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預支的報酬嗎？老頭你變好了？”
    何暮在心裏說，他不知道老頭這波又是什麽原理，所以先隨便說了兩句。
    “不，我要說的是你必須要知道的事。”
    老頭居然真的在腦海給予了回應，同時補充道
    “我說不了幾句，所以我們事不宜遲。”
    “首先是那個女人的能力，鬼影是她自身的靈魂……”
    聽到劉老頭居然開始介紹起那個女人的能力，何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劉老頭先講了幾句何暮已經知道的，這些就是何暮不久前聽那個女人講過的，
    但劉老頭看不見那個女人，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麽，隻知道何暮與那個女人對上了。
    “我現在懷疑她的目的有可能不是殺了你，而是控製你，掌握你的力量。”
    說得真準……何暮忍不住在心裏感慨。
    劉老頭話一頓，突然就這個猜測說道
    “但她要控製你，必須本體出現，附身或者幻影都不行，因為隻有她本體操控的鬼影才有侵蝕控製的能力。”
    這倒是我不知道的，何暮在心裏想道，然後就想起除了那個女人使用的，其他人使用的鬼影好像確實沒有侵蝕別人的能力。
    “雖然我知道她也可以將本體的鬼影分割出來，但時間不能太久，不然那些鬼影會失控。”
    “她要控製你不會很簡單，所以肯定會本體出現，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可以來個埋伏。”
    “說的挺好，但如果我接受類似早就被侵蝕的靈魂，她控製我會不會變容易。”何暮稍微有點擔心。
    “你的靈魂被她侵蝕了？！”劉老頭如臨大敵，按住何暮的手都抖動起來。
    “隻有一部分，還是早分離出去的那一部分。”
    “原來如此。”劉老頭平複下心情，
    “要對自己有信心……等一下，你為什麽要吞下被侵蝕的靈魂？”
    “其實這涉及一個交易，”何暮覺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於是直接道
    “總之我要是同樣吞下自己被侵蝕的靈魂，那個女人大概率就會本體出現來控製我，到時候也方便埋伏。”
    “你要拿自己做誘餌？”
    “嗯。”
    “那樣你可能先恢複之前的一切。”劉老頭的語氣裏有藏不住的擔憂。
    “那個女人大概不敢讓我先恢複，按你之前說的，更有可能是先控製我，她控製我的時候，豈不是相當於我也拖住了她？”
    “聽起來不太靠譜，你小子不會自己有計劃吧？”
    “要對自己有信心。”
    何暮直接把老頭的話還給老頭，
    “我相信你能做好埋伏。”
    雖然說了不能聊太久，但兩人好像都挺有聊天的興致，甚至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而且這老頭也挺有意思，何暮說什麽他都能接上，何暮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比自己更像年輕人，這叫什麽。
    ‘朝氣蓬勃的老年人，暮氣沉沉的年輕人？’
    注意到老頭居然閉嘴了，何暮趕緊道
    “老頭你有沒有讓靈魂燃燒或者爆炸的辦法？”
    流年的能力不會是無師自通，或許調查局的前局長會知道點什麽。
    “你從哪裏知道這個的？”劉老頭看起來十分驚訝。
    “流年。”
    “流年？？多年不見那小子玩上自爆了？”
    “知道的話麻煩快點說。”
    “那種不適合你這種靈魂殘缺的，而且這種能力對自身傷害很大，也容易傷到別人，畢竟沒人能抵抗來自靈魂的攻擊。”
    劉老頭解釋道，但看何暮朝他投來的堅定眼神，隻好歎了口氣，
    “我這裏是有相關的符文，但很複雜，想要很快的燃燒，或者爆炸都需要你自己改良，流年那小子大概率就是改良了我的符文。”
    現在也沒法問流年啊……何暮在心裏無奈道，那家夥又不會莫名出現在這裏，而且問他也不一定告訴我。
    “前麵挺熱鬧的，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我攻擊的時候，會將有燃燒與自爆能力的符文隱藏在我的攻擊裏，相信你能看出來。”
    說完這句話，劉老頭最後說了一句“我相信你”便收回了手，何暮隱約感覺到這句話裏複雜的含義，不知道劉老頭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點了點頭，何暮朝那間人多的屋子走去。
    因為擔心打草驚蛇，所以他的鬼沒有進入那個屋子，隻在四周和窗戶查看。
    但隻需要查看窗戶，就足夠發現問題了。
    走廊的白熾燈搖搖晃晃，雖然不算亮但也不能說特別黑，按理說能夠通過窗戶照到屋子裏麵，讓人能看清屋子裏的大概。
    可透過那窗戶卻怎麽看都是一片漆黑，唯一的異常是那屋裏的黑暗好像會動一樣，有些奇怪的陰影，好像還離窗戶很久。
    隻是無論怎麽趴在窗戶前看都看不清，唯一能得到的信息就是，屋子裏有很多腳步聲；
    那些腳步聲堆疊在一起，就好像有不少人在屋子裏散步，隻不過沒人說話。
    何暮從趴著的窗戶前直起身，看了眼同樣趴著的劉老頭。
    “挺熱鬧的。”何暮指了指屋子。
    “也很熱情，這麽多人來歡迎。”
    劉老頭點著頭道。
    砰！
    他說這話的時候何暮已經一腳踢開了門，指揮自己小加和新鬼堵在門口，何暮自己躲在最後麵安全一點的位置，直接從門裏看向裏麵。
    沒了一堆鬼確實挺不方便的，但也不能幹浪費時間。
    他剛才看老頭是指望老頭有點辦法，沒想到這老頭還在說廢話。
    看向裏麵，何暮目光一凝，握緊了手裏的刀。
    剛才他開門的時候就聽到腳步聲消失了，還以為是被開門聲遮住了，沒想到是裏麵的腳步聲真的停止了。
    白熾燈從何暮身後照進屋子，使得屋子內的東西一覽無餘。
    赫然是一個個商場裏的人體模特，那些模特擺滿了屋子能照到的每個角落，姿勢怪異，但一動不動。
    就像在玩一場123木頭人的遊戲，何暮打開門，看到了它們，它們便一動不動，腳步聲也就消失了。
    也對，人體模特本來就不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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