己之前見過的小女孩，那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難說。
    但這個就真的很可愛，還是可以幫忙的。
    而且之前說的很難辦，也不是特別難辦。
    畢竟警察開始辦案需要有人報警並提供線索，但現在唯一清楚小李最後是和何暮在一起的人隻有調查局，而且就連調查局都不知道最後到底去了哪裏。
    就算調查局找個人作證最後是何暮和小李在一起，也說明不了什麽。
    這種突然事件，屍體才是最大的線索，但現在已經沒有屍體了。
    處理屍體也會帶來線索，但對於何暮來說根本不需要處理，隻需要讓王海它們往旅館一丟就完事，同樣沒什麽線索。
    更何況調查局大概率不會這麽做。
    因為隻要他們能夠找到小李真正出事的地點，何暮就能用那裏留下的黑影替小李證明他天平座的身份，保證不留下一點誤會。
    就是注意不要讓流年發現包裹住他的刀的就是黑影，他大概也發現不了。
    何暮最多也隻是一個被攻擊的受害者，就連銀都可以證明不是他主動找的小李，當然也沒什麽可能主動攻擊。
    而且小李在調查局不會一直沒問題，既然是替代，肯定會和之前有區別，以流年的能力，不會什麽都沒發現，剛好還能給他證明。
    如果調查局鐵了心的找他麻煩……
    何暮回憶了一下調查局的狀態和實力，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覺得流年應該沒那麽傻。
    那麽，調查局就沒問題了！
    再想到警方那邊其實問題也不大，畢竟如果他們能查到小李真正死亡位置的話，當然也遲早能查到路上搭車坐回的何暮。
    何暮這次幹什麽都沒什麽影響。
    位置差不多，最多隻是有聯係，重要的證據一個都沒有的話，警方這裏同樣也沒什麽問題。
    剛才還難辦的事在何暮的一番思考下突然就好辦了。
    他承認自己的確有點見錢眼開。
    但人家一個小女孩恐怕也沒什麽錢，說是為錢才幫忙實在是太膚淺了，他本來也是想這麽做的。
    幫助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有助於安撫自己這段時間受傷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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